只是才幾個小時不見,霍玉棠的臉色和早上見面的時候相比就已經差了許多。
- 2021 年 12 月 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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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能是我們。還有,你生病了么?怎麼臉色這麼差?」薛薴拖了凳子在她對面坐下,看着她的臉色又忍不住地多嘴問了一句。
「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幹嘛需要和我這麼客套?」霍玉棠依舊是死鴨子嘴硬,面對着薛薴有些彆扭地關心,卻始終不願意接受,非得渾身帶刺才算是高興。
「我難得能夠關心你,你就知足吧,還非得嘴硬。」薛薴對她這種態度也是沒有好氣,真是搞不懂她腦子裏一天到晚都想着些什麼東西。
「薛薴……我覺得你可能完不成我那個要求了。」霍玉棠在被她教育了之後,好一陣沉默才說了這麼一句。
「你先說唄,說不定我就真的能夠完成呢?」薛薴覺得她故弄玄虛,再加上之前也一直和霍玉棠作對,反正是至少在氣勢上不會落後。
「薛薴,我生病了,反正應該是挺嚴重的那種。我本來是想讓你能夠在我最後一段日子裏面陪陪我的,現在看來估計是不行了。也總不能讓你來監獄里陪我是吧,所以我要不就……」
霍玉棠把話說的輕鬆,但這種沉重的話題,怎麼可能能夠做到輕輕鬆鬆呢?
薛薴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一臉不敢相信地質問她:「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明明前段時間不都是好好的嗎?你不要以為這個樣子我就會信了啊!」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不久應該知道我有沒有在胡說八道了嗎?薛薴,有些事情,你就是得相信的。」霍玉棠在薛薴有些情緒失控的樣子的對比之下,就顯得是相當的平靜,甚至還有點看淡了生死的感覺在。
而容瑄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發展,只好先安慰住薛薴,同樣也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霍玉棠,正色問道:「霍玉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
「我幹嘛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你覺得這個開玩笑很好玩嗎?」霍玉棠手上還織著東西,覺得他們兩個人過分大驚小怪了些,就有些不願意再繼續理睬。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難道還是無所謂么?」容瑄問她,又讓薛薴先出去冷靜一下,由他先和霍玉棠溝通。
等薛薴出去之後,他才感覺到霍玉棠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好像是放鬆了一點,然後就聽到霍玉棠對他說道:「那她以後就交給你了。還有遺囑,我入獄前,會交給你的。」
。 地球,這個被塵安改造過的生命星球,現在被黑暗所包繞,所存在於他們想像中神靈庇佑下的安全區,則是地球上唯一沒有陷入黑暗中的凈土,是人類種族最後的希望。
大部分人在淋雨後紛紛覺醒了夢魂,身體素質也隨着不同天賦而提升,曾連上個五樓都要氣喘吁吁的老大爺老大媽,現在經過夢魂力的改造下,可以直接飛上屋頂都沒有一下拖泥帶水的動作。
人類開始崛起,作為人類領袖的鈺鑫銳,魂體內的戰神之軀被他所研究的越來越透徹,直到在毀滅暗塵中的生命找到他時,鈺鑫銳的戰神之軀已經和異變后的傳承魂力相結合,誕生出一種奇特的能力。
作為戰神之軀,與之產生反應的先知魂力,兩股巔峰力量強強融合,在一段萬炎界文字浮現在鈺鑫銳魂海時,鈺鑫銳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獲得的最終能力。
現在鈺鑫銳能夠利用魂力直接扭曲時空,以達到穿越時空的效果,能夠將物品或是生命的時間空間都改變,隨自己心意去執行。
在鈺鑫銳的任意攻擊手段擊殺目標后,則會將一切非湮滅能量改變為粒子化湮滅,從一個球體變為更小的方塊,再變為球體,而後再度反覆縮小體積,最後完全消散,無法令目標再度凝聚魂體。
最令鈺鑫銳感到激動的,則是他可以通過跨越時空來執行進攻手段,在敵人未能防禦的時間空間里,鈺鑫銳可以將進攻手段輸入至對手沒有防禦的時空中,來實現攻擊無法被躲避的情況。
就算是對方移動自身位置,也是沒有任何用的,就如同你身後跟隨了一個影子,那便是過去的你,在那個影子眼裏,你即為未來的你。
此時鈺鑫銳的進攻手段可以直接來針對對方過去的影子,同樣跑不了,絕對的命中。
這種攻擊方式被鈺鑫銳命名為躍時空打擊,這種打擊基本無解,只有強行扛住,或者是誕生出時空一類的本體鋩生命才有可能躲避。
獲得了如此收穫,鈺鑫銳大喜,不過看到自己已經被無數黑色影子給盯上了,鈺鑫銳則是收起了笑容,開口道:「哼!想不到我光影神儲,居然那麼受自己同胞的歡迎呢!」
黑暗塵埃中,或許一般夢魂生命看不清楚在漆黑一片的空間中有些什麼,但鈺鑫銳卻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在毀滅暗塵中,鈺鑫銳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魂影給包圍,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包圍。
但鈺鑫銳的嘴角只是微微上揚,全身附着起王魂鎧,他不敢用那些特殊手段,因為怕被發現自己就是亡魂先尊,自己就是鈺鑫銳,惹的末魂殤親臨將我擊殺。
「去死吧!螻蟻們!」
「哧!」
極光能量朝着黑色魂影射出,鈺鑫銳並沒有直接攻擊他們本體,而是攻擊了他們原先最初的位置,或許有些魂影早已湮滅,是他們飛蛾撲火般的撞在了極光上。
瞬間全部湮滅,數百名界夢魂實力的魂影盡皆魂力消散,直接蒸發。
敵人數量越多,對鈺鑫銳便越是有利,若不是一對一自己無法直面末魂殤,鈺鑫銳真想讓萬界都與他為敵,那麼自己這個似乎沒有提高上限的特殊能力或許可以一招滅殺末魂殤,乃至造物主都要退避三舍的威能。
可惜現實太殘酷,鈺鑫銳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不夠看,在鈺鑫銳清空這一帶黑色魂影后,安全區內,一位位突破達到新境界的人類都是面帶激動之色。
「讓我來統計一下現在的人類夢魂生命詳細數據。」
「嗯!不錯,界夢魂居然有四個,而靈夢魂達到了驚人的三百七十七個,幻夢魂則是一萬零八百六十個,聖夢魂為七十二萬三千九百二十三人,劫夢魂為六千九百九十一萬多人。」
「最為多的是神夢魂,達到了驚人的三十五億多人,神夢魂往下,一共四十一億多人,在這近八十億夢魂生命之中,界夢魂僅四名,雖然只有四名,但總比沒有要好。」
鈺鑫銳說完,隨即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安全區,眨眼間不到的功夫,鈺鑫銳便已經出現在安全區內,站在塵安旁,看着塵安,緩緩開口道:「也不知道奎在聖金星怎麼樣了,他才界夢魂巔峰之身,無法接觸毀滅暗塵。」
「放心吧,雙安和順安都在,聖金星護星罩有他們二人在,也應該可以阻擋毀滅暗塵的侵襲。」
塵安緩緩回復,而鈺鑫銳則是陷入了沉思,隨即繼續開口:「我擔心他們可能是多餘的,我最關心的人,她現在究竟在何處,她的魂網絡通訊一直是處於灰暗狀態,無法接收到任何訊息。」
「盤雯,你一定得活着見到我,當你再次見到我時,可能我已經是鋩生命了,待得我誕出一鋩,我將會名震萬界!」
萬炎界,一臉瘋狂且激動之色的赦卡斯塔在發現毀滅暗塵可以幫助修鍊后,自己通過不斷的努力,最終誕生出了鋩體,但很可惜的是,是原始三鋩中的庇佑之鋩。
赦卡斯塔很是樂觀,誕出鋩體已經是給他一個莫大的驚喜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十分不秒,在萬界中,已經有真·王者夢魂巔峰強者陸陸續續突破,陸陸續續誕出一鋩。
在末魂殤眼裏,就算是強如單鋩生命,也是一團紙糊,可以隨意揉捏的紙糊。
隨着它每過一段時間便去獵殺幾個鋩生命,或是一群真·王者夢魂,漸漸的,末魂殤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無視造物主的存在,也無視了石像的存在,一路血腥殺戮過去。
一個個界域的鋩生命開始隕落,雖然末魂殤獵殺的速度沒有他們誕鋩速度的要快,但末魂殤依舊在瘋狂殺戮,很快,一段時間后,末魂殤便回到了萬炎界,魄炎殿內的魂主座位上,只見末魂殤盤膝坐在魂主座位上,眼眸中閃過一絲凶光。
冥界深淵中。
那個被封印在這片空間中的魂音響起:「多久了!多久了,什麼時候才能放過出去啊!」
「咔咔!」
一絲絲鬆動出現,封印魂力在不斷減弱。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艷陽高照時分,陳青青將大鍋支在小屋的空地上,準備生火做飯,葉熙園去了農家樂那邊,看看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工具,雖然主屋被燒了,但是旁邊的廚房和雜物間都還完好,只是青青對這裏還有些害怕,因此兩人決定就在田埂上的小屋那裏做飯。
午飯還算豐盛,米飯配上新鮮的蔬菜,還有山芋和雞肉。
這裏的物資夠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熙園又受了傷,因此兩人決定暫時在這裏等熙園的傷養好了再做打算。
「青青,你說他們會不會……」
陳青青一怔,說道:「熙園大哥,他們肯定沒事的。」
葉熙園看着她轉身回了屋子,沒有再說什麼,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看樣子青青並沒有準備好,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嘆了口氣,起身去田裏給作物澆水。
凌柯等人在雅望小學附近停了下來,他們把直升機停在小鎮外的一片荒草地上,做了偽裝,以待後用。
看着到處閑晃的喪屍,捕快問道:「我們是直接殺進去嗎?」
凌柯搖頭道:「不,那樣會打草驚蛇的,你們在外面等我,我先進去探明情況,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你一個人嗎?我跟你一起去吧。」程傑不放心地說。
「放心吧,以我的身手不會有事的。」凌柯看了看天,對眾人說道,「我準備傍晚摸進去,大家先在這裏休息,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天亮之前就能解決戰鬥。」
眾人對凌柯的決定都沒有異議,因此大家把雅望小學不遠處的一家書店作為他們的根據地,肅清了周邊和店裏的喪屍,安心地在裏面休息。
凌柯將對講機的頻道調到「1」,秦坤的聲音清晰地叫着:「江龍江龍,收到回復。」
看來一直沒有收到江龍的回復,秦坤有些焦急了,凌柯說道:「坤哥,我是凌柯,我們遭遇了喪屍的伏擊,損失慘重,龍哥已經,他已經遇難了。」
秦坤看着手中的對講機,神色凝重,他問道:「還剩多少人?武器拿到了嗎?」
「是的,武器拿到了,還剩七個人。」
「好,我這就讓火蜥來接你們。」
「等等,坤哥,我們現在精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再突圍進來了,不如讓我們在鎮外休息一晚,明天再讓火蜥來接我們。」凌柯說道。
秦坤陰惻惻地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要耍什麼花樣,你別忘了,那兩個女人還在我們手上。」
凌柯面沉如水,說道:「坤哥,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帶了武器回來,大家應該好好慶祝一下啊。」
秦坤冷笑道:「江龍不在了,我可不相信你,現在你們手上有武器,我怎麼知道你們想怎麼樣?」
「坤哥,你誤會我們了,我們只想跟着你安穩地在這裏生活,你不會是以為我們要造反吧?」
「哼哼,那可說不準,我告訴你,明天你們乖乖的交出武器還好,要是有什麼想法,我可不保證那兩個女人的性命。」
「哎!」凌柯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將對講機砸在地上,他恨恨地坐到椅子上,懊惱道,「該死,這下糟糕了,是我失策了,我要是不與他通話就好了,現在他有了準備,我們就不好下手了。」
「我就說還不如直接殺進去呢!」捕快也是懊惱地說道。
刀頭攔住他,說道:「既然他已經有了準備,我覺得咱們就不要等到明天再行動,我覺得最好的時機就是凌晨,那時候他們是最鬆懈的時候。」
「刀頭說得對,凌柯,你也不要自責了,救出張琪和悠悠才是最要緊的。」程傑伸手搭在凌柯的肩膀上說道。
「不管怎麼說,今晚我都要摸進去探探情況,刀頭,我需要你和我一起進去,看看有多少人願意站在我們這邊,還有熙承,把我們在駐軍處弄到的影像給我,為了更有說服力,現在正是用到它的時候。」
「什麼影像?」捕快問。
熙承已經將影像拷貝到監控室的一台筆記本電腦里了,他一邊操作,一邊說道:「等下看了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電腦里出現了江龍的身影,當看到他開槍射殺手下時,除了熙承和凌柯,其他人都面露不忿之色。
捕快和刀頭雖然聽凌柯說過,但是親眼看到了那又是不一樣的感覺,捕快氣憤地說:「這個江龍真該死無葬身之地!」
刀頭也說:「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變色龍有些后怕地說:「幸好我沒有跟他一起進去,否則怎麼死的都搞不清楚。」
凌柯趁機說道:「不僅是他,想必秦坤也是這樣的人,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真的比面對十幾個喪屍還要危險,所以我們要消滅他!」
「算我一個!」變色龍舉手錶態。
刀頭淡淡的說:「還有我們兄弟,凌柯,你在危險的時候救過我兄弟,以後我們就跟着你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今晚我們就進去,現在大家先休息吧。」凌柯見目的達到了,便尋了個位子坐下,心裏思考着對策……
夜晚,凌柯和刀頭整裝待發,刀頭帶着凌柯去了學校的後面,他說那裏有一個隱蔽的豁口,平常基本上也沒有人去那邊。
果然,兩人從那個豁口翻進學校的時候,周圍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去找火蜥,你自己小心點。」刀頭彎著腰,低聲說道。
「嗯,你也是。」凌柯轉頭看了看自己的住處,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黑洞洞的教學樓樓道就橫亘在眼前,凌柯咽了口口水,渾身緊繃地往上走去,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一個人,他趴在窗戶上向裏面張望,由於太過黑暗,他什麼也看不見。凌柯有些焦躁,他轉到門邊,輕輕推了推門,門沒有鎖,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推開門,擰亮了手電筒,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地上散落着日用品,桌椅也歪倒在一邊,凌柯關掉手電筒,他怕光線會吸引來秦坤的人,張琪和悠悠可能已經被秦坤綁走了,他也不能在此久留,便轉身離開了教學樓。
凌柯毫無頭緒地走在校園裏,隱約聽見了喪屍的嘶吼聲,他正覺得奇怪,難不成雅望小學里已經出現了喪屍?他不敢多想,腳下已經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行去。 「阿海,身體好點了么?」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陽光普照之下祁海的臉色還是有一些蒼白,之前損失的血液量實在太大。而且陽明使者能力所遺留下的東西讓祁海的原能恢復也在一段時間內收到了影響,恢復的程度非常的緩慢。
「還好,就還有一些頭暈!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祁海看著夜鶯有些虛弱的回應道。而夜鶯也只能嘆一口氣,本來她還想再使用那種銀白色的火焰幫助祁海清除一下他身上的後遺症,結果剛一出手,差一點將祁海點著!
畢竟這種更高級的攻擊和治療手段,如果沒有半夏的輔助,夜鶯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祁海本人也在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原能恢復速度,盡量讓其恢復到之前的水平,自己所流失的血液才能更好的補充回來。
其實對於祁海來說補充血液和原能的最好方式就是大量的吃掉蘊含有靈能的食物,比如之前的那隻巨型螃蟹肉一類的,可現在在茫茫大海之上,兩人的食物儲備只在之前進入以太空間的時候有一大部分都發生了變異不能吃了,因此兩個人現在的伙食也比較拮据。
修復進化戰甲的島嶼上也有一些生物存在,祁海和夜鶯也進行了補充,但當兩人進入貯藏食物的地方的時候發現那裡居然還殘留著一個以太空間的微弱痕迹正在不斷的釋放著以太空間內那種極其特殊的影響,導致剛剛放進去的食物變的不能使用了。
雖然夜鶯第一時間使用銀白色火焰關閉了那道縫隙,但還是讓兩人失去了大量的食物,如今,只能用釣魚竿在甲板的邊緣試圖在海水中釣上幾條魚來補充一下。可不知道是兩人運氣太差,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地大變導致正常魚類變少,幾天以來,兩個人釣上來的不是怪異的生物,就是一些一看就知道無法食用的東西!
「今天已經第五天了,還沒有看到島嶼的存在,食物還剩下幾天?!」夜鶯對進入食物貯藏區的祁海詢問道,祁海查看了一番之後表示食物只剩下十天左右可用了,而且這些食物還要兩個人盡量的節省才有十天的時間。
「哎!這到底該怎麼辦呢?現在的海圖也應不能用了,我……」夜鶯一邊感嘆一邊看向無盡的大海,忽然海邊出現了數個黑點!這些黑點看上去像是正在向著兩人的艦船過來。「安心吧!應該會有好的事情發生的……發生了什麼?」
沒有聽到夜鶯回話的祁海立即返回到了甲板上,他發現夜鶯正楞在甲板上一動不動,順著夜鶯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遠處出現了五六艘艦船正在飛速的向著兩個人的艦船靠近!而隨著那些艦船越來越近,艦船上的旗幟也愈發的明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