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已經到了早上8點,劉志軍準時的出現在了二十班的訓練場地。
- 2022 年 1 月 2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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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們大家最後一次訓練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大家都很努力的去調整自己的心態,雖然你們不是軍人,但是我看到了你們身上已經有了軍人的氣質,高中的學習生涯會很辛苦,你們要珍惜這段難得的美好時光,不給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
不知為何,那些一開始很討厭劉志軍的女生們開始有一些傷感起來,也許是到了快要離別的時刻,縱然之前有太多的不愉快在今天都將結束。
遠處的劉宇翔無聊的一個人在球場上打著籃球,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張若芸稚嫩的臉頰。
沒想到在這樣的垃圾學校居然還能遇到如此質量的女生,只可惜這麼好的花居然插在了一坨牛糞上,可惜啊,哎!
不知為什麼,張澤宇今天很早就去了店裡幫忙,崔依凡對於他的是否能夠早來絲毫不感興趣,反正他來了也只是陪自己聊聊天而已。
「今天的單子真少,一共才8單。」
「我說你怎麼這麼早就來店裡幫忙。」
「哎!今天你猜我見著誰了?」
「誰啊?」
「劉宇飛。」
「他怎麼來豐順了啊?我聽娜娜說他爸不是給他送美國去了嗎?」
「他來豐順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弟弟劉宇翔,現在和若風若芸在同一所高中。」
「呵呵,爸爸沒完成的心愿兒子來完成唄?」
「可不是嘛,要我說劉娜就是成心的,想和咱們倆親上加親。」
「也許只是巧合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我還活著。」
「他不知道無所謂啊,劉娜知道啊。就算你和他沒那層關係我覺著劉娜也想來這一手,你們倆最好誰不知道啊,要不然怎麼全世界就她一個人知道你的事情。」
「你好像還落下了一個人哦,親愛的。」
「落下一個?誰啊?迷你?大鳳?我認識他嗎?」
「趕緊幹活!別扯皮了,來客人了。」
其實那一天劉娜來找崔依凡就是想和她說這件事情,劉朕東一直都覺得她還沒有死,他一直在美國不肯回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有時候劉娜很想把真相告訴給他讓他能夠安心,可是她總覺得劉朕東似乎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否則為什麼會突然讓自己的小兒子去豐順讀書,憑藉他們兩個人的勢利,擺平劉宇翔的那些劣跡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所以說劉宇翔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完成劉朕東那個未了卻得心愿的。。。
。 雨越下越大了,打在傘面上,發出噼啪的聲響。
顏姝和蕭寂寒雖然打着傘,可二人還是稍稍用靈力隔開了風雨。
原因無它,實在是因為兩人都有些輕微潔癖,不喜歡濕漉漉的黏膩感罷了。
兩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邊往宇文澈所說的位置走,顏姝不敢深聊,因為她知道,蕭寂寒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
尤其是關於過去種種,對他來說都是黑歷史。
而入了玄天宗之後的經歷也不甚愉快,顏姝想了想,決定趁著現在她在他心中,還是個人的份上,趕緊把某些不確定的事情給確定下來。
於是她誠心誠意的道:「那個……你以後,若是遇到什麼讓你覺得懷疑我的事情,能不能先別急着給我判死刑,親口問一問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聽得這話,蕭寂寒不由就想起了,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
他似乎,確實冤枉了她許多次,而且多次對她起了殺心。
這點,她也清楚,否則昨夜不會那麼痛苦的問他為什麼。
想起她當時迷茫又痛苦的眼神,還有劃破掌心時的決然,儘管信任一個人對他來說很難,尤其是信任一個曾經傷害他長達一年之久的人,但蕭寂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低低道了一聲:「好。」
顏姝頓時喜笑顏開,第二張免死金牌到手!
看着她眉眼止不住的歡喜,蕭寂寒略有些彆扭的移開目光,緩聲開口道:「你的傷如何了?」
傷?
顏姝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
當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已經快要了,我怕疼,所以划的不深,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蕭寂寒抬眸看去,吃了幻顏丹的面容沒了一直以來的清冷,香嬌玉嫩的秀靨艷比花嬌,如削蔥根般的玉指在眼前輕晃,一道白痕微微翻著皮肉,在粉嫩的掌心,顯得那麼明顯。
蕭寂寒默了默,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個瓷瓶來遞給她,略有些不自在的道:「這是我自己煉製的金瘡散,你若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
不等他把話說完,顏姝就一把搶過了他的手中的瓷瓶。
開玩笑,這可是男主親手煉製的東西,還是男主親自送給她的,這代表的是他們已經建立了友誼的小船,她高興的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嫌棄?!
她連忙打開瓷瓶,到了些在掌心抹勻,然後鄭重的將瓷瓶收好,朝他燦爛一笑:「謝謝你,真的很管用!」
她沒有說謊,身為小世界的氣運之子,天道的親兒子,隨便練點東西都是有BUFF加成的,別看只是尋常用的金瘡散,效果就是比一般的金瘡散好。
哪怕只是隨意的敷在上面,也能立刻感受到一股清涼,還有傷口絲絲麻麻的癢意,那是癒合的徵兆。
看着她鄭重的將瓷瓶收好,原本只是打算,給她用一些金瘡散的蕭寂寒:……
罷了,就當是賠禮了。
宇文澈所在的位置離得並不遠,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遠遠的便瞧見了宇文澈和太初宗的一行人。
最先發現蕭寂寒和顏姝的,是太初宗的一個弟子,她驚呼了一聲道:「哇,看前面那兩個修士,是什麼神仙眷侶,下雨了居然沒有用靈力隔開雨水,反而撐著傘一路同行!」
她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朝蕭寂寒和顏姝看了過來。
修仙者的目力極好,有人驚嘆道:「這兩人樣貌也太好了吧,走在一起,簡直是一對璧人!」
「你細細看他們,其實是有用靈力隔開雨水的,可他們卻依舊還是共撐著一把傘,這哪裏撐的是傘,這撐是愛情啊!」
「我敢打賭,即便這兩人還未曾確定道侶的身份,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聽得眾人的議論,單芷青的唇角微微揚起,轉眸看向宇文澈時,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冷了眼眸,連尋常那面上的溫和都不見了蹤影。
單芷青故意輕咳一聲,回身斥責說話的弟子道:「亂說些什麼呢!或許只是同門師兄妹的情義罷了。」
聽得這話,弟子中有人辯駁道:「莫說是同門師兄妹了,即便是親兄妹……」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就見他們的大師兄,忽然站起身來,朝撐傘的兩人走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太初宗的弟子們察覺到了異樣,頓時閉了嘴。
單芷青看着宇文澈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唇,也站起身來,跟着跑了過去。
宇文澈來到顏姝面前,看了看撐傘的蕭寂寒,轉眸對顏姝笑了笑:「你來了。」
顏姝回了一個笑容:「這兩天要麻煩你了,昨晚我和蕭寂寒被困在山谷之中,惡戰了一夜,靈力耗盡,到如今都還未曾恢復,再過不久天又要黑了,實在無法,只得前來投奔你。」
宇文澈聽了她的話,這才細細看了看她和蕭寂寒兩人,發現二人雖是用靈力隔開了雨水,但也只是將腳下和朝着傘外的身子用靈力隔開而已。
他心頭的陰鬱忽然就散了,從芥子袋中取了一把精緻的折傘打開,遞給她。
宇文澈給的十分自然,顏姝接的也很自然,接了傘后,她還朝他笑了笑:「多謝了,我一直未曾出過宗門,也不曾備下這些。」
「不必。」宇文澈面上帶了笑,這才看向蕭寂寒道:「多年不見,你長大了,可還記得我?」
蕭寂寒看了眼,走出傘下的顏姝,這才回眸看向宇文澈道:「記得,宇文曾祖。」
WHAT?!
宇文曾祖?!
顏姝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文澈:「你……你這麼……」
她本想說,你這麼老的嗎?
可一想這話委實不太禮貌,再者,這是修仙世界,就她自己都一百多歲了,可樣貌也才二十左右,完全不能用前世那一套年齡換算的方法來計算。
於是話說了半截,又硬生生的改成:「你輩分這麼大的么?!」
宇文澈是何等聰慧之人,瞧着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之前險些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
他為自己正名道:「修仙者的壽命要比凡人長上許多,我如今雖已兩百餘歲,可在修仙者中還是年輕一輩。」
他將兩百餘歲,和年輕幾個字咬的極重。
顏姝頓時悟了,懂了懂了,不僅僅是女人在意年齡,男人也是在意年齡的!
話說回來,三師兄柳枝青看着五百多歲了,樣貌也不過在四十歲不到的樣子,宇文澈確實是個年輕人!
不過這麼一算,堪堪二十的蕭寂寒,在她和宇文澈面前,那豈不……還是個寶寶?! 在沈嘉曜和沈念羲父子在樓上對話的時候,陸細辛則是在書房看書整理資料。
她安靜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筆直,雙臂安放在書桌上,是正正好標標準的讀書寫字姿勢。
陸細辛休閑時候是慵懶,漫不經意的,但是讀書寫字時永遠都是最標準的姿態,最專註的神態。
目光晶亮而幽深,仿若整個人都鑽到書本之中。
管家宮叔進來給她送水果,看到陽光落在她身上,淺金色的光芒將她的身形勾勒得婀娜沉靜,讓宮叔一下子就看愣了神。
曾經那個精緻漂亮的小女孩,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一時之間,宮叔心底生出許多感慨。
在心底輕輕嘆口氣后,宮叔將水果盤輕放在陸細辛身邊,柔聲叮囑:「吃點水果,這是莊子上新送過來的草莓,別看模樣普通,個子小,但卻是純綠色無污染的,甜得很。」
陸細辛放下筆,拿出濕巾仔仔細細擦了手,才拈起一顆草莓放入口中。
清甜的果香在舌尖爆開,陸細辛滿意的眯起眼睛,像個小動物一般,沖著宮叔撒嬌:「還是宮叔送來的草莓最甜。」
宮叔眼中下意識漾起笑意,這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陸細辛還是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穿著漂亮的小旗袍噠噠噠跑到他面前,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用甜糯糯的語氣說:「宮叔最好,宮叔的草莓天下第一甜。」
「細辛小姐喜歡,我就永遠給你送水果。」宮叔語氣溫和。
陸細辛吃了兩顆草莓,語氣閑聊一般:「對了,宮叔家的宮奇哥是不是快畢業了?」
「對,明年6月份就畢業了。」宮叔點頭,提起小兒子,宮叔臉上的表情不自覺柔和下來,「他學的雕塑,這個專業跟其他藝術專業差不多,不容易就業,不過好在他有幾分本事,已經好幾個選擇了。」
「宮奇哥很厲害。」陸細辛誇讚了一句,接著道:「雕塑是個苦功夫,最終都是往設計方向轉,轉得越早越好,我認識方忠林大師,方大師有意招收兩個助手,不知道宮奇哥願不願意去試一下?」
宮叔一時沒聽明白,神情有些怔,獃獃望著陸細辛。
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方忠林這三個字在雕塑界象徵著什麼。
方忠林是國內頂級大師,在國內的雕塑界的地位,就如同羅會長在繪畫界的地位。
宮叔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但聽到這三個字時,依舊激動地手腕發顫:「方大師,方大師……細辛小姐說的是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陸細辛笑了,「不過我只是起到一個引薦的作用,具體能不能面試成功,被方大師看中,還要看宮奇哥自己的本事。」
「這就夠了,足夠了。」宮叔依然激動,都語無倫次,望著陸細辛的目光全是感激,「真是難為你還惦記他。」
「宮叔從小就照顧我,我怎麼會忘記宮奇哥呢。」陸細辛放軟神情,宛如一個溫柔的小女孩,「只是我突逢劇變,經手的事情太多,沒時間跟您閑話家常,但是您的事,我都是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