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力眼角餘光注意到陳偉。
- 2022 年 4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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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悶不解,面對化形期妖獸,這傢伙為什麼還能如此淡定,跟個沒事人一樣,泡在血魔池中。
難不成,這化形期妖獸,與他有關!
「林思帆,你老實說,這化形期妖獸,是不是你放出來!」儘管覺得很難以置信,但除此之外,羅力又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釋。
「是又怎麼樣?」
陳偉懶得再跟羅力廢話,抬起手,對蠻熊王下達命令,「我不想再看到他,送他離開吧,越遠越好。」
「吼!」蠻熊王低吼一聲,答應道。
旋即,一熊掌狠狠擊打在羅力身上。
砰!
飛出去幾百米遠,擊中對面的山頭。
陳偉並不擔心羅力的安危,因為根本沒必要。
以羅力的境界實力,肉身強度還不至於因為這種攻擊而斃命,再嚴重,頂多斷裂幾根骨頭,身死不至於。
事實也正如陳偉所想。
羅力接連撞斷好幾棵樹,最終倒在一片斷木枝上,右臂,與肋骨有不同程度的骨裂。
拿出一枚療傷丹,服下。
煉化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骨裂才終於修復。
「羅師兄!」方才逃跑那兩人,恰巧這時找了過來。
他們可是清楚看到,羅力以一道完整的拋物線,飛出去。
「你們還好意思來見我!」羅力雙眸血絲密佈,憤怒地看着二人。
二人吱吱嗚嗚,不曉得要說些什麼才好。
「算了,扶我起來。」羅力傷口剛癒合,還需要休整,不能有太大動作。
「好!」二人聞言,趕忙行動。
「嘶!小心點!我的腰!」
……
費了一番勁,與工夫,三人總算回到羅力的專屬府邸。
「你們,快去煉丹房給我買幾顆養骨丹來,待我恢復,一定要讓那不知死活的傢伙付出代價!」
7017k 姚安逸醒來,便發現他娘正坐在床邊發獃。
一看到她,姚安逸的眼眶就紅了:「娘……」
他輕輕喊了一聲,投進了姚三夫人的懷裡,既委屈又害怕。
他真的只是想當個「正常的女兒」,他不想被人當成怪物。
嗚嗚嗚……
他好怕他娘不要他!
姚三夫人回過神來,一看到姚安逸的樣子,也跟著傷心難過起來。
她摟住了這個「女兒」,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娘對不起你,對不起……」
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娘,不是你的錯,是女兒的錯,是女兒不好,女兒……」姚安逸帶著哭腔,那幾個字有些說不出口,「女兒是個怪物,是女兒不好……」
姚三夫人的心瞬間就疼了:「不,你不是怪物。你怎麼會是一個怪物呢?你是一個好孩子,都是娘的錯,是娘……是娘害了你……」
母子倆哭哭說說好一會兒。
守在外面的奶娘怕他們說得太久,引起別人的注意,後來不得不地進來打斷,提醒道:「夫人,晚間該來人了。」
「我知道了。」姚三夫人這才抹了眼淚,說姚安逸已經六歲了,是個小大人了,有的事情也該懂了。
然後正正經經地跟姚安逸說起了他的性別——
「你是男孩子,這個你不用懷疑。」
「娘對不起你,是娘沒有本事,護不住你,所以才不得不把你一個好端端的哥兒當成女孩子養。」
「因為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女孩子,你就會被人給害了。」
……
想想,當時姚安逸才多大啊,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女孩,就真以為自己是女孩子了。
雖然他也發現,他不太喜歡女孩子的東西,反而對男孩子的東西更感興趣,可那不是一個女孩子該乾的。
沒辦法,他只能「忍」了下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夠苦了時,他竟然發現自己一個女孩子長了一個男孩子才有的玩意兒,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他不想當怪物,所以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想跺掉它。
這是他的第一次心理轉變。
然而等他轉變得差不多了,姚三夫人擔心他做傻事,突然把「真相」告訴了他,並且要求他自己為自己保密。
六歲的姚安逸整個人不好了:「……」
所以,我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是假扮成女孩子的男孩子,還是長了怪東西的女孩子?
這種混亂,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間種種,不逐一而道。
但完全可以想像,對於一個那麼小的,正在豎立自己的三觀,建立性別印象的孩子來說,這種「一波三折」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非常可怕的。
心理有那麼多疑惑與痛苦,卻沒有人開解他,他為了「自保」,還不得不學會保密。
因為一旦暴露,就是他喪命之時。
顧清菱,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後來姚安逸的性格變得越來越自卑、懦弱的原因之一吧。
只是,她有點茫然:「你娘告訴你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男孩子,就會有人害你?誰會害你?」
顧清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姚家第三代又不是只有姚安逸一個男孩子,而且他爹還是庶了的,要害也應該從二房的姚安宏開始,怎麼也不會輪到姚安逸啊?
等等,難道說,姚安宏打小身體不好,是因為被人給「害」了?
若是那樣,顧清菱就不得不陷入沉思,考慮一下到底誰跟姚家這麼有仇,居然想要讓姚宛絕後。
姚安逸縮著脖子,害怕地看了顧清菱一眼,不敢說話。
只是那表情,不言而喻——不就是你嗎?
顧清菱有點懵,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說我嗎?」
姚安逸不說話,也不搖頭,但臉上的恐懼非常明顯。
顧清菱:「……」
所以,原主這麼惡毒嗎?
她知道原主是個極品,對一大家子都沒有什麼好脾氣,唯獨偏心姚二爺。對姚二夫人呢,也就有那麼一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可是,原主的手段似乎不怎麼樣,否則也不會容得兩個老姨娘以及家裡的庶子跳起來,敢指著她的鼻子罵。
顧清菱可沒有忘記,當初原主是怎麼去的,還不是姚六爺不瞞那樁婚事,跑到原主面前大吵大鬧,硬是把原主給「氣」得升了天?
若原主真的有本事,會讓一個庶子這麼猖狂?
這個時代,可也是講究「嫡庶之分」的時代,就姚六爺那樣,要放在別人家,怕是得打斷腿,直接收拾了吧?
連庶子都處理不了,原主能夠伸手到庶子的兒子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姚三夫人怕得連兒子都不願意養了,直接變子為女……
顧清菱在原主的記憶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太多關於姚家三房的信息,尤其是姚三爺和姚三夫人。
在原主的眼裡,姚三爺就是一個「沒出息的」,姚三夫人也是一個「蠢的」,根本不需要費心思。
顧清菱:「……」
連當爹娘的都沒放在眼裡,原主會盯著姚安逸這個小輩?
不對,肯定不對。
顧清菱抬眸,視線回到了姚安逸身上。
就那麼一個動作,把小傢伙嚇得夠嗆,又是抖三抖。
如果不是顧清菱確定自己沒做出什麼傷害小孩子的事情,都要懷疑自己是虐童狂了(作者:你確定?你剛剛可趁著人家睡覺就把人家衣服給扒了……)。
「雖然不知道你娘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我很確定,你是男孩子也好,是女孩子也好,對我影響都不大,更不可能讓我覺得值得出手,害自己背上一條人命。」
顧清菱見他怕成這樣,只能努力無視他的害怕,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娘為什麼會這樣想,上次你六叔的親事,你姨奶奶感到不滿,都敢跳起來跟我吵架,她要知道你是一個男孩子,而我想要害了你,指不定跟我鬧成什麼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再動手,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所以我完全不明白,你娘為什麼會覺得,你是一個男孩子,我就會害了你?你確定,你娘不是腦子有病?」
……
說到後面,顧清菱的話就有些不客氣了,幾乎當著姚安逸的面,罵他娘是神經病。
否則,怎麼跟被害妄想症似的,好好的一個哥兒當成姐兒養,生怕被別人給害了。
她男人一個庶出的,顧清菱又不是沒有嫡出的孫子,姚家家產落不到三房頭上,好端端的,顧清菱怎麼會去害庶房的子孫? 她眼裏滿是擔憂,十分誠懇。
秦舒對上她的目光,不由得動容。
余染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卻在為她考慮,真是個心善的人兒。
她淡淡一笑,說道:「你放心,我早就知道王藝琳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也有心理準備,到時候不會讓她有機會害我的。」
聽到這話,余染明顯鬆了口氣。
秦舒把話題回到她身上,問:「倒是你,現在知道那些照片是王藝琳讓人放出來的,你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
在網上被黑的經歷秦舒也有,她只是個素人,都深受其害。何況是身為演員的余染呢?
眼看着她新劇剛殺青,事業才起步,這件事若是不能處理好,她的演藝生涯恐怕要就此扼殺了。
身為當事人的余染,自然更清楚這件事的嚴重後果。
可是她沒有拿到有力的證據,空口無憑,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太難了。
余染黯然地搖搖頭,秀麗憂愁的眉宇間,卻有一抹倔強,「暫時還沒有,不過我不會放棄調查的,總會找到機會,拿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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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好自己,注意安全。」秦舒叮囑道。
自己要是能幫余染做些什麼就好了,只可惜,她只是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而且,她很快就要離開海城。
夜幕降臨,聲色之地迎來一天中最繁華的喧囂。
王藝琳在充斥着刺耳音樂的嘈雜酒吧里,找到了肖勇。
把他帶到無人的角落,她冷下臉說道:「下次再讓我親自來找你,以後別想再從我這兒拿錢了。」
肖勇點燃一支煙,悠哉地抽起來,「別啊,找我什麼事兒?」
「過兩天秦舒就要離開海城了,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都妥了。」
聽到這個回答,王藝琳面色才稍微好看點,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裏是一百萬。」
肖勇眼裏一亮,伸手就要拿。
王藝琳避開,沒立即給他,「聽着,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這件事要是辦不好,以後你也別跟着我了。」
肖勇跟她的關係比較特殊,留在身邊要擔很大的風險,她心裏其實一直都有顧慮。
「這張卡里的錢,是我承諾給秦舒的。你要是能把事情辦妥,這錢自然就變成了你的,明白嗎?」
說完,把卡遞了過去。
肖勇嘿嘿一笑,接過卡,「明白。」
王藝琳看他迫不及待地把卡揣進口袋裏,扭頭就要回酒吧,心裏還是不太放心,咬牙道:「記住我提的兩點要求!一,她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死。二,讓她永遠回不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