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島的天空如同一潭清澈的湖水般碧藍,朵朵白色的雲彩如纖柔的棉絮般柔和。清晨,溫暖和煦的陽光灑落在演武峰上,瞬間整座山峰變得煥然一新。
- 2022 年 4 月 1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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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家的家族小比也就要開始了。
演武峰的山巔之上,白色雲霧繚繞,漫天雲捲雲舒。前方的演武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佔滿了葉家的修士。他們身穿藍色葉家制式長袍,臉上都洋溢著一種無比興奮的神情。
畢竟這是葉家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舉辦家族小比,也算是比較隆重的一次比試。他們雖然不符合參加的條件,但是也想來湊湊熱鬧,看看家族修士的實力。
一座宏偉的大殿矗立著,大殿前方建立著一座玉石高台,上面布滿了席位,端坐著家族築基以上的修士。位於中央的自然是葉聖林了,在他左右兩側,葉昭明等人正襟危坐。
在不久前,演武峰峰頂亂石林立,正是葉家修士修鍊、試驗法術的去處。在葉家晉陞紫府家族后,這才好好的修建了一番,開鑿山階,修建石階,整潔廣場。
玉石高台兩側,各有七八名白衣勝雪的葉家修士,神色肅穆的望著前方,頗有一番莊嚴肅穆的氣氛。
玉石高台前方,井然有序的站著三四十名葉家鍊氣修士。他們正是此番想要參加家族小比的葉家修士,在家族族長和長老道道目光注視下,臉上露出了些許緊張的神情。
片刻后。
『當!』
鍾鈴悠揚,磬聲迴響。在整個演武廣場上回蕩著,四周的人群漸漸的安靜下來。
全場便靜若無聲,葉聖林從玉石高台上的席位站起,目光在前方的族人上掃視一遍,語氣深長的說道,「你們都是我葉家的一員,家族的發展離不開你們的奉獻。數十年前,家族還處於危難之際,可如今家族已成為了紫府家族,族內人才層出不窮。」
「如今舉辦家族小比,也是為了給予家族修士獎勵,更好的培養他們。」
他的話語聲不大,彷佛清風拂過一般,溫和的聲音便在他們耳邊響起,銘記在他們心中。
葉聖林目光掃過,將眾人的表情映入眼帘,微微點頭說道,「此次家族小比由大長老主持。」
他話一說完,便就沉身坐在席位上,大長老葉聖何站起身來,神色威嚴的道,「諸位族人,家族昭字輩和明字輩有一百多名。除去年紀不符合的修士,此次共有四十名修士參加家族小比。以抽籤分組的形式,每十名為一組,每組決出獲勝者,進入決賽。」
「沒有獲得決賽名額的每組成員,也不用灰心,家族也會根據你等在戰鬥中的表現給予適當的獎勵。」
「決賽中,獲得前兩名者,獲得兌換築基丹的名額,每人獎勵三百靈石。三、四名每人獎勵一百靈石,一柄一階上品法器。」
雖然葉聖何並沒有說出更加具體的獎勵,但是底下的家族修士還是一陣歡聲雷動,喜形於色。尤其是葉昭昱、葉明霄、葉明毅和葉明萱,紛紛對視一眼,都能看到他們眼中的堅定之色,彷彿築基丹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信心十足。
『鐺』,清脆的鐘聲再次響起,哄鬧之聲瞬間戛然而止,葉聖何繼續說道,「此次小比的目的是為了檢測你們的實力,每人除了兩件常用的法器外,一律不準使用任何靈符、靈丹。違者,取消此次的獎勵,罰俸三月。」
「等等,大長老。」葉聖何的話音剛落,一道悅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正是葉家四位鍊氣九層修士中的一員,葉明萱。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葉聖何也發現了葉明萱的身影,「葉明萱,你可是對本次小比的規則有所異議?」
「不錯,大長老,晚輩修鍊的乃是木屬性功法,所修鍊的法術都需要配合一些靈植種子,不知這些靈植種子可能夠用上?」
「這?」聽到這話,葉聖何此時也有些面色為難。
轉頭望向玉台中央的葉聖林,開口詢問道,「族長,您看這該如何處理?」
眾所周知,木屬性法力溫和,木屬性的法術大都是一些輔助培養靈植的法術,攻擊力不是很強。除非配合上一些靈植種子,否則在同階修士中一般都是墊底的存在。
因此,葉明萱的請求也算合理。
「你的請求也算合理,倒也卻是不能讓你不用這些靈植種子。但是靈植種子畢竟也算是外物中的一種。這樣吧,你可以使用靈植種子配合使用木屬性法術,但是每場戰鬥只能使用五枚靈植種子。」
「是,多謝族長。」葉明萱一臉欣喜。隨後,返回了人群中。
「還有,請諸位族人謹記,此次小比乃是切磋性質,只可點到為止,不可上了同族的性命。若是有人故意趁機報復,一律以族規處置。聽明白了嗎?」等他回到人群中后,葉聖何的聲音繼續在演武廣場中響起。
「明白了!」
諸位族人轟然應道。此次乃是在家族族長和長老面前對戰,他們自然不會愚蠢到同族相殘,族規可不是擺設。
聽到了眾人的回答,葉聖何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既然如此,昭龍,你來安排他們抽籤分組吧。」
「是,大長老。」站立在玉石高台右側的葉昭龍走出隊列,朝著葉聖何一禮后,徑直的跳下高台。
轟!
隨著一聲悶響,他平穩落地,一拍腰間儲物袋,四十道青色竹籤從中飛出,被他握在手中。竹籤上有著朦朧的光芒閃爍著,將竹籤上的內容覆蓋著,顯然早已被施展了某種法術。
「還請諸位族人上前抽籤吧!」葉昭龍沉穩的聲音傳來。
隨著他一發話,那些早就翹首以盼的眾多族人紛紛排成長龍,魚貫上前抽籤。
葉昭昱排在隊伍首位,是第一個上前抽籤的。
他神識從葉昭龍手中的諸多竹籤一一掃過,根本無法看到任何內容。
隨後,他從中隨意抽取了一支竹籤,離開隊伍,到一旁等待著。
很快,等到所有人都拿到了一根竹籤后,葉聖林龐大的神識湧出,掃過眾人。
瞬間,青色竹籤大方光芒,上面的禁制就被他解開了。
()
紫筆文學 「放開我……」
「不放,寶貝疙瘩,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氣也氣過了,還冷落了我三天,看來我誠心道歉,知錯就改的份兒上就別跟我計較,原諒我一次吧!」
喬思語冷哼一聲,白了厲默川一眼,「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剛好這個時候,一個換藥的男醫生走了進來,看到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他微微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厲先生,你該換藥了。」
「放哪兒吧,我自己換……」
聞言,喬思語蹙眉,「你會換藥嗎?」
「寶貝兒,你家男人是萬能的!」
「……」
被這甜蜜的氣氛突然虐了一下的單身狗醫生放下裝著葯和棉簽的醫用盤子就急匆匆離開了。
厲默川挑了挑眉,坐在喬思語的床上就解開了病服的紐扣,露出了一大片胸肌和包著白色紗布的精瘦小腹,喬思語無語,立刻撇開了頭,「去你自己床上換。」
「在你床上換就不會疼……」
喬思語心裡突然抽著疼了一下,她知道他中了一槍,但卻不知道他傷的到底有多嚴重,剛剛她都沒有勇氣看他的傷口……
「嘶……」
身後突然傳來了他吃痛的呻口今聲,她心裡一緊,下意識的想轉頭去看,可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厲默川見喬思語無動於衷,黑眸微微一閃,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嘶……好痛……」
這下喬思語再也綳不住了,立刻轉過了頭,惱怒的罵道:「人家醫生給你換藥,你非要自己換,現在……」
未說完的話在看到他猙獰可怕的傷口時突然哽住了喉,她原以為子彈打進身體里取齣子彈之後,傷口也會是子彈那麼寬一點,可他的傷口卻足足有十三厘米那麼長,聽何雨瞳說他因為要等著她醒來,所以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導致子彈在體內逗留的時間太長,取齣子彈的時候有些組織壞死,不得不割掉。
她不懂醫學,也不知道組織壞死到底是什麼概念,只知道手術過程非常驚險,現在看到他的傷口,她只覺得他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迹了。
控制不住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了他精瘦的身上,她明明不想哭的,可心裡就是特別難過和后怕,如果他出什麼事兒,那她怎麼辦?
厲默川的本意只是想演演苦肉計讓喬思語心疼他一下從而達到原諒他的目的,可並沒想過讓她流淚,她滾燙的淚水落在他身上時,他無比自責,伸手抱住了她,「寶貝兒,別哭,你一哭,我心都疼了……我騙你的,其實一點也不疼。」
喬思語哭的更厲害了,不疼才怪,她腹部上縫了八針都疼的快崩潰了,更別說是他中了彈的傷了。
擦乾眼淚,她伸手就去按床頭上的緊急鈴聲,手卻被厲默川抓住了,「你要幹什麼?」
「叫醫生過來給你換藥。」
「我自己換……」
「不行!」
「那你給我換,我可不想我的身體被其他人看到。」
。 今天是休沐日,跟朝廷衙門作息時間一致的國子監,也跟著休息。
岑國璋搖著撥浪鼓,逗著大姐兒玩。
「小乖乖,撥浪鼓,這是撥浪鼓,可好玩了,我昨兒在福隆寺門口的集市上買的。來,給爸爸笑一個。」
大姐兒盯著撥浪鼓看了一會,又盯著後面的那個藍銀看了一會,突然覺得有點噁心。
平日里圍著我轉的是三個大美女,怎麼突然混進來這麼個玩意,太丑了,嚴重拉低了我們家的平均顏值。
「噗噗–噗噗」大姐兒吐著泡泡,然後咿呀咿呀地叫喚著。
等了一會,也沒見口水泡泡把這個藍銀帶走,於是覺得有點無聊,自己玩起來。一會蹬腿,一會舞手,比剛才看那個砰砰亂響的破玩意,還有後面的那個丑藍銀要好玩多了。
大姐兒咯咯地自己笑了起來。
岑國璋高興地差點蹦起來,在那裡鬼叫起來,「大姐兒看到我笑了,笑得可開心了。」
「是嗎?」在旁邊嘎吱咬著糖耳朵的俞巧雲湊過頭來。
看到漂亮小阿姨出現在視線里,大姐兒可高興,終於不用看那個丑藍銀了,看得我眼都痛。大姐兒咿咿呀呀地叫喚著,伸出肥嘟嘟的小手,要小阿姨抱抱。
俞巧雲一把抱起她,繼續吃著糖耳朵。她拿著半個糖耳朵,在大姐兒面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著話。
「大姐兒,你雲姨抱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決心,準備吃遍京津燕雲,把京師、塘津和直隸的所有小吃都吃一遍。等你長大了,雲姨就把這些寶貴經驗傳授給你。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都是我雲姨親口嘗出來的。」
大姐兒揮舞著小肥手,繼續咿咿呀呀地說道。
不行,我現在就可以吃!
「你吃不了,你只能喝你媽的奶,再吃點米糊糊。」俞巧雲似乎聽懂了咿咿呀呀里的意思。
不,我都長牙了,可以吃這些東西了。不信,你塞一個進我嘴裡,我咬給你試試。
「不行啊大姐兒,上回我給你塞了半個棉花糖,太太沒怎麼樣,你洛兒姨卻甩了我幾天臉色,說我不應該這樣。整整四天,只能啃燒餅和包子吃,老慘老慘了。」
聽著大姐兒跟俞巧雲在那裡咿咿呀呀地對話,岑國璋長嘆了一口氣,唉,女人,天生是對頭,也是天生的盟友。
不理了,眼不見心不煩!
岑國璋從西廂房裡出來,背著手在院子里慢慢踱步,像極了一位能攢五千畝良田的地主老財,在巡視著自己的地盤。
這座京師西城的院子不大,才二進,布局跟富口縣那座院子差不多。外進住著常無相,以及從曾府借來的兩位長隨。內進住著一家人,還有曾府借來的幾位老媽子和丫鬟。
京師久居不易,尤其在東貴西富的西城買上這麼一套院子,耗費不小。
但是對於現在的岑國璋來說,完全不是壓力。其它的不說,光是城西碼頭商業區建設,他就跟隆利昌聯手,在中間分了不少錢。
可以這麼說,他以領先這個時代的眼光和手段,光是一個商業區項目,就解決了財務問題,邁入到財務自由的行列。
看著自己在京師繁華地區置辦下這麼一座獨門獨院、兩進的宅子,岑國璋心裡滿是自得,如同是提前實現一個人生小目標的成功人士。
內院里種著兩棵樹,都是長大的柿子樹,有四五米高,這會還沒到花期,只是葉子全長出來,綠油油的,有點晃眼。
岑國璋抬頭看了幾眼,又慢慢踱到北屋正廳里。玉娘正在那裡揮毫抄錄東西,洛兒在旁邊幫她校對。
「啊呀,娘子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絳珠妹子的詩集,還有她跟昌國公府姐妹們,在詩會上對的詩句,我看著十分地好,便借了過來,抄錄一份。」
「給我看看。」
施華洛在旁便嘴邊一撇,「這些詩句,已經超過秀才範疇,不知老爺你看得懂嗎?」
嘿,當面打臉啊!看我這暴脾氣,我非得…!岑國璋接過那本詩集,恨恨地盯了施華洛一眼,老實地坐在另一邊去了。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岑國璋倒吸一口涼氣,「這詩寫得,很是出塵脫凡,有點謫仙的意思,比喻構思得極巧。」
「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岑國璋叫出聲來,「居然有這樣不染俗世一點塵土的句子。」
玉娘笑了,「相公,你覺得如何?」
「很好,就是太清奇詭譎了。」
施華洛聞聲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岑國璋,忍不住沉思起來,過了一會才喃喃地說道:「開始時我覺得很有意思,很好很新奇。但是多讀幾遍,覺得有些異樣感覺,只是一時說不出來,想不到被老爺你一語道破。」
「啊,這是怎麼回事?」岑國璋好奇地問道。
玉娘說道,「前些日子,昌國公府的大少奶奶舉辦詩會,絳珠姑娘請了我們過去。」
「是不是在昌國公府上留宿一晚,第二天才回來的那次。」
玉娘笑笑說道:「就是那次。我們在園子里舉行詩會,月出時分,還未盡興,突然絳珠姑娘看到水池裡有一個黑影,誤以為是鬼。洛兒甩手就是一枚石子打了過去,結果飛起一隻白鶴。洛兒姑娘當時有了靈感,念出『寒塘渡鶴影』一句。」
「絳珠姑娘十分欣賞這一句,連聲稱讚,『何等自然,何等現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鮮』想要對上一句。她冥思苦想了許久,才對出『冷月葬詩魂』一句。」
看著岑國璋沉寂不語的樣子,玉娘小心地說道:「相公,我們當時只有女眷們在一起玩耍,起初他們府上的那位瑜三爺,還想加入,被絳珠姑娘一口回絕了。說請得有別府的女眷,瑜三爺加入進來就不方便了。」
「相公,我們下回不再去了。」
岑國璋連連擺手道:「玉娘多慮了,你能結識到些好朋友,有機會出家去走走,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有芥蒂呢?我只是在想洛兒姑娘,你可真是文武雙全?」
「那又如何?武功底子是我父親打得,圓月刀法是我娘陪嫁過來的一位老僕人傳授的。他是安息皇宮的內侍,據說是安息第一用刀高手,我的刀法只學到皮毛而已。我娘非常仰慕天朝文化,所以我爹託了很多關係,請到了長河縣的蒼鬱公為我啟蒙。」
「什麼?洛兒,你的老師是蒼鬱公?」玉娘驚訝地問道。
「是的。只是他曾經是廢太子的老師,他過世后,我爹叫我心裡記住老師恩情就好,不要四處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