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此人活下去、否則後患無窮」鄭琦心中暗下決心。
- 2022 年 4 月 2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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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護送狗官骨灰的只有你一個人了!」鄭寶年說道「這樣也好,哦、還有我右面的這位廉兄和你也交過手,我們三人把你請出來、就是想和你聊聊」
「說」
「周山、我給你透個底,這半屏山外已被我們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就算你僥倖過了我這一關,也絕無可能到達目的地,再說、你和展博三人相交不深,沒必要為他們和狗官送死,雖然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但是鄭某佩服你是條漢子,不想看著你死,所以、只要你將狗官的骨灰交給我,然後和我一起面見老祖,我保你活命,你看如何?」
鄭寶年一邊對段方山進行勸誘,一邊緩慢的向他靠近,鄭琦、廉兄兩人在他身側亦步亦趨、
段方山對三人的靠近恍如未覺,雙方距離還有三丈、鄭寶年停住了腳步、見對方不為自己的話語所動、於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讓你相信我很難,這樣吧、我先…動手」
隨著一聲斷喝、鄭寶年攤開的雙手猛地一抖、衣袖內滑出兩枚飛釘落入手中、隨即飛向段方山,與此同時、鄭琦的金錢鏢、廉兄的鐵膽、分襲段方山左右兩側,封死他的閃避空間,暗器出手、三人立刻拔出兵刃、一起向前縱躍而去、三丈距離、轉瞬及至。
面對三人的攻擊、未見腿部任何動作、段方山身形驀然拔起丈許,飛來的暗器從他腳下飛過,鄭寶年見此、不驚反喜,面對人數眾多的對手,竟敢躍到半空、不啻於找死。
鄭寶年來至段方山下方、舉鉤上挑、鄭琦、廉兄沒有遞出兵刃、而是發出第二輪暗器,飛向空中的段方山。
段方山躍起之後、身體蜷縮成一團,手中黑槍快速旋轉,彷如車輪一般格飛暗器,就在他伸展身體,打算在空中翻轉向前,落到對方身後之時、黑槍被鄭寶年的護手鉤勾住,並向下拉去。
其他二人見段方山落下、各使刀劍、刺、斬、其身。
這次護送骨灰的任務過程中,段方山先後和一名地階巔峰武者–嚴復交手並獲勝,隨後和苗闊、鄭琦兩個地階巔峰武者交手、又贏了,不久前、他再次擊敗羅枝等三個地階巔峰武者,這讓他頗為自信、換句話說、他有些自大。
他和羅枝三人交手的情況與眼前的戰鬥有著很大的不同,羅枝輕敵、被他全力出手、一招震傷,隨後退到一旁服藥療傷,廉、趙兩人補位、聯手對付他,但是這兩人在先前的追逐中消耗的內力、比他要大得多,所以未能發揮出二人應有的實力,這才讓他帶著展博突圍而出,但是現在….
鄭寶年三人對他極為重視、沒有一絲輕敵之念,而且三個人都是內力充盈,另外、鄭寶年的實力比羅枝還要高上一籌…段方山低估了眼前的敵人、並且很快就為自己的自大吃到了苦頭。
黑槍被護手鉤勾住、段方山無法向前,只得藉助護手鉤的力量、猛然下沉,就在他的身體快要落地之時,鄭寶年伸腿一記側掃直奔他的下盤
段方山正在下落的身體再次蜷縮、躲開側掃,突然、鄭寶年空著的左手拍在護手鉤的鉤身,勾住黑槍的護手鉤力道加大、將他快速向下壓去,段方山下沉之勢加快,未等他展開雙腿、身體還呈蜷縮狀時,離地面已不足兩尺、眼看著他的身體就要拍在地上。
此時、段方山的身體驀然打橫,左手下探、著地、支撐住身體,同時、雙腿伸展、直踹鄭寶年的小腹
鄭寶年後退半步、護手鉤帶著黑槍向前一衝,段方山的身體被這一帶之力失去平衡,雙腿無法向前只得落地,剛要起身、兩側刀劍齊至,段方山極力扭轉身形,還在半蹲狀態的身體向一側偏斜,讓過了廉兄的單刀,來不及避讓鄭琦的長劍,冰冷鋒利的劍刃在他右背劃過,帶起一溜血花、留下半尺長的傷口。
右背受傷、段方山的動作沒有一絲遲滯、持槍的右手滑向槍柄,用力之下、黑槍傾斜、槍尖抽向鄭寶年的前胸,鄭寶年的右手一轉、護手鉤與槍身分離,然後再次後退一步,段方山抓住機會,站直身體,沒等他有所動作,鄭寶年左手一抖、一點寒芒直奔段方山而來、兩人距離不足一丈、段方山只來得及稍稍扭身,飛釘已經刺入他的左肩,五寸長的飛釘幾乎全部刺入肉內,強大的力道迫使段方山連退幾步才止住身形,鄭寶年三人急步上前,將他圍在中間。
剛剛交手、段方山左肩、右背俱已受傷,鄭寶年心中鬆了口氣,鄭琦的神情篤定許多,就連一直不太看好三人聯手的廉兄,此刻、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不知鄭老大方才的提議…現在是否作數?」鄭琦突然語調怪異的說道
鄭寶年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鄭琦的意思,眼見擊殺段方山已經近在眼前,他的心中輕鬆許多,也想好好的嘲諷一下對方,好紓解一下手下被殺的怨氣,於是煞有介事的點頭道
「當然作數、畢竟、我還是很『佩服』這位小兄弟的」
「鄭老大果然是宅心仁厚,周山殺了咱們這麼多人,你仍然願意放他一條生路,小弟敬佩之至,我想、周山一定也對鄭老大你、感激涕零,心甘情願追隨在你身邊,當牛做馬的回報與你」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也就免為其難的接受了,不過…」
「難道鄭老大還有什麼顧慮不成?」
「是啊、我確實有些顧慮、這人吶、總是容易忘記別人給予的恩情、但是怨恨卻是久久不忘,今日我傷了他..這個梁子..恐怕他放不下」
「既然如此、小弟倒是想出一個的法子,既能解除鄭老大的顧慮,又能讓周山活下去」
「哦!說說看」
「既然周山左肩中了你的飛釘,我看索性讓他將左臂砍斷,作為見面禮、你看如何?」
「這法子不錯、哈哈哈」鄭寶年和鄭琦相識大笑,這些天心中積蓄的悶氣消散一空。
段方山借兩人嘲諷之際,拔下飛釘、扯下一段袖子、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此刻、鄭寶年視他為入網之魚,任他包紮傷口,並未阻攔,倒是一直未說話的廉兄看著身處絕境、神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的段方山,心中有些不太踏實,向鄭寶年說道
「老大、還是早點解決這個麻煩的好」
鄭寶年也笑夠了,聽到廉兄的勸告後點點頭,揮鉤示意、三人就要舉步向前。
就在這時、段方山猛地將黑槍插在地上,雙手摸向腰間,隨後、一道連一道的寒星,分別向三人飛去,數息之間、腰帶上插著的二十個箭頭拋射一空。
鄭寶年三人沒想到、肩背有傷的段方山、雙手還能如此快速的發出暗器、而且數量還這麼多,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撥打箭頭的同時、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射空箭頭之後、段方山抖手、再次射出兩柄飛刀,分取鄭琦和廉兄,飛刀的速度比之先前射出的箭頭,速度快了幾分,力道也要大得多,二人不察之下,仍以封擋箭頭的力道,對付飛刀,險些吃虧,幸好反應及時,才沒受傷,驚怒之餘各揮刀劍就要向前沖,此時的段方山已到鄭寶年身前,黑槍抖動、三個槍尖出現在鄭寶年面前。
。 這點,池魚就是考慮到,這個時代很喜歡兒子死後無子,然後就以叔伯們多的兒子,過繼到死者名下。
萬一戰死的人中,只有一個閨女,沒有兒子,那那些齷齪狠心的家中,一定會貪了死者的撫恤金,還會對死者的妻女不好。
所以池魚一定要杜絕這種情況,必須是戰死者的親生兒女,才能享受這一福利。
而關於萬一隻有一個閨女,不適合跟烈士男生一起上學的問題,池魚稍後也會將這事交給蘇明月。
第六,服兵/役十五年者,可申請退役。(但若有召,得必回,除非人死了、殘疾了。)
………
儘管池魚現在能給出的,完全比不上現代的參軍福利,但也是她竭盡全力能給出的了。
而這些福利,如果沒有豪橫的國庫,提前預備一筆絕不能動、且大量的補償金,是根本運轉不了的。
可偏偏池魚找到了一處『寶藏』,有的是錢,所以她完全有底氣支撐這個新軍/政。
而接着,池魚氣憤的語氣,開口說道:「在外拿着自己命、鎮守着我北國江山之人,所得軍餉只有在座你們的十分之一!你們跟本王說,那些福利太過於優厚?」
這話就純粹是直接懟他們了。
拿命拼的人,每個月工資只有他們這些錦衣玉食、穿綢帶玉之人的十分之一,還舔著臉說對方工資太高了!
瞬間,所有跪着的大臣,難堪得羞紅了臉。
而池魚彷彿懟完了還不夠,直接氣勢大開、深冷的語氣說:「既然你們覺得將士們的福利太過於優厚,不如你們雙方換換?」
「保家衛國之人!不容你們輕視!」
底下所有人頓時鴉雀無聲,他們明白,這是踩到池魚所不能忍的事情上了。
不給臉面呵斥他們都是輕的,他們再反對下去,不久后刀就在他們脖子上了。
就這樣,世家又沒能拗過池魚。
未來人才上,再也不是世家能一手遮天了。
………
十天後。
御書房。
池魚:「預王殿下終於來了,有件事還勞煩殿下幫忙。」
妄因嘴角笑咧,一邊拍了拍胸口,一邊想也不想的應下:「好啊,什麼事?保證辦到。」
之後,池魚就將修建、建立蒼穹書院分院的事,還有建立這些分院,是為了讓百姓積極響應參軍。
妄因知道后,頓時收斂了笑嘻嘻,認真起來:「放心,我懂了。」
妄因曾經也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獻出熱血和生命,國家也是這樣讓戰士們放心的,所以池魚把這一套帶入這個古代小世界裏,妄因便認真保證,他絕對會將事情辦好。
兩人討論了許久細節上的事,池魚還告訴妄因,蘇明月也會從旁輔助他,將蒼穹書院裏優秀有學識的人,選入分院的導師。
一個時辰后。
直到聞人故淵簡直要忍不住了,來一個覬覦池魚的王重溫不夠,又來一個池魚非常信任的、他的王叔預王妄因!
終於,聞人故淵見兩人談完,趕緊出聲說道:「那朕就下旨了,辛苦王叔儘快去辦了。」
聞人故淵想到妄因接了聖旨,就會離開襄城去辦事,他的心裏也就稍微平靜了些。
而妄因則是聽出了聞人故淵在急迫的趕他走,他微微無語的撇了撇嘴,心中吐槽,『還是這樣狗逼的佔有慾。』
而後,妄因領旨下去辦事了。
聞人故淵才終於鬆了口氣,重回笑嘻嘻的樣子,直把池魚看得暈頭轉向的。
『小屁孩越長越美了,這可如何是好,本大佬意志再堅定,也扛不住這美色了!』
為了不被美色所誤,池魚早早批好了奏摺,然後跟聞人故淵道了一句,「陛下,臣宮外還有事處理,今日就到這裏,您早點休息,臣告退。」
「姐姐…」
池魚走得飛快,聞人故淵根本沒來得及纏上。
………
一個月後。
新徵集到的新兵們,紛紛懷着忐忑的心情進入軍營,而軍營就立在襄城一處偏僻的地界。
所有人到后,還沒來得及好奇這地周圍有些什麼,自己住的帳篷都沒來得及記住,池魚就帶着五千鎮北軍駕臨新兵訓練營。
剛一到地,池魚就立馬朝寒元下令:「去,讓他們練起來。」
寒元以及五千鎮北軍,早已經習慣了池魚雷厲風行、不喜歡墨跡浪費時間的作風。
他立馬抱拳接令回到:「喏。」
接着,寒元跑向人群中,另外有一小兵跟在他身後,小兵手中拿着鑼和鑼錘。
「所有人、集合!」
「嚓嚓嚓!!!」
霎時間,整個營地里,不管是帳篷內的人,還是訓練場上的人,都聽到了這響亮且吵吵的鑼聲。
隨後,稀稀拉拉一堆人,好奇的走出帳篷,又慢吞吞的圍向主武台,眼神皆是帶着疑惑。
寒元看着他們慢吞吞,一臉茫然的表情,皺眉的搖了搖頭。
然後側頭看向敲鑼的小兵,眼神示意對方可以停下了。
終於安靜下來,而武台底下的一眾新兵也好奇寒元是誰?會說些什麼?
寒元:「所有人聽令,自動分成一排二十人,給你們二十個數的時間,快!」
寒元敢命令式的吼完,底下的人不免被他氣勢所嚇到,紛紛開始按照他說的做。
。 言清喬眼前黑了,察覺到了孟媽媽的臉離自己原來越遠,她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抓。
這一抓,瞬間一個激靈。
再等她睜開眼,才明白孟媽媽所說的下去是什麼意思。
她手裡抓到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
滑膩膩的觸感在掌心裡格外真實,人頭還在動,張大著嘴巴胡亂的動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昏暗光線里只能看見人頭口腔里一片血黑,早就沒有了舌頭!
四周是漫山遍野的大火,言清喬被燙的驚醒了過來,沒猶豫還染著血的指尖抵住自己的眉心,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
沒有用。
眼前的幻象沒有消失。
反而是剛剛被她抓著的人頭撲簌簌的落到了地上,慘叫了一聲!
言清喬環顧四周,一愣。
是侯府。
腳下的每一寸地皮她都無比熟悉,卻又很陌生,地磚似乎都被燒的通紅。
慌亂里,有人一把抓住了她。
「妹妹!你怎麼還在這裡?」
「哥哥…?」
言清喬一愣。
言猛滿臉黑糊血痕,看了眼四周,拉著言清喬就跑!
「這裡危險,你快隨我來!」
是假的。
言清喬腦子還算清楚,從身上抽出了刀,盯著言猛的後背,正打算紮上一刀,忽然又被言猛推了一把。
她進了自己的院子門。
院內大火已經燒的差不多了,留下了灰撲撲的青磚瓦牆,殘垣斷壁一片荒涼。
「只能這樣了,你躲在這裡,外面火太大了,等火稍微小一點,你再出來。」
言猛雙手扶著門,手臂上青筋凸起,拉動沉沉的門試圖關門。
言清喬冷眼瞧著,手中還緊緊的捏著刀。
門關了起來,她忽的又聽言猛在門外小聲的說道:「妹妹,哥哥這輩子欠了你好多,整個言家都在欠你,哥哥這輩子是還不完了,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一定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