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全國老百姓的大事。無論家裡有沒有孩子的,有孩子的更關心,沒孩子的一樣八卦,所以,每年高考都能成為一個社會大話題。
- 2020 年 11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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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姑和孟二姑拿手指掏著自己耳朵確定著是不是耳朵壞了,有沒有聽錯了。
寧雲夕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
不久,其他孟家人都聽說了這則大新聞。
孟爺爺孟奶奶自傲地互相握著手。
孟二叔孟三叔等一排不知道如何表態的表情。
親戚里有個牛哄哄的老師,他們的孩子卻蹭不上,真叫人不甘心。
孟二嬸和孟大姑想著,該把昨晚上計謀好的計劃上了,逼宮一下,讓對方妥協。走回病房的時候,剛好聽說送行李到的孟晨逸說中午寧雲夕要送飯過來。兩人不由對了下眼神。
寧雲夕中午做了飯,讓幾個孩子先吃,讓老三看著孩子們。她自己拎著熱飯下樓坐上孟晨浩給她留下的車,急匆匆去給醫院裡兩位老人送飯。
車開到協和,她拎著飯上住院大樓。進了病房,見只剩下孟二叔和孟晨逸以及兩老,其他人聽說是先去吃法了。
「晨逸,你到時候和二叔一塊回我們家吃吧。」寧雲夕說,早知道她該再拎多點飯過來。
孟二叔忙說不用:「我讓老三到時候在飯堂打點飯回來。」
孟奶奶揭開碗蓋,一看飯和菜都熱乎著,招呼在場其他人:「一塊吃吧。」
孟爺爺跟著說:「我們兩老人吃不了那麼多的,別浪費了。」
寧雲夕說:「我在家吃過了。」接著借口上廁所先走了出去。飯那一點,她知道不夠那麼多人吃,而且她早計劃好要回去吃。
走出來順便想著到外面給住院的孟爺爺孟奶奶再買個痰盂,走到醫院外面碰到了孟二嬸和孟大姑。這兩人突然走到她兩邊,拉著她的手進了路邊一家餛飩店。
「侄媳婦,吃過飯沒有?吃過沒有關係,再吃一點。」說完不由分說,孟大姑硬是叫人送來一碗餛飩。
寧雲夕看看她們兩人,問:「有什麼事情嗎?」
「別急,侄媳婦。我爸媽那裡有我二哥在看著。我們有點事想和你說。」孟大姑邊說邊對孟二嬸使個眼神。
孟二嬸搭上腔:「對,我老公在那,沒有關係的。我們是想和你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晨浩有沒有告訴你實情,也或許晨浩自己都不知道。」
寧雲夕聽見實情兩個字,心裡估摸著,不動聲色:「是什麼實情?」
「看來晨浩真是沒有告訴你。」孟大姑和孟二嬸有了定心丸。 「是這樣的,侄媳婦。你看看,你那孩子長得多麼像他爸。晨浩,是我大哥,是她老公的侄子,所以,血緣是一家的,你懂嗎?」
「你兒子和我家阿傑,和她兒子,都是一家人,流淌的血液是一樣。」
「但是有些人他撒了謊,把自家的孩子當成別人的,把他人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明明是同一種血液流淌的人最親,這樣做豈不是沒有了道理。好比你和你兒子親吧,難道可以和其他不是你親生的孩子親?」
耳聽這兩人一搭一唱的,有些繞圈子,寧雲夕單刀插入:「你們說個明白清楚吧,我聽不懂繞口令。」
孟大姑和孟二嬸齊齊清清嗓子,說道:「晨浩他弟弟妹妹不是親弟弟妹妹,你知道不?」
「你們說誰不是他親的弟弟妹妹?」寧雲夕問。
「這個誰,估計是——」孟大姑和孟二嬸遲疑著。叫她們倆吃驚的是,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不該先是火冒三丈,或是腦袋呆掉了嗎?怎麼寧雲夕冷靜成這樣?
「是誰?」寧雲夕再問。
「估計,估計是老三?」
「小四?」
「小五?」
孟大姑和孟二嬸你看我我看你,口徑不統一,這下好了,自己內部先垮了。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先對好口徑?
寧雲夕一直仔細地觀察這兩人臉上的表情,問:「你們聽誰說的?」
孟大姑道:「這,究竟聽誰說的?」眼神再看看孟二嬸,可別再口徑不統一了。?孟二嬸用力地想:「好像聽我老公說過。」
「孟二叔說的?孟二叔說的誰不是孟家的孩子?」寧雲夕追問。
孟二嬸答不出來。一看就知道孟二叔壓根沒有和她說過這個事。
孟大姑見孟二嬸都回答不出來,自己更不好吭氣了。
寧雲夕於是對這兩人說道:「造謠不行,同志,這是觸犯法律的。」
「我們沒有啊。」孟二嬸和孟大姑急忙辯解。
「但是,叫你們拿出證據證人出來,沒有不是嗎?沒有證據證人,到法庭上就是造謠誹謗。」寧雲夕一字一頓和她們倆說,「我讀過法律書,所以很清楚是這樣的情況。也挺擔心嬸子和大姑你們隨便亂說的話,出了什麼問題的話,要坐牢。」
「你讀過法律?」孟大姑著急地問。
「是。」寧雲夕沖她點頭。
人家鼎鼎大名的大學生加老師,能糊弄你嗎?
看到寧雲夕的表情這樣寫,孟大姑立馬改口:「我剛才什麼話都沒有說過。」
孟二嬸一雙吃驚的目光是要吃了孟大姑這個叛徒,隨後一想自己緊跟其後表態:「我也是剛才什麼都沒有說的。是她引誘著我說的。」
寧雲夕微微笑了一笑:「這樣,沒有什麼事,我回去看爺爺奶奶吃得怎麼樣了。」
「好,好。」孟大姑和孟二嬸木然地對著她點點頭,巴不得她快點走當這事兒從沒有發生過。
寧雲夕起身離開。
望著寧雲夕走遠了,孟大姑和孟二嬸摸著心口鬆口氣都來不及,見店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驚叫:「媽!」 孟奶奶舉著鞋衝進來對著她們倆要一頓猛揍。
孟大姑和孟二嬸立馬彎腰低頭躲到桌面底下,不清楚老人發生了什麼事要打她們,驚喊著:「媽,你不是在和爸一塊吃飯嗎?」
孟奶奶剛是在醫院裡看到寧雲夕走出去了,擔心寧雲夕真是沒有吃飯餓著,所以走出去想把寧雲夕勸回來吃一口。找到醫院外頭,正好看見了大女兒和二兒媳婦做出來的事情。
「你們倆!」孟奶奶拿拖鞋敲著桌子讓她們兩個出來。
「媽,你先別打我們,有話好好說。」孟大姑乞求道。
「我不打你們,我——」孟奶奶的肺快氣炸了的樣子。
孟二嬸覺得委屈死了,起來和婆婆對峙:「媽,你也知道的。我不信你不知道。人家都傳,傳晨浩那幾個小的弟弟妹妹根本和他不是同個爸媽生的,是我老公過世的大哥大嫂抱養來的。具體是哪個,是老三還是小四或是小五,我沒有聽清楚而已。」
「然後呢?」孟奶奶瞪眼二兒媳婦,「你想拿這件事幹嘛?」
「我這是和侄媳婦說明事情真相。」孟二嬸道。
「對呀。媽。」孟大姑從桌子底下一塊伸出頭來,「明明,我們家孩子和晨浩才是親的,都是孟家的孩子。那個小四也好小五也好不是孟家的孩子,被晨浩和他媳婦這樣寵不是很怪嗎?自己家的堂兄妹表兄妹不照顧,照顧一個來歷不明的?我不信晨浩不知道,他聰明成那樣。他媳婦可能不知道。」
孟奶奶吸了吸鼻子,鞋子扔到了桌子上:「你們要我說實話嗎?」
老人家終於承認錯誤了?孟二嬸和孟大姑一陣驚喜。
孟奶奶卻突然吼了出來:「晨浩和你們的孩子根本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你說什麼呀,媽?你這是氣糊塗了嗎?是晨浩他弟弟妹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錯!是他和我們一家都沒有血緣關係。他爸是我和你們爸抱養來的。」
孟二嬸和孟大姑眼睛都瞪大了,聲音里顫抖著:「媽,你說真說假?」
「我能說假話嗎?我能連自己的孩子是抱的還是親生的不知道?你們不信回去問問你們老公和你們兄弟。」孟奶奶吸著鼻子和淚水,拿回鞋子穿上回身,低聲道,「所以,你們不要想著占晨浩的便宜了,不可能的。」
「我不信。」孟大姑用力搖頭,「不是親生的?媽之前對大哥那麼好?」
「是,因為我對他好,所以,你們看我和你們爸不順眼。我這個養子,心裡太善良了,不想我和他爸難做人,自己帶著家人和我們兩老保持距離。包括晨浩也是。你們還想怎樣?!」孟奶奶怒吼出最後那句話,轉身走人。
孟大姑臉色蒼白地握住身旁同樣驚魂不定的孟二嬸。
這兩人很快地回去找到了自己那幫兄弟問清楚情況。
孟三叔孟四叔和他們媳婦以及孟小姑都走過來了,聽著她們兩人描述剛發生的事。隨之,孟大姑指問兩個兄弟:「媽說你們知道的?我和小妹怎麼不知道?」 這個要說到那年孟三叔偷聽到自己父母說話,提到大哥的親人找過來了。
「前些年才知道的,爸媽把這個事捂的很死。大哥自己本人之前都不知道的樣子。」孟三叔對兩個妹子說,「至於你們倆,都嫁出去了,家裡發生什麼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了,不需要和你們說。說了也多事。」
孟大姑孟二姑算是聽出來了,孟三叔作為她們倆兄弟,根本不喜歡不會允許她們回娘家摻合事情。誰讓他們村地方上的風俗是,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
不甘心的孟大姑說:「爸媽這樣說你們就認真了,爸媽難道不可能撒謊嗎?」
「爸媽撒謊怎麼可能。看爸媽對大哥那麼好,後來我估摸著這兩老是報答人家恩情才把大哥抱養回來的,怎麼能不對大哥一家好?」孟三叔說這話的表情一副難以形容的複雜。
孟四叔的表情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五味雜陳。一方面覺得父母偏心,居然偏心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真相出來以後確實讓幾個兄弟難受。另一方面,大哥真是好人一個。
「大哥得知情況后,和爸媽談過一次,接下來和我們爸媽保持距離,同時和我們這些兄弟一如既往。」孟三叔說。
「為什麼?」孟二姑這樣問被孟大姑打了一下。還用問嗎?他們大哥的性情誰都知道,老實人,善良人。這樣做,無疑是想讓孟爺爺孟奶奶不難做人。
「我們對大哥不好嗎?」說到這裡孟三叔忽然激動的聲音一轉兒,「或許得知真相我們很憤怒,可是你看大哥過世后,他家老三小四小五不都是我們三兄弟接過來寄養。」
說他們把孩子趕回孟家,不過是趕走小四小五,老三孟晨熙他們沒有趕過。
妖孽的嬌寵 孟大姑聽到這兒就明白:「這個小四小五太調皮搗蛋,哪裡像是大哥的孩子。只有老三像。」
「不止是這樣。」孟四叔吐出一句。
兩個妹妹豎起耳朵更加認真地聽著:「怎樣?」
「大哥後來在山溝溝里翻車過世的原因打聽到了,說是去追什麼人翻的車。公安局通知的我們家裡。這事兒所以其他人不知道,只有爸媽和我們幾兄弟知道。」孟四叔道。
孟大姑和孟二姑當場愣了愣,懵了懵:「所以爸媽那時候沒有來接大哥的孩子——」想這兩老一向他們大哥那麼好,怎麼可能沒有馬上出來接孩子過去養。
「那時候爸媽是見我們把孩子接過來了,想著我們想對大哥家人好,所以沒插手。再有這車禍原因出來以後,爸媽想到或許大哥是追哪個孩子的線索死的,心裡過不去。」孟四叔把話補充完,「還有,爸媽肯定早知道哪個孩子是大哥抱養的,因此爸媽是對大哥好,對晨浩晨逸好。以前爸媽怎麼對小四小五我沒看出來多好,現在好像變了些。」
「晨浩都知道這些事嗎?」孟大姑問。
「我估計,他爸死後他才知道的。畢竟他常年都不在家,哪裡能知道是什麼事兒。晨逸是個書獃子,住校,恐怕也是之前啥也不知道。」孟四叔說,「所以說來說去就是二哥的媳婦傻,你們女人傻。晨浩當初帶弟弟妹妹走,與我們發脾氣,不都是二嫂干出來的一堆傻事嗎?現在好,你們又干出一堆傻事出來。行了,晨浩肯定得生氣了,咱們只能走了。」
「我說晨浩奇怪,再怎樣,我們和他爸做了兄弟姐妹多年感情深厚,不似親的勝過親的吧。因為他弟弟妹妹的事把他爸媽都給弄死了,他居然能忍得住?」
你是我的鬼迷心竅 「大哥那會兒是找什麼人翻的車,估計晨浩想的知道的和我們不一樣。」
「哎?」
「後來晨浩不是一路陞官了嗎?有人私底下和晨浩說過什麼了吧。」孟四叔繼續估摸著。
「現在要怎麼辦?」孟大姑無措地問。
「能怎麼辦?回家!」孟三叔猛地沖她一吼,拿她說過的話甩回給她,「否則,到時候爸媽非要回去,你伺候爸媽去!」
孟大姑縮縮頭,不幹,這樣的話她情願回家。
於是這群人當晚上悄悄走了。只留了孟二叔一個在首都等著老人家動完手術。
這些人走了以後,寧雲夕看見自己丈夫沉著臉。孟晨浩雙手叉腰。估計他是想著這群人走的太快,否則,孟二嬸和孟大姑得被他抓起來了。
自己丈夫的做事風格,寧雲夕很清楚的,千千萬萬別觸犯到他的底線。像這回,孟二嬸和孟大姑是要撞線了。
幸好溜得快。寧雲夕都得替那兩人慶幸著。
獨留下來的孟二叔,讓自己老母親晚上回家不在醫院裡住,他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裡守著孟爺爺。
說來孟奶奶本不想回家,擔心自己家老頭,但是被孟二叔的話感動到了。 孟二叔這樣說的:「我這不是單純我自己盡孝心,是想到大哥如果在世肯定一樣這樣做。我現在是代替大哥做,代替做不了的大哥做。」
從這話可以想象到孟二叔是用盡全心全意想去彌補什麼補償什麼。非孝敬孟爺爺而已,老人家都感覺得到,孟二叔是想償還自己欠過世大哥的那份兄弟情誼。
二兒子既然這樣說了,孟奶奶只得撒手。
一回生二回熟。在孟二叔照顧孟爺爺期間,磊磊和孟二叔熟了,伸出小手讓孟二叔抱了。孟二叔抱著大哥的孫子,眼淚背過身偷偷地流著,對孟晨浩說:「像你,也像我大哥。」
可惜他大哥沒有這個福氣可以抱上孫子先走了。
孟晨浩的手搭在孟二叔的肩膀上安慰。伴隨爸爸的表情,磊磊給孟二叔一個溫暖的抱抱。
到了老人家動手術那天。
曹德奉和苗正清坐車來到了醫院。
這讓所有人有一絲意外。
曹德奉握著孟奶奶和孟二叔說:「不用擔心,做手術的醫生是最好的。是這個醫院有名的外科大夫,魏同澤教授。」
竟然是這麼有名的大夫給孟爺爺開刀。孟奶奶和孟二叔剛才有一些擔心的心情一下子全放下來了。
「謝謝首長關心!」孟二叔代替一時激動到不能言語的孟奶奶講。
那時期,八十年代,全國教授鳳毛麟角,不到兩千位。能五十歲以前的人當上教授的人是非常了不起的,叫做英年才俊。
據聞,這位魏同澤教授決定加入孟爺爺的手術團隊不過是昨天的事情。具體細因不太清楚。
孟爺爺按照既定時間被推進手術室后,所有人都在手術室外面耐心等待手術結果。
特戰醫王 期間,有電話過來,曹德奉和孟晨浩一塊去接聽。似乎是又有人打電話來問詢孟爺爺的情況。可見關心孟爺爺的人,遠不止在場的這些人。
科學家日記 孟奶奶和孟二叔既吃驚又有些忐忑,估計在手術室里的孟爺爺都不知道這個情況。
手術結束的時候,所有人圍了上去到醫生面前。
主刀醫生魏教授同助手一塊拿了個手術盤子出來,盤子裡面赫然可見一顆沾著血液的鉛彈頭。魏教授摘下了大夫的大口罩,對病人家屬們指著鉛彈頭解釋著:「這個是從病人體內取出來的。可以說真的是非常慶幸,差點兒這東西要毀了病人的脊髓神經造成病人癱瘓。」
聽見這話的人們齊聲為孟爺爺鬆了一口大氣。誠然之前手術沒有做完之前所有人為孟爺爺是提了一口氣在喉嚨里的。
「病人等會兒推出來,要到監護病房住上幾天。畢竟老人家年紀比較大,各方面要注意一些。如果恢復的好,傷口沒有感染,應該很快可以出院了。」魏教授說。
「謝謝大夫!」所有人連聲道謝。
魏教授擺擺手,對著他們其中某個人笑道說:「不客氣。聽說是我們醫學院高材生林大夫的高中老師的親人。我們自然要儘力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寧雲夕的臉上。 寧雲夕走上前道:「你好,魏教授。我聽尚賢說他在醫學院里受到了很多老師的照顧。」
「我們也聽他自己說了,說他那時候差點兒上不了大學,是你幫助了他甚至可以說拯救了他。總之他的經歷讓我們印象深刻。寧老師現在是在首都四中教學?」
「哎,是。」
魏教授脫下了手套與寧雲夕握了握手:「我兒子也在首都四中。」
真是巧。寧雲夕心裡想著:自己班上那位斯斯文文的文弱書生林尚賢同學竟然會耍小聰明了。不錯,有點兒進步。
魏教授接下來與孟晨浩、曹德奉與苗正清分別握了手,說:「說是部隊首長的爺爺。」
「是我們孟師長的爺爺。」曹德奉介紹。
「軍區領導有打電話過來。我們醫院的領導都十分關心這個事情。所以臨時把我喊了過來。」
聽魏教授這樣一說,果然是,孟奶奶感激地望著大孫子和大孫媳婦。 楚王好細腰 沒有這兩口子,哪有首屈一指的外科專家給她老頭子動刀子。
「放心吧。孟師長。你爺爺意志堅強,這麼多年被這樣一顆子彈折磨都沒有倒下。我身為大夫都很好奇,當年這個子彈怎麼到你爺爺身體內的。估計老人家當初受了不小的折磨。這顆子彈應該是屬於遠距離射擊的吧?」魏教授說。
遠距離射擊相當於追殺?當年孟爺爺是被人追殺,和之前孟奶奶說的好像是一回事兒。
孟晨浩他們幾個軍人都沉默不語。
魏教授心頭機靈一想,明白了什麼,說是把鉛彈清洗消毒乾淨后再交給他們一幫軍人。
手術室門打開,孟爺爺麻醉后沒有馬上清醒過來。孟奶奶在床邊陪著老伴,一邊對大孫子交代:「晨浩,你們回家休息。我和你二叔看著你爺爺。看那些首長為我們家這點事兒過來,我們心裡都很過意不去的。你爺爺醒來要罵我的。」
「對,對。」孟二叔應同孟奶奶的話,推著大侄子往病房外走,「你和雲夕忙你們的吧。這裡有我。」
見是這樣,寧雲夕走出去和丈夫商量:「我回去做點飯,給奶奶和二叔拎過來。」
「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我和政委有點事情要辦。」孟晨浩同她在醫院走廊裡邊走邊說。
寧雲夕感覺到他心情起伏,默默地陪著他。
走到一個地方沒人,他轉身抱住她:「雲夕,幸好今天有你陪著我。」
「晨浩?」
「我爸九泉之下可以欣慰了。爺爺的腿一直是他的心事。當初爺爺的傷是替我爸挨的。」
只聽他突然想說,她聽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