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立刻說道:「那我馬上安排人,去搜查附近的出租屋、酒店還有夜店這些的。」
- 2020 年 11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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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旭東搖搖頭:「沒有用,這些地方附近都有攝像頭,不可能拍不到他,但是現在只有這兩個監控拍到了他。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這附近的監控都搜索過,確定沒有遺漏?」
老王皺著眉頭說道:「確定,我們的幹警們把附近能夠搜集到的監控都給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王旭東陡然一拍桌子:「並不是所有的監控都壞掉了,但是偏偏,除了這兩個攝像頭以外,其他的所有攝像頭都沒有拍到他,最大的可能只有一種:毒販子是開著車,他在某個監控缺失的區域上了車,然後在車裡吸了毒。」
「然後,毒品發作以後,他先是在車裡享受,但是因為這個毒品並不那麼完善,導致藥性增強整個人完全失控,然後就從車裡沖了下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都興奮起來,張曉芸反應依然很快,畢竟她接手案子多經驗豐富,立刻連線法醫:「趙法醫,這個毒品,你能不能估計一下從服下去以後到發作,大概是多長的時間?」
法醫那邊迅速地回答道:「應該是在五分鐘左右,十分鐘以內開始發作,然後十五分鐘,藥效達到頂峰。」
王旭東點頭:「這就對了,現在可以去進一步調查了,聯繫交警大隊那邊,調查昨天晚上附近路口的監控錄像,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飯店附近所有路口的監控,有過半小時以上停留記錄的車輛,全部追查到底。」
會議室裡頭一片歡呼聲,隨即全體出動各自忙活去了,而王旭東拉著張曉芸:「走吧,可以回家了吧?」
「可是……」張曉芸看著大家都是一臉疲憊但還是振作著精神忙活的樣子,明顯滿臉的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我是你老公,這點主都做不了嗎?」王旭東打了個呵欠,他一直沒有敢抽煙,又一整個下午都在幫忙梳理案情,確實是累了,「我都扛不住了,你跟孩子能受得了?而且接下來就是查監控查人,這些事情你能做?誰都能代替你做的事情,為什麼非要你一個隊長一個孕婦去做?」
王旭東說著,還是嘆了口氣:「放心好了,老王有我的手機號,我跟他說一聲,有任何的情況或者問題,即使電話給我,我來幫忙遠程分析。反正這個案子說難並不難,現在線索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就是去整理去排查了。」
張曉芸知道他說道有道理,於是也只能是點頭同意,她現在是個孕婦,有特殊照顧,總不可能說讓她熬一整夜盯著攝像頭。
跟老王說過以後,老王也是滿臉的愧疚,堆著笑說道:「今天隊長跟姐夫確實辛苦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放心吧,剩下的事情有我坐鎮,盡量不再打擾姐夫。但是姐夫你放心,這案子只要破了,軍功章有你的一半。」
「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說的盡量不打擾,就是說有問題及時聯繫。」王旭東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老王的文字遊戲。不過嘴上是這麼說,老王一旦真遇到情況打電話給他求助,他也是肯定還是會儘力幫忙,哪怕是不為別的,就為了這案子儘快破掉,好讓張曉芸安心。
老王嘿嘿笑著,把他們倆送出去,隨即一拍屁股趕緊沖回會議室繼續忙碌著。
王旭東拉著張曉芸的手走到停車場,張曉芸握著他的手,王旭東的手心很暖,但是更暖的不用說是張曉芸的心,她走著走著,忽然間主動湊過來親了王旭東一下。
王旭東立刻擦了擦臉,一臉悲憤的樣子:「完了,還有沒有天理?這還在刑警隊呢,就被非禮了,不行,我要報警,你要對我負責任!」
張曉芸也非常配合地笑著說道:「報警吧,我就是警察。」
「還有沒有王法啊,警察非禮良家婦男!」王旭東故意裝腔作勢地說著,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了以後,張曉芸看著王旭東,深情地說著:「旭東,謝謝你。」 「我不是拿你當外人跟你客氣,只是真覺得,有你在身邊很好,很幸福。」張曉芸依偎在王旭東身邊,完全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都懂,說真的我以前從來不敢奢望這樣的幸福,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王旭東聽著,心裡頭有些幸福更多的卻是心酸,可想而知的是張曉芸以前對他的感情是有多深,只是埋藏得更深。
他也摟緊了張曉芸,笑著說道:「這不是做夢,就是真的,以後還會有更多,我會努力讓你覺得你老公我是像一壺好茶一樣越喝回味越悠長,而不是像口香糖一樣越來越沒味的。」
「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就好,我也是陪著你一起才知道你這行有多辛苦,有了案子都是爭分奪秒去偵破。我呢也沒有別的心愿和要求,從我個人的意願來說,我想替你分擔一切,讓你放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去實現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事實情況是我的能力有限,能替你分擔的不多,這一個案子是正好我看到了替你分擔,但是其他的我也不可能放下一切天天替你破案,所以曉芸,你先休息吧,案子這些的,等生完孩子休息完以後再說,反正不可能說離了你整個警隊就運轉不起來了,你也要學會放手,讓更多的人能夠獨立能夠拔尖。」
張曉芸點點頭,「你也有你的事業你的理想,我不能讓你老是為了我去犧牲你的理想,兩個人在家庭之間總要做出一些妥協,我願意為了你去妥協。」
此刻她也的確是想要放下一切,好好享受愛情和生活的美好。
王旭東也親了她一下:「不會讓你一個人妥協的,你以後可以繼續去幫警隊做一些技術和分析性的工作,我也會抽時間儘可能地協助你。」
張曉芸高興地說著:「好啊,我到時候給你申請一個特殊顧問的職位,享受特殊獎金,還有一些其他的福利。」
「這算不算假公濟私?」王旭東問著。
這時候忽然間就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甜蜜的氣氛,這聲音是從張曉芸肚子里傳出來的,隨即王旭東非常配合地,也有同樣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忙活到現在,連傳說中的盒飯都沒顧上吃。
「這下子虧大了,白忙活半天,連頓飯都沒蹭上,回頭找老王,讓他折現發紅包給我。」王旭東說著,心疼地摸摸張曉芸的肚子:「兒子餓了,趕緊餵奶。」
張曉芸氣得拍了他一下:「亂說什麼呢?這麼晚了,總不能回去再做飯,先在外面吃點吧。」
兩個人開著車,在路邊找了個飯店準備吃晚飯再回去。而這邊老王也在不斷地彙報著信息,畢竟張曉芸人走了心其實還是牽挂著案件的動態。
刑警隊動作也都非常快,都在爭分奪秒地希望儘快把案子給破了,把罪犯抓出來。首先是聯繫了緝毒大隊那邊,目前還沒有聽說有新型毒品的消息,包括其他省市的緝毒大隊,也都沒有聽說有同樣類型的新型毒品,可見應該跟王旭東所推斷的差不多,這不是什麼成熟的新型毒品,就只是個人的實驗,還沒有完全成熟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來,結果就造成了死者的死亡。
而交警隊那邊,也已經傳來消息,對現場監控的調查,一共有十八輛車子符合王旭東之前推斷出來的那個時間條件。
王旭東正在一點點給張曉芸把湯吹冷,這也是他無師自通開始學習的去照顧老婆孩子。聽到張曉芸在電話里詢問著情況,他插嘴問道;「車子有多少輛貼膜的?」
老王那邊聽見他問,停頓了一下問著身邊人,然後很快地回答道:「十二輛。」
豪門圈寵:吃定迷煳小甜心 「那這十二輛車子裡頭,人數低於三個,也就是司機包括其他乘客,一共兩個或者只有一名司機的,有幾輛?」
「這個……」老王有些犯難:「貼了膜哪裡能看清楚,等一下啊,我做一下清晰化處理。」
花開,彼岸荼蘼 「我等你幹什麼?跟你說一下,你處理完看到以後,就去按照車內人數兩個及以下的這個方向去找,把符合這個特徵的車子作為重點的排查對象。」
老王頓時就虛心請教了:「為什麼啊?」他們現在都非常的清楚,王旭東提到的這些點都是他們想不到但又是破案最關鍵的點,他的這些思路很奇特但是完全符合邏輯,只不過是一般人考慮不到的邏輯。
他們現在都恨不得能把王旭東的腦子給扒開,好好研究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很簡單,死者既然是在車裡吸了毒,吸完毒以後毒販子不可能說立馬放他下車任由他在大街上發作,再結合視頻監控里他的表現來看,更大的可能是他當時因為毒品的作用變得毫無感覺,而且力氣非常大,毒販子人數不夠多,導致沒有能夠及時控制住他。所以車上除了他以外,最多是兩個人。」王旭東說著。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私自研製毒品,這個事情誰都知道是要掉腦袋的,不管是對同行還是對警方乃至任何一個人都是要保密的,首先警方你們這邊不用說,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同行那些毒販子之間,一旦知道一種新型的毒品上市,他只是一個小下家,並沒有太多的實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消息泄露出去還沒賺到錢他就有可能被人給連鍋端了。所以他根本不敢讓太多人知道也不敢帶多少人。」
「再有就是,都說了他就是個小下家,手頭也沒有多少的人脈資源,難道說還能開一卡車的人過來?本身毒品買賣,他們這又不是動輒幾百萬的交易,弄太多人過來,多少錢夠分啊?」王旭東一邊說著,一邊拿湯勺喂張曉芸喝著湯,張曉芸害羞了一下,但還是滿臉幸福地喝著,一邊還不甘示弱地夾起菜也同樣地喂著王旭東。
老王在那頭估計聽傻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好吧,是挺簡單的,我這個腦袋,大概不適合干刑警。」
王旭東非常「善意」地鼓勵他:「沒關係,幹不了刑警你還可以自主創業,去賣豆腐腦啊,反正你這原材料現成的。」
老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姐夫你這屬於人身攻擊了吧?」
「行了,不跟你扯那麼多,反正能提供的信息我都提供出來了,如果再查不到,那你真的可以脫了警服摘了帽子回去賣豆腐腦了。警告你啊,不許再來騷擾我跟我老婆了,你們這幫苦逼的人沒有夜生活,我跟我老婆可是有的。」
張曉芸一聽這話,頓時在底下踩了王旭東一腳,柳眉倒豎地問著:「你說什麼呢?」
老王在電話那頭也嚎叫起來:「姐夫,隊長懷著孕呢,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要太禽獸不如!」
王旭東正躲避著張曉芸的追殺,一邊對著電話喊著:「你一天到晚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有色小電影?我說的是我跟你們隊長在這吃宵夜呢。」 老王掛上電話以後,果然就沒有再打來,剩下的就是大海撈針,王旭東已經把具體的方向都指給他們了,總不可能說再讓王旭東下去把這根針給撈上來,再說他們也都知道張曉芸懷著孕加班夠辛苦的,就沒有拿這事再去打擾他們。
王旭東說是這麼說,但是心裡頭隱隱地感覺,一切似乎太簡單了,簡單到他似乎是遺漏或者弄錯了什麼關鍵的信息,就好像是弄錯了鹽跟糖一樣這樣簡單的事情。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一切都還是有待於警方對車輛和死者信息的調查。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張曉芸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手機,想要看隊里有沒有信息或者電話,案件的進展如何,但是手機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張曉芸頓時就奇怪了:「不對啊,難道說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只要有消息肯定是要跟我說一聲的啊。」
王旭東說著:「也許是他們確實怕打擾你休息,準備等你上班給你個驚喜吧。」
張曉芸搖搖頭:「不會的,他們至少也會給我發個信息說一下情況如何的,而且一晚上的時間,你給出的條件已經很具體了,不可能說還沒有查到車子的情況吧。」
她說著,直接撥了隊里的電話。
很快那頭老王接起來了,張曉芸詫異地問著:「怎麼回事?你們都還在警隊?一夜沒回去?查出來沒有?」
老王的聲音特別的疲倦,還帶著沮喪:「隊長,我們把所有的車輛都查了一遍,甚至於連那幾輛沒有貼膜的車子也查了一下,都還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其中有三輛車子去了外地,但是不符合之前姐夫推斷的特徵,為了以防萬一是毒販子潛逃去外地,我們已經派人去追蹤。還有就是對車輛信息和司機的信息展開調查,目前還沒有發現疑似有參與販毒的行為。」
王旭東就在張曉芸身邊,他也聽到了老王的話,頓時奇怪起來:「不應該啊,所有的車輛都沒有問題?你們有沒有遺漏什麼信息?」
隨即問出來他就知道,老王他們也都是老刑偵了,做這些事情不至於說還會有遺漏。那要麼就是犯罪分子的車輛偽裝的十分成功,逃過了警察的視線。
當然,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判斷方向是錯誤的。
王旭東苦苦思索著,他對自己的判斷從來都不是盲目的有信心,而是基於他讀到的邏輯分析能力,還有就是他代入到受害者還有嫌疑人的視角去思考的角度。
他仔細地想了想昨天的整個分析,覺得錯誤應該沒有,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有可能是他遺漏了某些信息,而這些信息就是導致了目前的結果。
張曉芸已經坐不住了,匆匆吃了兩口王旭東為他準備的早飯說著:「你的思路應該不會有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有所遺漏,或者是犯罪分子偽裝的太好,待會我過去,會把視頻和車輛人員信息重新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你今天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你忙你的,回頭我去警隊裡頭,有什麼問題我再及時跟你聯繫。」張曉芸說著。
王旭東點頭,的確他不可能說放下公司的一切去跑到警隊裡頭去破案,一來是他自己這邊也是太忙,二來他一個沒有任何職權的人過分的越俎代庖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他還是強逼著張曉芸把早飯帶著,到車裡吃,他還是依舊把張曉芸送到警隊,然後叮囑張曉芸,有不明白的問題儘管給他打電話,這案子說起來他都參與那麼多了,到目前為止沒有進展,搞不好是因為他的問題,他不希望是他的失誤給警方帶來麻煩增添工作量,他本身是要減輕張曉芸的負擔的,可不想反而給她增加。
再說,萬一他真的是出了錯誤,那豈不是很沒面子?這個是說什麼也要想方設法挽回的。
王旭東一路開著車,他算是提前出門,但還是趕上了早高峰,沒辦法,東海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車輛和行人的數量是任何一個其他城市都沒有辦法想象的,所以車子只能是在車流里緩緩行進著。
隨即王旭東看著後視鏡,忽然間皺起了眉頭。但是張曉芸坐在旁邊,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依舊平穩地開著車,時不時地盯著後視鏡。
車子終於開到了刑警隊門口,張曉芸迫不及待地下了車,王旭東趕緊讓她慢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的手機設了特殊鈴聲,只要一響就知道是你的,就會第一時間接起來,保證不會耽誤事。」王旭東笑著說道,「還有,中午記得好好吃飯,不要吃隊里定的盒飯了,營養跟不上還都是地溝油跟塑料味。我等下打電話問一下媽有沒有時間,不方便的話回頭我給你定一下飯店裡好一點的,連同老王他們一起請了。」
「行了,你都快要比我媽還啰嗦了。」張曉芸笑著說道,嘴角都是掩飾不住的甜蜜。
王旭東目送張曉芸進去了刑警隊的大門,這次啊掉轉頭離開,只不過,他的眼神始終在不時地注意著後視鏡。
王旭東依舊是平穩地開著車,直到開出失去的繁華地段以後,他才略微的加速,這也是很正常的行為,畢竟在鬧市區想加速也做不到,一般趕時間都是出了交通擁堵的地方就立刻加大油門。
隨即,他注意到後視鏡里果然也發生了變化。王旭東冷笑一聲,然後在前面一個僻靜的路口猛地掉頭,然後直直地向後面那輛車衝去。
他從出了家門沒有多遠就發現這輛車,始終不遠不近地跟隨著,一開始王旭東還以為只是碰巧,但是一連轉過幾個路口之後,這輛車還是以同樣的距離和速度在他的後面,那他就不能不懷疑了。
尤其是等他把張曉芸送到警隊再一路往這邊開,這車子居然還跟著,那要不是跟蹤才叫有鬼了。
王旭東一開始發現有人跟蹤的時候,心裡頭一咯噔,聯想到一個可怕的代號,心裡頭頓時閃過一陣陰影,哪怕他曾經有過那麼多的輝煌,但是那個代號出現的時候,依然有可能意味著幸福的終結。不過隨即他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一來他做事情都很低調隱蔽,中間又把整個曾經的身份清洗過一遍,即使是那個組織的人,也不可能說這麼輕易找到他。
還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如果是他們的人,絕對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
所以王旭東才不怕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總得弄清楚到底是誰,跟蹤他是想幹什麼。 後面那輛是一輛非常普通的小車,這樣的車扔在大馬路上到處都是,根本分不出來。用來跟蹤確實很合適,只不過,他跟蹤的對象是王旭東。
王旭東一掉頭去撞那輛車子,那司機明顯是慌了,手忙腳亂地打著方向盤,他明顯不敢跟我知道正面相撞,只能是往另一邊轉向,而王旭東依舊是寸步不讓地繼續往前逼著,一直到把車子逼到了牆邊的死角。而司機顯然是不敢再動了,只能是停了下來。
隨即王旭東也停車,下來走到那輛車跟前,拉開車門一把把司機拽了出來,把他臉上的墨鏡摘掉,冷笑著說道:「李澤天,是出來以後發現外面的生活還沒有牢裡頭舒服,所以想再進去待一段時間是嗎?」
這個開車跟蹤然後被他給牢牢抓住的人,正是李澤天,只不過此刻的李澤天跟去年的那個堂堂大少相比,已經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完全沒有了過去的意氣風發,身上的衣服都是半新不舊的,整個人都萎靡憔悴,瘦了一大截,只有看著王旭東的時候,眼神里閃過兇狠的光,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害怕,他忘不了王旭東曾經給他帶來的陰影。
「你想幹什麼?東海不是你家的私產,這條路難道只有你能走我就不能走?」李澤天硬著頭皮說道,但是閃爍的眼神出賣了他,他明顯是感到心虛。
王旭東冷笑著說道:「那這是傳說當中的冤家路窄,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李澤天,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恨我,你父親沒了,萬貫家產沒了,再也回不到過去的風光耀武揚威的日子,你把這一切的賬都算到了我頭上是嗎?」
李澤天咬著牙,忽然間怒吼起來:「王旭東,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乾的?除了你還有誰?你害死了我爸!害得我家破人亡,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能把我怎麼樣?」王旭東一把提起來李澤天,就跟提小雞一樣:「就算是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是我乾的,甚至於就算我現在當面親口跟你承認是我乾的,那又能怎麼樣?你能拿得出什麼證據來?」
「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李澤天,你不是我的對手,永遠都不是,過去你有你老爹,你有名彙集團,我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更何況你看看現在的你,完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你以為你還能怎麼樣?你能殺了我不成?」王旭東冷笑著,他看見了李澤天眼神中的懦弱和恐懼,他瞧不起這種人,只會躲在暗處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王旭東都懶得看李澤天,鄙夷地說著:「你如果有那個野心有那個能耐,就幹掉我,可惜你沒有,只能躲在背後躲在暗處像條蛇,不,像是條鼻涕蟲一樣。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
「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如果在被我發現你還繼續跟蹤我,我會怎麼樣對付你,你想象不到的,但是有一點很確定的就是我會讓你後悔。」
「我本來想著,失去你父親的靠山,失去名彙集團,你會老實一些,會洗心革面從頭做人,所以,哪怕是知道你只是受了這一點小小的懲罰,我也沒有把你怎麼樣,算是給你一次機會。但是我的耐心和容忍是有限的,尤其的對你這種人,如果你膽敢再來挑釁我,只能說明,幾個月的牢獄之災對你來說還是太輕了,實在不足以稱之為懲罰,那我不妨讓你接受一下回爐重造。」
李澤天喘著粗氣,忽然間大聲叫起來:「是你乾的!是你陷害我爸!你把那些證據捅出來,你讓黑子去自首去舉報我爸,害得我爸坐牢!害得名彙集團破產!王旭東,是你害得我變成這個樣子,我永遠不會放過你!」
王旭東冷笑一聲:「李澤天,你真的是有問題,所有的錯誤都只會推到別人的頭上,是不是在你看來,你們一家做什麼都是對的,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在金字塔的頂端俯視眾生?而其他的人就活該像螞蟻一樣被你嘲笑被你玩弄被你輕易地碾壓直到踩死?」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一切是我做的,是我把證據弄出去的,那又怎麼樣?你父親那些罪行,難道是假的?還是說我逼著他做的?他自己涉黑,罪行累累,你所謂的名彙集團,每一筆錢上都沾滿了血,你以為能洗的掉嗎?他開設賭場、夜總會、行賄、拖官員下水,非法侵佔國家資產,雇兇殺人,最後被判刑的依據,是他的這些罪孽!」
李澤天瘋了一樣,他被王旭東緊緊抓住衣領,臉色已經憋的通紅,還在狂喊著:「是你!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鬼,黑子他不會去自首,不會把這一切交待出來,我爸他就不會有事!都是因為你!」
王旭東笑了,被李澤天的話給氣笑的,他抓住李澤天的手更用力,李澤天瞬間喘不過氣來,王旭東冷冷地說著:「李澤天,是不是在你看來,只有你們家人的性命才值錢,別人都是一文不值,你父親他可以無惡不作,可以隨意地殺人違法,可以去置法律和到的於不顧,但是這都不是錯,因為你們有錢,所以你們的錯誤就都不叫錯誤,所以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其他人,誰敢把他的罪行揭露出來,那就是手自一體?」
「李澤天,我與你本來無冤無仇,河水不犯井水。如果不是因為你出言侮辱婉琪,我不會對你動手。而你父親,更是咄咄逼人,一出手直接要毀了我東琪,我跟他求和過請他放手,可是在他的眼裡,跟你一樣,都覺得我這種人就是跟螻蟻一樣,根本不值一提,是死是活全部看他心情。他可以隨意地動用工商去查我的公司,去讓我停工,去害得我公司名譽受損,經濟損失嚴重差一點破產,而我就活該承受這一切,就連反抗都不應該是嗎?」
「甚至於,你們還收買槍手,準備要我和婉琪的命,如果我再不反抗,現在早已經是死人一個,哪裡還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李澤天,如果不是你們父子逼人太甚,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那你們的下場不會是今天!是不是在你眼裡,你要別人的命不算什麼,而別人膽敢反抗就是死罪!」 李澤天猛烈地咳嗽著,眼裡頭全是仇恨的火花:「王旭東,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保安出身的敗類,靠運氣走到今天,以為自己就是贏家了?老子早晚弄死你!」
王旭東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李小天的肚子上,把他踹的直接飛出去好遠,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蝦米,再也爬不起來。
隨即王旭東緊跟著大步走過去,從地上拎起來李澤天,狠狠地兩巴掌對準他的臉抽過去,李澤天痛苦地哼了一聲,嘴裡頭流出血,隨即吐出兩顆門牙。
「李澤天,如果你不把別人當人看,我隨時可以讓你做不成人,也可以讓你從此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是保安出身沒錯,到什麼時候我都承認,可是我永遠都不會承認,做保安就會比誰低一等,而誰也不會比誰高一等。至於說敗類,李澤天,有你在還輪不到我用這個詞。你如果真以為我走到今天是憑運氣,那我也不妨讓你看看什麼叫實力,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弄死誰。」
王旭東說著,冷笑著說道:「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弄死你,只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李澤天眼裡頭滿滿的已經只剩下恐懼,他在地上掙扎著蠕動著,一身都沾滿了血和灰塵,臉上也都是髒的比要飯的還可憐,王旭東的話語和神情,讓他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種本能的恐懼,而渾身的痛更是證明著王旭東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點虛言和誇大。
這條路非常的僻靜,也是王旭東特地選在這裡的原因,偶爾有一輛車經過,看到這情景,嚇得停車想要過來,但是以看到這情景和王旭東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得一腳油門一溜煙地走了。
「你……你別過來……殺人是犯法的……」李澤天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說話都漏風吐字不清。
王旭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李澤天,你還知道犯法兩個字?你自己掰著手指頭算一下,你跟你爹兩個,干下的犯法事還少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做什麼應該都不過分吧,難道說法律是專門為你們李家服務的,你們犯法是理所當然,別人反擊那就罪該萬死?還有,我沒有說過我要犯法啊,我都說了我不會殺你。」
王旭東不是說故意非得要像貓捉耗子一樣去玩弄李澤天,他純粹是要一點點擊垮李澤天的內心防線,李澤天目前所做的事情只是跟蹤,但是跟蹤他幹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保護他,這背後的目的不言而喻,雖然王旭東知道,李澤天現在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對付他,但是碰上這種事情總歸是很噁心,所以王旭東索性一次徹底把李澤天摧垮掉,省的以後再有類似的麻煩。
「我說了,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李澤天,進去這幾個月,滋味如何,裡面的生活怎麼樣?其實應該還不錯吧,畢竟有吃有喝有住,還有人陪你一起玩。」王旭東說著,而李澤天面色已經慘白,身子都僵硬了,不用說,他被關押的這段時間沒少受罪。
「哪像你現在,以前的朋友估計都不認你了吧,信用卡也不能刷了,酒吧裡頭一杯酒估計你現在都消費不起,這輛車子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我記得李大少以前別說開這種車了,估計馬路上見了都不屑於開車撞一下,開這種車的人在你心目中連螻蟻都算不上,估計只能算是垃圾吧?就連你來跟蹤我,也無非是因為,你根本找不到人可以幫你,更不用說花錢雇私家偵探之類的,只能是自己來。」
李澤天臉上被血弄得,看不清楚他是什麼神情,但是他的眼神明顯已經是憤怒的要死,最後終於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喊著:「你不要再說了!」
「只許你跟蹤我,想辦法從暗處黑我,我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嗎?」王旭東摁住李澤天,把他摁倒在車前蓋上,惡狠狠地說著,「你除了能夠跟蹤我,你還能幹些什麼?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還是怎麼樣?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讓你捅我一刀,直接殺了我,你做得到嗎?你有那個本事那個能耐嗎?」
「李澤天,你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能是仗著你爸的勢力去橫行霸道,你爸不在了你就什麼都不是,連條狗都不如!」
李澤天被死死地壓住,耳朵裡頭一陣陣地痛,他拚命地掙扎,可是王旭東的手比鐵鉗還要有力,越掙扎就越痛,嚇得他只能是癱軟得像一灘爛泥一樣不敢動了。
王旭東的話像是響雷一樣,在他腦海當中回蕩的,這個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想聽可是眼下他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除了任由王旭東擺布以外,一點掙扎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你爸最後拼著自己的後半生、全部的家業和人脈還有自己的一條命,保住了你,確實不容易,我不想趕盡殺絕,我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那我也是絕對要反抗到底。我並沒有主動對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你卻不自量力還來找人我,你自己屁股上有多少屎自己心裡頭應該清楚,我根本不用對你下手,只要稍微查一查就能抓住一大把你的把柄你干過的事情,到那個時候,你以為你爸還會死而復生再出來保你?」
「再進去一次,你後半生就徹底完蛋了,甚至於會不會被人玩死在裡面都說不定,畢竟裡面的大老爺們關久了看見母豬都覺得貌美如花,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簡直就是送上門給那幫老爺們解決生理需求的。你如果真饑渴到這份上,那我明天就能把你送進去。」
李澤天徹底的怕了,渾身不停地顫抖著,最後終於是低聲下氣地說著:「我求你了,放我下來……」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不該得罪你,我不是你的對手,不該不自量力和你斗,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人,絕對離你遠遠的。」
他鼻涕眼淚都流了滿臉,褲襠里都濕了,王旭東厭惡地鬆開他,之所以王旭東一直不屑於跟這種人打交道也正是因為如此,這種人只會仗勢欺人虛張聲勢,不要說本事了,連一點男子漢的勇氣和魄力都沒有。 王旭東鬆開李澤天,狠狠地罵了一句:「滾!滾得越遠越好。」 重生影后小軍嫂 隨即作勢又要一腳踹過去,其實他並沒有真的要再去打李澤天的意思,但是李澤天嚇得,直接抱頭趴到了地上。這下子王旭東是徹底的厭惡了,對付這種人,跟痛打落水狗一樣沒有意義只會給自己添堵,反正,震懾李澤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對李澤天怎麼樣。
王旭東直接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沒有再看李澤天一樣,隨即開著車揚長而去。
而在他的身後,李澤天死死地盯著遠去的車子,眼裡滿滿的都是仇恨的光。如果說仇恨真的能變成刀,那王旭東此刻恐怕早已經渾身上下都是窟窿了。
只是,再多的恨也沒有用,李澤天現在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動一動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坦克碾壓過一樣的疼痛,而最主要的是內心所遭受的打擊,他意識到他根本不是王旭東的對手,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甚至於是單純的武力,王旭東都能夠絕對的碾壓他。
李澤天想了半天,沒想出來該怎麼辦,最後趴在地上,捶著地面痛哭起來:「爸啊,我現在這樣子,該怎麼辦啊?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那個混蛋?可是我真的辦不到,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現在還沒有錢沒有勢力,我又不甘心,爸,我該怎麼辦啊?」
「爸,你幫幫我啊。我恨他,我想弄死他!」這也是李澤天的心聲,這麼多年以來,出了任何的事情他第一反應都是找他爸,他爸會幫他擺平一切的事情。
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李澤天趴在地上傷心的哭著,就像是一個問父親要糖吃的小孩一樣,可惜的是,不管他哭得再傷心,這一次他的父親都不可能出現,更不可能說幫他實現心愿了。
王旭東開著車一路去安保公司,李澤天這事情,的確是讓他憤怒了一把也噁心了一把,但是他也不至於有多放在心上。李澤天這種人,沒有了李明輝就等於是被拔去了牙齒剁去了爪子,當然,根本不配算的上老虎,最多就是只蒼蠅,蒼蠅沒有任何的本事和殺傷作用,只會到處飛發出嗡嗡的聲音,到處噁心人。但是他也不可能說為了一隻蒼蠅,把房子給點了。
這一次的教訓,對於李澤天來說應該是足夠了,反正李澤天現在再怎麼撲騰,也不可能說有本事對付得了他了。
所以王旭東把李澤天修理這一頓,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倒是到了板報公司,見到李小天之後,把李小天給嚇了一跳:「哥,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
王旭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有好多血,不過,這都不是他的,是那時候打李澤天的時候沾上的,他要是說修理一個李澤天這樣的廢柴都還能把自己給弄傷,那簡直能讓人笑掉大牙。
「沒事,不是我的血。」王旭東滿不在乎地說著:「有沒有抹布毛巾什麼的拿來我擦掉就行了。」
他根本無所謂,李小天可不敢無所謂:「哥,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跟人打架了弄這麼多血?這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馬上讓吳天跟劉兵帶人去,非弄死他不可!」
李小天跟著王旭東這麼長時間,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混混頭子一樣的小保安,輕易也絕對不會說想到動手,但是這不是一般的事情,能讓王旭東動起手來的事情能是小事嗎?所以李小天也急眼了。
「行了,說了沒事就沒事。」王旭東笑著說道,「你以為你哥還是那三歲小孩,自己都擺不平還要回去叫人幫忙啊。」
他沒當回事,隨口說了下被李澤天跟蹤的事情:「那小子什麼樣你也知道的,就是個混混富二代,現在去掉個富字就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我揍他一頓,全當是活動一下筋骨都還沒活動開,估計他已經嚇破膽了,吳天跟劉兵現在事情也多,沒有必要再去為這樣的人去浪費他們的時間和精力。」
李小天皺著眉頭:「哥,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好。這種人說白了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就只剩下爛命一條,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哥你現在是穿鞋的,他是光腳的,你倆的位置地位完全顛倒過來了,以前他是富家少爺,從小被慣的無法無天,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哪裡能適應這樣的落差。尤其是哥你現在事業有成,早已經跟他是不可同日而語,他現在仰視你都夠不著。」
「他這種說白了當蛀蟲當慣了,不會說想要好好生活或者是努力打拚重新闖出一番名堂,只會覺得不公平,然後把這個不公平算到別人頭上,當然也就是哥你頭上,尤其是他現在落魄了,而哥你現在卻越來越好,他當然心裡頭不平衡。這種人,能夠做出什麼事都不好說,他跟蹤你肯定有更進一步的目的,哥你現在有家有業,你是穿鞋的,他萬一真豁出命來拼,吃虧的是你。」
王旭東笑了:「你這是又順帶著去學了犯罪心理學去了嗎?分析起來還挺專業頭頭是道的。」
李小天急了:「哥,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關係到你的安全。」
王旭東笑著搖搖頭:「沒事的,要是連他都能威脅到我的安全,那我豈不是早死了一千八百遍了?我心裡頭有數,他李澤天現在要啥沒啥,沒有錢沒有人幫他,想幹什麼都幹不成,再說他那點膽量,要真有勇氣跟我拼一把,我也能夠敬他是條漢子,可是,他就是條蟲。離了他爸精心為他打造的保護屏障就跟離了殼的蝸牛一樣,就是條鼻涕蟲。」
想到之前李澤天痛哭求饒的樣子,王旭東還是一陣陣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