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單羿聽到有人喊他,摻扶著白嫣兒扭頭看了過來:「東仁?怎麼回事你?」
- 2020 年 11 月 1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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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仁看看白嫣兒,雙手抱拳對著白嫣兒行至大禮:「諸葛小軍爺見過嫣兒小主!」
白嫣兒一聽東仁的話,臉色立馬暗淡了下來。
雖說她與慶愉王定下了條約,三年之後便回去下嫁給慶愉王為後,但是當東仁當面稱呼她為小主時,白嫣兒還是有所不喜歡的。
「小軍爺,嫣兒就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不是什麼小主,還望小軍爺以後不要再叫嫣兒小主!」 白嫣兒的話,東仁哪裡有所不解,可是現如今,白嫣兒就是再有所不願那也是勞費傷神,永無所改。
雙手再次重疊至於額面,東仁微微弓背彎腰:「小主,下官不敢!」
「你?」白嫣兒氣怒,不知如何辯解,如天仙般的容顏此時顯得異常扭曲。
當日在旎太后的永壽宮裡,她可是當著外曾祖父、外祖父、舅父、還有自己生父的面子親自跟旎太后許下的承諾,約定好仙樂閣為期三年修行期限全滿,方能下山之時,再度回國跟慶愉王完婚。
慶愉王多疑,旎太后要臉面,自己的父親心懷詭異,她白嫣兒又不想下嫁。
那日探訪永壽宮,雖說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大事件,但也驚動了不少官員朝臣。
白嫣兒知道,她之所以能夠跟旎太后約定好承諾,完全是應為外祖父一家人的官職權利,以及她那被傳言的神乎其神的出生。
慕容單羿看到白嫣兒表情有所黯然,上前一步,接過來白嫣兒手裡的那把古琴。
「嫣兒,不必在意東仁的話,他也只是按照常理行事!」
白嫣兒聽了慕容單羿的話,心下好多了幾許,伸手又接過了自己古琴抱在懷裡。
「想必諸葛小軍爺找到仙樂閣是有要事想要跟單羿哥哥商議,嫣兒就不打擾兩位,先行告退!」
待到白嫣兒走後,慕容單羿扭頭瞪向來東仁:「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使得你諸葛小軍爺放下整個軍營的士兵將士,跑到這雲棲山來尋我夜王爺!」
東仁從慕容單羿的嘴裡聽到了不悅,眉宇之間微微皺起一絲哀愁:真是痴情一怒為紅顏!可是紅顏呢?除了禍水在無它用。
看一眼白嫣兒遠去的身影,東仁輕嘆:「單羿,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她可是跟當今聖上定了婚約,接了口諭的,你怎麼能夠……」
「東仁,你這麼大老遠不辭辛苦的跑到這仙樂閣找我,不會就是想要跟我說這個吧?」
慕容單羿雙目微怒看著東仁,打斷了其接下來要說的話。在他的心裡,白嫣兒就是他心口的一顆硃砂痣,聽不得別人說她半點不好!
面對慕容單羿的態度,東仁明白,自己就是再多說些什麼也是浪費感情,除了會傷害他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之外,也別無他處。
「放心好了,今日我東仁來此地不是為了尋你夜王爺!」
東仁說完轉身離開,不願再與慕容單羿多說一句話。
桑白拉著連翹站在考場外,看到東仁面無表情的又朝著他們走過來,心下便有點好奇。
這諸葛小軍爺剛才看到紅鸞的時候明明很高興的,現在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桑白越想越覺得有蹊蹺,決定戲弄一下東仁,好從中打探出點什麼好消息。
東仁此時完全不知道桑白在盤算他,還沉浸在剛才發生的事情之中。
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單羿喜歡白嫣兒,那自己不就正好有機會追夜哥了嗎?
想到自己也許有機會能夠追到離夜,東仁又笑了起來。
「哎,小軍爺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怎麼沒跟你的好朋友在一起,又跑了回來?」桑白突然竄到東仁的面前,著實下了東仁一條。
「系啊,系啊!大的的膩在浪什麼?」
桑白: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膩大的的在想綠人!」桑白學著連翹說話的樣子回答到。 東仁無視桑白,蹲下身子便把連翹抱了起來。
「連翹,告訴大哥哥,剛才跟我們在一起的那位王公子,去了哪裡,還有剛才的那位小哥哥,她的傷勢可否有大礙?」
連翹是何等聰明之人,那裡有所不懂東仁的話意,只是關於離夜與北冥夜的去向,這個小傢伙是真的有所不知。
輕輕搖了搖小腦瓜,連翹對著東仁笑嘻嘻的回到:「布幾道!」
「噗嗤,哈哈哈……」桑白為自己師弟感到佩服!同時也為自己的師弟豎起來了大拇指。
紅鸞站在遠處,看到東仁又返回折到了桑白的身邊,隨後也走了過來。
「東仁,可有夜哥的消息?」紅鸞目視東仁,焦急的詢問著,清冷的眸子對著桑白上下打量了一下。
「沒有!」東仁搖頭,接著便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桑白:「請問桑公子,你的朋友把夜哥帶到了哪裡?」
桑白看著東仁,嘿笑:「小軍爺,當時你好像也在場吧!」
……離夜分割線……
琴山的一處桃林,此時葉茂枝綠,果實累累。
北冥夜背著離夜走在桃園裡,卻無心觀看這滿樹枝的鮮桃,一心只想著向桃林深處走去。
「你放開我,快點的放開我,混蛋……」
這一路離夜一直在堅持自己沒有完成的任務,可不管怎麼折騰,怎麼喊,都是白白浪費力氣。
因為北冥夜根本不聽,不在乎,更不會放離夜走開,甚至有時候看到離夜無理取鬧,還會哈哈大笑。
「喂,北冥夜的,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離夜趴在北冥夜的後背好奇的問到。
北冥夜這次到沒有讓離夜猜,反而是把離夜放了下來,腳還沒完全落地,又被男人一把撈進了懷裡。
妥妥的公主抱!
離夜怔了一下,特喵的,老子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大男人抱著!
成何體統!真當她不要面子的么?!
離夜掙扎著正欲下來,銀色的面具卻驟然在眼前放大,紫色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離夜眼看著眼前的銀色面首越來越貼近自己的臉頰,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心臟都要蹦躂出來了。
她緊張的看著他,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要幹什麼?告……告訴你,我,我可警告你哈,我可是……可是正宗的爺們兒的!」
離夜別過自己的頭顱,不在看北冥夜臉上的面具。
北冥夜忽而發出一聲輕笑,「知道你剛才的表情是什麼樣子么?」
「……什麼?」
「你剛才吞口水的模樣,簡直可以用垂涎三尺來形容,你垂涎我的美色在先,還好意思警告我?」
離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垂涎你的美色了?我我我……我那是口渴了,口渴了做出來的下意識動作懂不懂?」
說罷,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頭撇向一邊,似乎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對他的不屑。
「說完了?」北冥夜看著離夜的別過頭的樣子哈哈大笑:「說了這麼多話,是不是更渴了?」
「……」離夜不自在的說,「是有點哈……唔……」
話音未落,那銀色面具驟然欺下,冰涼的唇瓣隨之堵住了她。
離夜瞪大了眼睛,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末了,反應過來被強吻的離夜拚命掙紮起來。
北冥夜倒是並未強迫她太久,放開了她,面具后的雙眸深不可測,「如何?本王的解渴之法可還滿意?」 「……」喵喵的!甩流氓還敢安一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凱蒂貓啊!
氣鼓鼓的離夜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下去。
北冥夜不躲不閃,連頭都沒偏一下。
離夜氣急,又想打一巴掌,結果這次卻被男人給穩穩的握住手腕。
「聽著,雖然本王有受虐傾向,但……本王最是鐘意於床榻上的虐待,你這麼想對本王動手,不如,把力氣留到床榻上去?」
離夜:某人還真是禽獸的夠嗆啊!
「我都說我是男人了,你怎麼還這麼的無恥!」離夜說完,輕瞟了下北冥夜,又開始掙紮起來。
「還真是不聽話!」語落,北冥夜俯身再次含上了離夜的唇瓣。
……離夜分割線……
「教訓」完離夜之後,北冥夜背起離夜又繼續的往桃林深處走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北冥夜停下了腳下的步子。
而離夜,繼東仁之後又在北冥夜的肩頭沉沉睡去。
輕輕晃動一下肩頭的小人,北冥夜悄悄的喚之:「夜哥,夜哥,醒醒,快看我們到了哪裡?」
被晃動的小人兒彷彿是被人擾了清夢,很是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連聲哀嘆。
「我好累,我不想起床,我不想上班……」
離夜喃喃自語,不知不覺的又閉上了眼睛。
北冥夜抬頭看看天空的日頭,又開始晃動了一下後背上的小人。
「夜哥醒醒,喝酒了,桃花釀……」
果然,提到桃花釀的時候,離夜馬上睜開了眼睛,從北冥夜的后後背跳了下來,很是清醒。
「哪裡?桃花釀在哪裡?」離夜不停的詢問,眼眸還不停的張望,卻看不到自己喜歡的桃花釀在哪裡!
北冥夜嘿笑,伸手指向面前的不遠處:「那不是嗎?自己釀!」
離夜順著北冥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枝葉繁茂的桃林中間,張著一棵粗壯的桃樹,彰顯的與其它桃樹格格不入。
此桃樹不像其它桃樹那樣綠葉繁盛,碩果累累,而是片葉沒有,繁花錦簇,一片粉紅!
好美!離夜看著滿樹的桃花,喜形於色!
「馬上就是初秋了,為何這顆桃樹上不見鮮桃,反而是桃花朵朵開?」離夜輕聲呢喃,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身旁的北冥夜聽。
北冥夜看著眼前的桃樹,心中狂喜:東仁,你命該如何,就看今時了!
北冥夜伸手輕攬著離夜的腰肢,慢慢靠近那顆開滿桃花的大樹。
「一會兒到了前面,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緊跟隨於我,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身邊,知道沒有?」
這看似該死的霸道,像極了溫柔!這是離夜對於北冥夜當下的評價!
兩個人走到大樹下,先是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接著便看到北冥夜對著大樹行了一個標準的參拜禮。
「在下北冥夜,今日特地前來向葯仙大人請教一份解藥!
這是離夜第一次看到北冥夜嚴肅認真、放下身姿行禮的樣子,也是北冥夜溫潤如玉、謙謙有禮的樣子。
如若換做平時,離夜看到的都是別人跟他北冥夜行禮,哪裡可以看到他北冥夜跟別人行禮。
「只有人聽聞北冥的名號,卻沒有人看到過北冥夜的真容,這麼神秘的大人物今日到訪,還忘見諒本仙不能親自出去迎接。
粗大的樹榦裡面傳來一聲強勁而溫柔的說話聲! 「冥夜深知葯仙大人的處境,今日前來只是想要跟葯仙大人求得一份解藥,還望葯仙大人成全!」
桃樹下,北冥攔著離夜的腰肢,朝著粗壯的桃樹榦誠心誠懇的祈求。
北冥夜在賭,如果賭贏了便可以從閻王爺的手裡救下佟祿,反之,如果賭輸了的話,佟祿就會被閻王爺帶走。
所以今日他必須從葯仙的手裡尋得解藥,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試一試。
「沒有什麼成全不成全,我白無鳶雖為葯仙,但也有十五載不曾給人治病解毒。」
「今日你能尋到這雲棲山的琴山的桃園陣,怕是中毒人身受毒素太深,不是市面上一般的毒藥!」
桃樹榦裡面再次傳來男子的聲音,只是這次的聲音溫柔富有磁性,還帶著一絲絲的慵懶。
北冥夜聽到葯仙大人的話,面露喜色,雖說葯仙沒有答應幫他,但也沒有拒絕於他,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葯仙大人還是有心幫忙於他,只是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就像葯仙剛才說的那樣,佟祿中的不是世面上一般的毒素,而是煉香堂的獨門致命劇毒——奪命散,如若好解的話,他北冥夜也不會連同桑白、連翹不遠千里來到這仙樂閣,尋求葯仙找解藥。
北冥夜收手,又對著桃樹榦抱拳失禮:「北冥夜謝過葯仙大人,還望葯仙大人費心!」
「哈哈哈……」桃樹裡面傳來哈哈大笑之聲,像是一陣微風拂過人的臉頰,痒痒又舒服。
果然聽聞不如一見,雖說不能當面相見,但靠這言談話語便得知尊主大人跟傳言中那個殺人如麻,嗜血殘忍的魔頭不一樣!」
北冥夜聽聞葯仙的話,第一反應不是回復葯仙的話,反而是回身看了眼離夜,發現離夜面無表情之後,再度回首看向了桃樹榦。
「葯仙大人說笑了,我北冥夜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哪裡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北冥夜說到這些話的時候,同樣的笑語中透露了一絲慵懶!
「哈哈哈,就是不知尊主大人是怎麼尋到這桃園陣的?」慵懶的聲音再度從桃樹榦中傳了出來!
「哦,是老藥王告之於我,然後北冥夜夥同桑白、連翹一同前往,趕來這雲棲山的!」
北冥夜說完之後,片刻之久沒有聽到葯仙的話,於是接著又把佟祿所中的毒告知於葯仙。
站在桃樹下的離夜,仔細觀察面前的桃樹榦好久,卻也沒有看到人影,發現異常,只是聽到了人的說話聲,當下很是好奇。
「喂,禽獸!剛才跟你說話的人,你確定不是妖,而是仙嗎?」離夜附在北冥夜的身邊,緊貼北冥夜的身體悄聲詢問。
北冥夜回頭看著身邊的小人,淺笑細語:「他是葯仙,桑白的師祖,只是由於某種原因被天神關押於此地!」
「關押此地,是,是那顆桃樹嗎?」離夜伸手指著桃樹問到。
北冥夜點頭,證實了離夜的猜測是對的,同時嘟嘴輕噓了一聲,示意離夜不要再說話。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懷裡的小人根本沒有收到他發出去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