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將手搭上哈利的肩膀,不容抗拒地將他帶離書房來到一層的雜物間。接收到爸爸的指示,達力撇撇嘴爲幾名巫師倒上茶,他繼續仔細向他們詢問這次戰爭的情報,沒錯,就是戰爭。不知道是不是被媽媽洗腦了,每次想到‘戰爭’一詞,達力竟然會隱隱感覺到興奮。
- 2020 年 11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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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達力這邊的談話,另一邊弗農和哈利的交談就沒那麼順利了。
“哈利,我並不信任鳳凰社的人,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接受我們的幫助,而不是直接對上那個危險的黑魔頭。”
血染俠衣 “弗農姨夫,您根本就不知道伏地魔有多可怕,他是個瘋子!他爲了能夠永生,把自己的靈魂切成七片,現在的他已經死而復生了!麻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達力戰勝了韋斯萊叔叔,那也不能證明你們能戰勝伏地魔。”哈利非常地暴躁,他不明白爲什麼一直對魔法厭惡又害怕的德思禮會陡然轉變態度。
“哈利,不是我們小看伏地魔,而是你在小看我們。你真的認爲達力戰勝韋斯萊是偶然麼?不管再對決多少次,勝利的都會是達力。你跟我來。”弗農將靠牆放的一個半人高的花瓶轉動半圈。
“……=口=”哈利呆呆看着隨着花瓶轉動而緩緩裂開一個入口的地面,幽暗的樓梯通道顯得有些可怖。“這是什麼?”
“幾個月前弄的通道,連通下水道,從這裏能到達我們的武裝基地,要來看看麼?”弗農的語氣很是自豪。
雖然從11歲開始幾乎完全和麻瓜世界脫節,哈利還是知道這種私自改造公共設施的行爲是違法的。哈利對德思禮的武裝基地非常好奇,但他還是堅持立場:“我現在不能離開這座房子,會被食死徒發現的。”
“被發現的話,就殺掉他們好了。我說過,達力戰勝韋斯萊並不是意外,而是絕對能獲勝。”弗農單手提起哈利走下通道。
哈利一急便大聲呼喚韋斯萊,卻見達力一臉壞笑跟了上來。“別喊了,他們暫時醒不過來。”
就這樣,弗農將哈利扛着肩上,父子倆一路快馬加鞭,只二十分鐘就趕到數公里以外的武裝基地。
這裏曾經是一個廢棄工廠,後來被佩妮買下,一點點組建成現在的模樣。基地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武器倉儲,裏頭井井有條地擺着許多槍械,數十箱彈藥,甚至還有一架加農炮。另一部分則是密閉空間,裏頭擺着幾架大型機械,哈利完全看不出它們的用途。
看出哈利的疑惑,弗農便解釋道:“這是專門用來消滅伏地魔的武器。”
“……”這個看起來花了不少心思弄出來的東西竟然是爲了對付伏地魔?哈利已經徹底搞不懂德思禮的想法了。
“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我們會對伏地魔這麼執着吧,”達力將手貼在胸口,‘鑽心剜骨’咒的深入每條神經的疼痛彷彿還殘留在身體裏,“因爲你的關係,我差點就被食死徒殺死。媽媽本來是打算直接毀滅魔法界的,不過後來考慮到成本問題,她決定先殺死伏地魔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過以她的性格,十有八.九還是會決定毀滅魔法界的。爲了阻止這出悲劇上演,我們必須在媽媽回來之前殺死伏地魔,一定要完全隔絕她與巫師的接觸。”
“佩妮姨母怎麼可能這麼兇殘!”哈利表示堅決不信。
“那你覺得我和爸爸一年時間變成現在的模樣兇殘麼?”
哈利不禁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
哈利默默,這竟然是佩妮姨母的傑作!
“但是你們要怎麼殺死連世界上最強白巫師都無法殺死的伏地魔呢?”
“媽媽說過,人的靈魂是由一種叫做‘弦’的東西組成,它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物質,而是一種震動,靈魂就是依賴弦產生共振來維持形態的。所以我們只需要用更加劇烈的電磁振動去攻擊伏地魔,絕對能毀滅掉他的靈魂。”達力重複佩妮對他說過的話。一直以靈魂形態存在的A子深諳靈魂的真諦,他自然很清楚怎樣才能消滅一個靈魂。
“這是門鑰匙,目的地已經設在這裏。另外這是電磁炮的遙控開關,絕對要好好利用起來。”弗農將一把古銅鑰匙和遙控器一起遞給哈利,“我和達力就轉明爲暗,儘可能多殺幾個食死徒爲你們減輕負擔。”
後來父子倆連番上陣對哈利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工作,並讓他親身體會麻瓜如何輕鬆殺死巫師,最終哈利決定相信德思禮父子倆。當他們三人回到女貞路4號時,亞瑟他們已經急得快瘋掉了。哈利對德思禮的約定決口不提,德思禮父子倆也很痛快地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使得亞瑟幾人有火無處發。
臨別前,哈利終於鼓起勇氣問欺負了他十幾年的表哥:“爲什麼你們會選擇幫助我……”
達力將揹包甩上肩膀,露出帥氣的笑容:“幫助自己的親人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而且能欺負你的只有我達力大爺,其他人休想佔我便宜。”
一個多月後的某個早晨,某個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來到女貞路4號,她按響了德思禮的門鈴,不多會,一個高大的金髮男孩打着哈欠從宅裏出來,他看到女人後迅速收起懶散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爲女人開門,並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媽媽,你回來啦。”
女人摘下墨鏡,她漂亮的雙眼盯着男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哈,哪有什麼事,媽媽你多心了。”男孩不自然地打着哈哈。
“真可疑……”女人盯着男孩看了許久,“算了,反正肯定也是小打小鬧而已。”
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戰爭由鳳凰社獲得最終勝利,戰後休整的時候,人們發現至少有五十名黑巫師下落不明,而哈利波特沒有藉助格蘭芬多寶劍就毀滅伏地魔魂器的方法,也一直是個未解的謎團。大戰之後,巫師們各自舔舐自己的傷口,緩緩朝着未來前進。而普通人的世界則完全沒有受到魔法界戰爭的影響,人們的生活日復一日的進行着。
作者有話要說:向霍金的弦理論致敬
A子是誰就不多說了_(:з」∠)_
還沒出手,戰爭卻因你而提前結束,A子你絕逼是人才
下一卷就讓我把你們這幫站錯隊的給拉回來吧,絕對基情滿滿,期待已久的【通靈王·少年卷】即將起航
謝謝12676443的地雷×2,浮雲的手榴彈,踹A子出來獻吻
插入書籤 033你是一文字
導讀:【通靈王·少年卷】戀上一個和他媽媽十分相似的還有個小孩的婦女
身穿狩衣的青年從皇宮偏門裏走出來,一架牛車已經等在門口,昏昏欲睡的車伕在看到青年的那一瞬便立刻清醒過來,他朝着狩衣青年行禮:“麻倉大人。”
青年溫和地點頭微笑:“和夫,讓你久等了,我們回家吧。”說完,青年便動作優雅地踏上牛車。
被稱作麻倉大人的青年全名麻倉葉王,今年二十有三,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極爲出色的陰陽師,多次立下大功,深得天皇的器重。又因爲葉王平時與人和善,和同僚相處也算得上和諧,現在天皇膝下的文德公主又傾心於他,天皇甚至暗示過葉王與文德公主的婚事。這樣一位傑出的青年,又有誰能知道他那張時刻保持微笑的臉背後藏着一個瘋狂的反面呢?
牛車緩緩駛向麻葉宅,經過某個路口時路邊傳來騷亂聲。那是幾個地痞在欺負一對乞討的母子,地痞家有權有勢,路人紛紛退讓,任由那地痞對着母子倆拳打腳踢。葉王撩起布簾時正好看到母親將孩子護在懷中,地痞笑罵着揚起棍子朝着母親的頭敲去,葉王的瞳孔猛地收縮,這一幕彷彿和多年前的情景重疊在一起。衆人不忍心再看,這一棍下去,那女人多半是活不成了。
“咦?”地痞驚奇的嘟囔一聲,砸向女人的棍子差點砸中目標時卻好像撞在什麼東西上,堪堪停在女人頭頂上方几釐米的地方。幾個地痞突然憑空離地被扔出去十幾米開外,只見葉王沉着臉步下車輦,他快步走到母子倆身邊,母親雙手緊緊抱着孩子,已經暈厥過去,孩子則哭得雙眼通紅,無助地拽着母親的衣襟。
葉王蹲下.身抱起母子,吩咐和夫將牛車調頭去醫館,正準備上車,地痞們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爲首的地痞見着葉王更是來氣,就是因爲葉王他沒天好日子過,父親總是把葉王掛在嘴邊來數落他,現在出門找點樂子還被他攪局,新仇舊恨堆積在一起,地痞雙眼發紅盯着葉王,想要狠狠教訓葉王一頓。葉王斂起笑容回望地痞,失去笑容的僞裝,他的氣勢瞬間變得壓迫感十足,毫無情緒的雙眼裏只寫着一個字——死。地痞腳一歪摔在地上,他後背冷汗涔涔,在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爲自己會被殺掉。
醫館裏,蓄着長鬚的醫師用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跡,他向葉王說道:“多虧你送醫及時,否則再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葉王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他揉了揉男孩的腦袋:“太好了,你媽媽沒事。”
醫師繼續道:“病人肋骨斷了一根,左臂和左腿都斷了,現在不方便移動,另外內傷還有待繼續觀察,她必須留在醫館住一段時間。只是這孩子……”
葉王自然理解醫師的意思:“孩子先寄住在麻倉家,他的母親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付了醫款並約定十天後到醫館領人,葉王牽着男孩的手離開醫館。“我叫麻倉葉王,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對如天神般出現並拯救他們的葉王特別依賴,他孺慕地看着葉王:“我叫一文字童子,今年四歲。”
葉王楞了下,他很久沒聽到童子這個名字了,這個含在媽媽嘴裏能喊出無數種感覺的名字。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微弱的星光在天上閃爍着,葉王擡起頭無聲地嘆息,媽媽,我想你了……
一文字在葉王家生活的這段時間,大家很快就喜歡上這個男孩,他非常好照顧,乖巧聽話,不會因爲葉王的許可而亂提要求。最重要的是,自從一文字來到麻倉家後,葉王的心情便好了許多。
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葉王帶着一文字來到醫館的時候,一個身穿男款麻布衣扎着頭巾的女人正在醫館門口掃地,定睛看去竟是一文字的媽媽。在葉王家一直剋制着自己,對媽媽除了想念還是想念的一文字鬆開握着葉王的手邁開他的小短腿撲進媽媽的懷裏,一文字媽媽竟然用左手單手穩穩將一文字接住,完全看不出她的手在十天前曾粉碎性骨折。
聽到孩童的聲音,當天爲一文字媽媽看傷的醫師緩步走出,他捋着長鬚對葉王打招呼:“麻倉先生你好。”
葉王有些呆滯地看着一文字媽媽抱着一文字轉圈玩:“醫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文字的媽媽十天前多處骨折躺在牀上不省人事吧?”
醫師的語氣十分微妙:“我也以爲我記錯了,她在第四天的時候骨頭就已經全部長好,第五天開始就可以自如下地幹活了。不過她因爲頭部受到重擊,記憶全部丟失,連她自己的姓名和孩子都記不得了。”
“……”葉王默默,母子倆玩鬧一會之後,一文字媽媽抱着一文字健步走到兩人面前。
一文字媽媽微笑着對葉王說道:“是麻倉先生吧,我聽醫師說了,多謝您的相助。我現在正在醫館當雜役,欠您的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您的。這幾天童子也多虧您照顧了,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庶女毒醫 不知爲何,女人語氣裏透露出對一文字滿滿的寵愛竟讓葉王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掛上溫和的微笑,鬼使神差地說道:“不用謝。你是個女人,一文字又是個孩子,在醫館長期逗留總歸會給醫師添麻煩麻煩。麻倉家的人都很喜歡一文字,不知你願不願意來麻倉家當雜役呢?”
女人低頭問懷裏的孩子:“童子你覺得呢?媽媽都聽你的。”
一文字擰着袖口猶豫了幾下,他渴望地看向這些天來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的葉王,葉王寬容的微笑讓他鼓起勇氣說道:“媽媽,我想和葉王先生住在一起。”
得到兒子的同意,女人不再猶豫,她大方地向葉王點頭:“那我們就叨擾麻倉先生了。”
葉王優雅地微笑,將翻涌的思緒統統藏在微笑之下,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對和他同名的一文字產生嫉妒。
就這樣,一文字母子在麻倉家安頓下來。 重生之庶女賢妻 雖然一開始衆人對葉王帶回家的一文字媽媽這個長相併不算得上漂亮的女人感覺十分微妙,但後來大家都釋然了。只要一文字童子出現在視野裏,平時表情很少的一文字媽媽眼神就會亮起來,她對童子發自內心的疼愛讓人感覺十分窩心,這是一位好母親。而且這位看着很柔弱的女性,做起雜活來卻一點都不嬌氣,提水砍柴修傢俱補房頂,簡直可以說是全能,交給她的工作總能按時高質量完成,甚至她還會主動做一些分外的工作。這樣的一文字媽媽很快就得到了衆人的歡迎。
相對其他人對一文字媽媽的喜歡,葉王的感覺可就複雜多了,只要一文字媽媽出現在視野範圍內,不管葉王怎麼剋制,他總會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一文字媽媽的身上,甚至開始覺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和自己的媽媽很像,原本關於媽媽的開始變得模糊的記憶竟一點點清晰起來。葉王開始產生一種瘋狂的想法,也許一文字媽媽就是他媽媽的轉世吧,只是媽媽已經不記得他而已。
隨後,葉王苦笑着搖搖頭,一文字媽媽的年紀比他還要大上幾歲,怎麼可能是媽媽呢。
葉王正沉浸在內心的世界裏不可自拔,他的臉色有點難看。忽然,一隻冰涼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葉王回過神的時候雙眼正好和一文字媽媽對上,她表情嚴肅地停頓幾秒之後將手移開:“沒有發燒。”
“……”葉王表情有些呆滯,他沒有因爲一文字媽媽的動作而呵斥她,一直心如止水呆在胸腔裏的心臟不規則地劇烈跳動着,每一下似乎都帶着酸澀而又甜蜜的感覺。他這是戀愛了麼?戀上一個和他媽媽十分相似的還有個小孩的婦女……
我真是瘋了。葉王專注地看着毫無所覺的一文字媽媽。
曾記得有人對葉王說過這樣的話——麻麻知道你有戀母癖,但以後找老婆千萬別照着麻麻的模板找,麻麻太優秀了,你會孤獨終老的。
作者有話要說:_(:з」∠)_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一文字媽媽是誰
插入書籤 034你兒子被綁
導讀:一文字,你願意成爲我的新娘麼?
一文字母子在麻倉家定居已經快半年,一文字童子擁有見靈能力,再加悟性不錯,葉王便將其收爲弟子。以方便照顧童子爲由,葉王把一文字媽媽給拐到內院給他當個人管家,交給她的都是些輕鬆的工作,司馬之心昭然若揭。
葉王對一文字媽媽的意圖在麻倉宅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偏偏作爲當事人的一文字媽媽卻絲毫沒有察覺,若不是葉王擁有靈視能力,他都要以爲一文字媽媽在裝傻了,簡直遲鈍得令人髮指。但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葉王竟覺得這樣的一文字媽媽非常可愛。
葉王的單相思還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的時候,一文字媽媽的事就已經傳到文德公主的耳中。善良的公主當然不會與一個婦人去爭,她強顏歡笑維持着身爲公主的驕傲,從此絕口不提葉王的事。 賢妻威武 女兒日漸輕減的模樣看在天皇眼裏,他雖然沒有強制葉王娶文德,卻也對葉王產生了隔閡。
文德公主身爲天皇最寵愛的女兒,不僅相貌出衆,還多才多藝,如今又是適婚年齡,自從最大的黑馬麻倉葉王失去機會之後,許多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其中有個人的感情最爲複雜,左大臣的兒子吉田秀一郎,他除了這個光鮮的頭銜以外還有另一個角色,那就是當天差點打死一文字媽媽的地痞頭目。
吉田一方面對自己親手將葉王拉下馬的事沾沾自喜,另一反面又暗恨葉王不識擡舉傷了文德公主的心。他腦補女神黯然神傷獨自垂淚的模樣,感覺十分心疼,於是吉田在心裏默默形成一個瘋狂的計劃,葉王,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某天上午,麻倉宅。
負責採買食材的山本大叔突然吃壞肚子來回跑了七八趟廁所拉肚子拉到虛脫,其他人都任務在身沒空接手他的工作。正巧一文字媽媽遛彎經過廚房,山本大叔眼前一亮,他便求一文字媽媽替他去完成採買。一文字媽媽沒有猶豫,爽快地接過錢袋和採買清單出門去了。
自從認清自己的感情,葉王便開始戀家,他推掉絕大多數社交活動只爲早點回家見到那個人,彷彿只要看到他就能得到全世界。準備到家時,一個情緒激烈的心音傳入葉王耳中,平日這種心音也不少,葉王也沒有在意,可是當‘一文字’一詞闖入心中時,葉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一到家立刻找到心音的主人山本,撕開笑容僞裝的葉王氣勢逼人,他寒着臉問山本:“你對一文字做了什麼!”
以爲事情敗露的山本朝着葉王跪下來,良心不斷譴責着這位善良的老大叔,他痛哭道:“麻倉大人,您快去救一文字吧!吉田秀一郎在菜市附近埋伏,他想對一文字不利!”
話音剛落,山本感覺到一陣旋風,擡起頭便看到狩衣隨着烈風翻飛,原本寬鬆綁着的純黑長髮散落開來,葉王彷彿被什麼撐託着憑空離地,朝着菜市的方向飛去。如果擁有見靈能力的話,便會看到兩隻體型龐大獠牙外露的鬼在葉王的驅使下載着他前行。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現場時,葉王凝重的表情變成呆滯,只見地面上趴臥着十多個人,一文字脊樑挺直,她一腳踩在某個被毆打成豬頭臉的腦袋上,臉上帶着惡劣的笑容,從嘴裏吐出讓人吐血的話:“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們的款待喲。”
這句話不僅讓一文字踩在腳底的吉田氣得七竅生煙幾欲吐血,連葉王滿腔的怒火也一下落空無從發泄,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一文字看到葉王,揚起沒心沒肺的笑容朝他揮手:“麻倉,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王卻被這笑容蠱惑,他緩步上前,擡手擦拭掉一文字臉上的血液。一文字眨巴眼,大方地對葉王道謝。而此刻還被一文字踩在腳下的吉田被這對公然調情的狗男女氣得直打哆嗦,簡直不要臉!
一文字自然沒有忽視腳下的人,他微笑:“喂,老實交待吧,山本律在哪裏。”
葉王一愣,他是直接用讀心術從山本的心音中得知吉田綁架他的兒子山本律來脅迫山本當幫兇,但一文字……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有個能當上左大臣的爹,吉田也不是那種蠢到無可救藥的人,他很清楚不老實交代的話下場會有多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文字不再糾纏,拉着葉王讓他帶路去找山本律。
葉王盯着一文字握住他手腕的手:“你是怎麼知道山本律被抓的?”
“唔,山本撒謊的時候不敢看着我,而且他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平時總喜歡把兒子掛在嘴邊,今天卻一次都沒提,明明幾乎沒吃東西卻說吃壞肚子,根本就是在說‘懷疑我吧,我有問題’。反正今天也閒着,所以就來看一下唄。”山本是一個善良的小老頭,他的孩子山本律心智有問題,現在快二十的人了卻還像六七歲的孩子一樣,可是不管別人怎麼說,妻子離世獨自一人照顧孩子的山本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律。
你明知道有危險爲什麼還要來,你知不知道我會很擔心你,你既然能敏銳地發現山本撒謊,爲什麼卻遲鈍得沒有發現我對你的感情?這幾個問題到了葉王的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他無聲地嘆息,打起精神帶一文字去尋找山本律。
葉王兩人帶着山本律回到麻倉宅時,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葉王驅使式神離開麻倉宅難看的臉色被大家看在眼裏,山本惹怒麻倉葉王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而山本沉默不辯解更是讓衆人肯定這個猜測。所以,當葉王領着一文字和山本律回來時,他聽到的便是衆人們八卦得沒有下限的心音。葉王掩飾性地咳了兩聲,他對一直等在門口的山本大叔說道:“你跟我們來偏廳。”
看到兒子和一文字都平安無事,山本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只要他們沒事,不管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都無所謂了。山本律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以爲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爸爸在和他玩遊戲,他笑嘻嘻地朝山本大叔伸出手。山本大叔沉默地握住兒子的手,跟在葉王身後一路走到偏廳。
“山本,給你半天時間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離開麻倉宅。”開口說話的竟不是葉王,而是坐在他身邊沉着臉便不怒自威的一文字。回來的路上,葉王就將處理山本的事全權交給了一文字。
本以爲自己不死都會脫層皮的山本聽到這輕飄飄的懲罰呆了一下,他向葉王和一文字行禮之後,沉默地帶着兒子離開了偏廳。
看到一文字對待吉田他們的狠勁,葉王原本以爲她會同樣嚴厲處理山本,不曾想她會如此寬容對待山本。山本違逆主人的事已經在麻倉家傳開,將他留下來的話反而會讓他的立場更尷尬,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葉王心底一片柔軟,他問道:“你爲什麼會放過山本?”(一文字想什麼便做什麼,幾乎無腦補)
“唔,也許是因爲嗅到同類的氣息吧。換做我是山本,如果我沒有能力救出自己孩子的話,同樣也會出賣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一文字點頭,語氣中帶着對山本深深的認同感。
葉王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愣了許久,他毫無形象地彎腰捂着肚子狂笑一陣,最後在一文字看神經病的眼神下擡起頭看着她,終於說出那句藏在他心底很久的話:“一文字,你願意成爲我的新娘麼?”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上一章的疑問,在這裏統一作詳細回答。
A子的輪迴加起來也差不多百年了,他還能記得有個叫麻葉童子的孩子以及他的長相就很不錯了。現在的麻倉葉王形象改變,名字也改了,A子當然不會莫名其妙地就覺得葉王是童子,那樣寫的話邏輯才說不過去。另外,就算葉王有讀心術,A子也不會有事沒事去回想麻葉童子,葉王更不會主動提小時候的事,所以他們雙方都沒認出對方是誰。這很正常。
╮(╯_╰)╭像金那會,他一沒改名,二來也有照片,認出來很簡單。白蘭就更不用說了,那時候聽到白蘭這名字A子潛伏了好幾個月,也有做很多調查確認對方是自己的孩子。
總之他們會有相認的一天。我想寫一下A子是怎麼對待外人的嘛,這不是很有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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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另外請看文案公告
插入書籤 035你是守護靈
導讀:葉王你這年輕過頭的戀愛心態真的大丈夫?
“你願意成爲我的新娘麼?”
“你是個好人。”一文字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葉王完全沒聽懂這後世的神回覆。
“我是說我們不合適,很抱歉。”一文字反應過來之後,換了方式再次堅定地拒絕葉王。
“能給我個理由麼?”葉王這回倒是很淡定,既然已經認清自己的心意,一文字又生活在麻倉家,他有信心能一一克服兩人之間的障礙走到一起。
“我不打算給童子找個後爹。”說完,一文字便起身離開了,不再多做解釋。看這拒絕追求的熟練度,這絕逼不是第一次拒絕別人的表白。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王決定轉戰童子。
童子哪玩得過邪惡的大人,原本他就非常崇拜葉王,這種崇拜在拜入葉王門下學習陰陽術之後進一步昇華,葉王對童子來說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在葉王的花言巧語(=_=)之下,小小的童子糾結許多天,最後還是答應幫助葉王追求自己的媽媽。
某天,一文字正在院裏掃地,童子則捧着一本書坐在走廊心不在焉地朗誦着。
“痛。”額頭上被人彈了一下,童子伸手捂住額頭,心虛地看向對他施以暴力的媽媽。
“你整天唉聲嘆氣做什麼,有什麼事瞞着我。”一文字直勾勾盯着兒子,“是不是和遠山家的花子談戀愛了?麻麻很開明,你談戀愛可以,不過要是因爲戀愛而荒廢學業疏於鍛鍊,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地獄。”
自從被葉王救下之後,媽媽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媽媽將生活中所有艱苦壓在心底,總是溫柔地對待他,讓小小的童子很心疼。如今的媽媽陡然一變,敢讓她吃苦頭的人統統沒有好下場,對待他也有話直說並尊重他的選擇。童子將飄忽的思緒拉回來,他板起小臉努力表現得嚴肅點:“媽媽,我沒有談戀愛。現在該談戀愛的應該是你纔對,老師(葉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童子你很缺父愛麼?”
童子其實並不缺,不過爲了老師的幸福,他違心地點點頭。十分鐘後,童子趴在地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漂亮的大眼睛已經變成左右對稱的熊貓眼。
一文字滿意地拍拍雙手:“爸爸這個角色,麻麻也能當得很好啊,沒必要多此一舉找個爸爸。”
童子淚流滿面,媽媽,你對父愛的理解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拳打腳踢暴力相向麼,節操何在?
你把愛情給了誰 當然,童子沒有就此放棄,他還嘗試過很多方法讓媽媽能接受再婚,不過媽媽鹽油不進對這件事絲毫不鬆口。倒是童子除了習字唸書跟葉王學習陰陽術以外,又多了一門格鬥技的功課,日程被排得滿滿的童子已經沒空再去管媽媽和老師之間的事了。
雖然童子這條路走不通,葉王也沒有就此放棄,他光明正大地對一文字好,變相地向其他人宣示所有權。而且每次葉王都能在一文字不勝其擾即將發飆之前見好就收,憋得一文字有氣無處發,葉王覺得一文字這副被氣得炸毛的模樣相當可愛,到後來甚至還養成了逗一文字玩的惡劣習慣(葉王你這年輕過頭的戀愛心態真的大丈夫?)。
與一文字相遇之前,不管人前人後,葉王總是維持着溫和的淺笑,如今他的表情豐富了許多,給人的感覺也從一個遙不可及的仙人的形象變成一個擁有喜怒哀樂的普通人。對葉王的改變,有人感到欣慰,自然也就有人會不滿,比如一直期待葉王能將文德公主娶回麻倉家,以此讓麻倉家更上一步的男人——麻倉葉王的生父麻倉廣介。
麻葉童子手刃害死媽媽的仇人淺田法師的事非常轟動,也因此他很快便被尋回麻倉家。來到麻倉家的麻葉童子便被強迫捨棄母姓“麻葉”,更名爲麻倉葉王,並接受嚴苛到不近人情的訓練。葉王天賦非常出色,他咬牙挺過這些訓練,僅僅一年時間便成爲了一名合格的陰陽師。十一歲時,葉王離家外出修行尋找強大的式神。再次回到麻倉家的時候,年僅十三歲葉王已經強大到能戰勝麻倉家最強的陰陽師了。麻倉家的祖訓是麻倉家的最強者即爲家主,當初那任家主(麻倉葉王的祖父)力排衆議,退位讓賢。原本默默無聞的麻倉家在葉王的手下不斷髮展壯大,從以前的仰人鼻息的小家族發展成如今打個噴嚏都能通靈界都能抖三抖的大家族。
因此,原本不受待見的麻倉廣介也水漲船高,倍受尊敬。葉王對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父親一直不聞不問,而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麻倉廣介內心不斷膨脹,甚至產生了一切盡在掌控中錯覺,結果將文德公主娶回麻倉家的美夢卻被葉王親手粉碎,竟然是爲了一個死了男人的帶着個小破孩的寡婦。
即使現在將文德公主迎娶進麻倉家的事已經泡湯,麻倉廣介卻絕不答應讓個寡婦成爲葉王的妻子,自覺現在該承擔父親的責任,他在葉王不在家的時候將一文字找來,希望能讓這個不要臉的寡婦自覺帶着她的小孩離開麻倉家。
麻倉廣介與一文字的會面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不等他開口,一文字便搶白道:“您是麻倉葉王的父親吧,希望您能管教好麻倉葉王,他的行爲讓我非常困擾,我是絕對不會再婚的,若不是童子已經拜入麻倉葉王的門下當陰陽師見習生的話,我早就帶他離開了。”(背棄師門在通靈界是重罪)
說完,一文字還深深地嘆了口氣。麻倉廣介一口氣憋在胸口,提不上來又下不去,一個寡婦竟然會嫌棄他優秀的兒子到這種地步,而且他還不能幫葉王說話反駁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終於順過氣來的麻倉廣介沉着臉說道:“我幫你的兒子寫封推薦信,你帶他到蘆屋家去繼續學習陰陽術吧。”
一文字哂笑:“多謝您的好意,童子的老師是我替他選的,不勞您操心,您只要管好您的兒子就足夠了。”
在麻倉家並無實權的麻倉廣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把他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寡婦甩袖離去。
一文字回到母子倆的住處時,童子正在院子裏練習召喚術,他表情嚴肅地雙手結印念出咒語,噗地一聲,一隻頭頂綠葉身軀半透明的綠色地精被召喚出來,它飄在空中繞着童子轉了兩圈之後停在童子面前,很萌地對童子“啾”了一聲。
一文字伸手戳了一下地精胖乎乎的臉龐:“唔,童子已經會使用召喚術了啊,不錯。”
“……”童子愣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媽媽,你能看到它?”
“當然能,而且麻麻的能力應該不比你的老師差。”一文字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爲什麼你會對靈視而不見?”不是童子不願意相信媽媽,而是麻倉宅裏飄蕩着不少守護靈,他剛到麻倉家時也被這些相貌猙獰的靈嚇得不輕,花了很長時間才適應的。如果媽媽擁有見靈能力的話,到底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地面對那些守護靈的?
一文字不知該怎麼解釋他習慣性無視與他無關的一切生物的,正巧一個披着盔甲的人形靈體從遠處飛來,他目標明確,正是麻倉宅。一文字從樹底下撿起一塊半掌大小的石頭,作出投球姿勢將石頭扔向人形靈,高速飛行的石頭直接砸中人形靈的腦袋。人形靈直接被砸得不省人事,隨着慣性一路向斜下方飄來,正好落在一文字的腳邊。
目睹媽媽用石頭砸暈靈的童子覺得他的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他憂鬱地看着媽媽用腳將趴在地面的靈翻了個身。
“咦?”母子倆不約而同地發出疑惑的聲音。
童子:這不是老師前一段時間派出去做任務的守護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