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喜歡和景文對着幹,哪怕是嘴上過過癮。
- 2020 年 12 月 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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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理都沒理他,在他眼裏,景言似乎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弟。
這讓景言很無語,如果當年真的換錯了,他該是哥哥好不好,爲什麼他感覺景文拿他當小孩子。
“師兄,那我們怎麼辦?”邪月挺興奮,他是看好戲永遠不嫌事大,何況這裏很無聊。
景文正要說話,突然從遠處飄來一大羣鬼,足足有幾十只,瞬間將他們四個圍住。
景文眯了眯眼睛,邪月忽然發現,他眼睛裏有了一點詭異的紅色,在這一片黑灰色的陰陽地,那一點紅顯得格外的突兀。
邪月心一沉,這可不是好兆頭。
肖延推了推他:“別發呆了,這麼多惡鬼,我們會被撕成碎片吧?”
邪月這纔會回過神來,的確,這麼多惡鬼,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了的。
邪月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時候,從惡鬼中,走出一個體型偏小,賊眉鼠眼瘦小的男鬼來:“幾位,鬼王有請!”
景文眯着眼睛:“鬼王?”
他知道,弱肉強食,陰陽地沒有鬼王才奇怪了。
邪月看了他一眼:“師兄,來者不善!”
“前面帶路!”景文衝那個瘦猴鬼說。
邪月被無視了。
“師兄,那個鬼王聽說很殘暴,我們這一去不會有什麼陷阱吧?這裏是他的地盤!”
景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反正我們也很殘暴!”
邪月“…”
邪月跟了上去,他從小就是景文的跟屁蟲,長大了也一直跟着他,景文要去,不管是什麼地方他都會跟着。
肖延看了看景言,又看了看景文他們,覺得和景言這個陰晴不定的鬼待在一起,顯然和景文他們一起靠譜多了。景言也慢慢悠悠的站起來,跟在了他們身後。 不到片刻,他們就到了那座黑黝黝的大山,還未走近已經聽到了陣陣的鬼哭狼嚎。
邪月沒什麼反應,他寒冰地獄都下過,不怕這個。
四個鬼被瘦猴鬼領着往山裏走,所到之處全都是惡鬼,不懷好意陰惻惻的看着他們。
等進了一個大山洞,就看到一個特別大堂上坐了一個四十多歲,長相兇惡的男鬼,應該就是鬼王。他身邊還盤踞着幾個穿着暴露的紅衣女鬼。
景文他們算是整個陰陽地顏值都很高,一進門,幾個女鬼頓時眼睛一亮。
“參見鬼王!”景文作了個揖。
邪月習慣了。
肖延和景言一愣,他這個臉是怎麼變得這麼快的?
“你們是誰?”鬼王早就聽說來了幾個很厲害的惡鬼,他派了幾波鬼去,都被他們解決了。如今他想,這樣的人與其爲敵,不如招攬。
“我叫景文!”景文開口,臉上掛着危險的笑。
鬼王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你!“
景文狐疑。
鬼王似乎有意和他們套近乎:“你是玄史的惡人榜第六名!”說完鬼王笑了一下:“我叫盤山!”
景文眯了眯眼睛,盤山他沒見過,可是聽過,當年的榜單上有他,他排第三。
據說他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沒想到來了這裏。
盤山好奇的看了看他身後的景言,關於景家兄弟的事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沒多問。
盤山沒問他們怎麼來的,既然來了,就再也出不去了,他關心的是景文他們願不願意投靠他。
景文當即表示很樂意。
盤山很高興,不過不代表他信任景文,這樣厲害的角色,還有那麼厲害的幫手,他該找機會除掉纔是。
“爹,聽說來了幾個新人!”
就在他們剛剛談了幾句的時候,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
幾隻鬼紛紛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長相漂亮,身材火辣的的紅衣女人緩緩的走進來。
而且她喊鬼王爹。
“紅柳啊,你怎麼來了?”盤山這麼問,心裏早就明白了,他的女兒爲什麼來?還不是聽說來了幾個漂亮的小白臉鬼?
景文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淡淡掃了那個紅柳一眼。
紅柳也一眼看到了他,又看了看景言,好奇的問:“你們是雙胞胎嗎?”
“是!”景文回答。
紅柳點點頭,一副天真的模樣,腦子裏想的卻是,和這麼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男人在牀上的情景。
他們可比她後院養的那些男鬼們強多了。
“你們叫什麼?”紅柳睜着漂亮的大眼睛問。
“我叫景文,我弟弟叫景言!”
景言本來想糾正他,我纔是哥哥,可是他懶得糾正。
“好名字!”紅柳說完,跑到了鬼王身邊:“爹,我想讓他們陪我玩!”
盤山就知道她是這個目的,如果能讓景文成了他的女婿,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鬼王還沒開口,景文突然說:“盤山大哥,我已經成親了,我弟弟還沒婚配,讓他陪陪紅柳小姐!”
景言一怔。邪月和肖延也愣住了,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景文,這傢伙看着不聲不響,這麼這麼壞?雖然那個紅柳看着漂亮,可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不…女鬼,就算景言和你不對付,你也不至於這麼一下,就把親兄
弟當表弟賣了吧?
紅柳看了他一眼,他們兩雖然長的一樣,可是氣質完全不同。
比起那個看起來像個小孩子的景言還是景文看着成熟一點,她喜歡成熟的男人,成過親就更好了。
一來,她喜歡搶別人的男人,二來,牀上很嫺熟。
盤山哈哈一笑:“景文啊,到了這裏,塵世的事情就都該忘了,你要明白,即使你成了親,你和你的妻子永遠不可能再見面了。”
說完不等景文回答就說:“不如你們都陪陪紅柳吧,這裏許久沒這麼熱鬧了!”
景文還想說什麼,盤山已經揮揮手:“好了,你們先去吧!”
紅柳不由的看了看邪月,他那一臉的傷疤雖然幻化了,可是她能看出來,真是可惜了,至於肖延…雖然長的不錯,不過和雙胞胎比起來差遠了。
我還是喜歡雙胞胎!
四隻鬼被帶到了紅柳的後院,肖延和邪月自然被留下了。
肖延抱怨:“我們有那麼差嗎?那個女鬼真是眼光不好!”
“你喜歡那個女鬼?”邪月問。
肖延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不喜歡輸給景文,這種感覺就像我那方面不行一樣!”
邪月看着他邪邪的笑了一下:“你知道那個紅柳生前是什麼人嗎?”
肖延一怔:“我怎麼知道,看着也死了千八百年了!”邪月說:“惡人榜,盤山排第三,我師兄排第六,她排第十,也是那個榜單裏唯一的女人,心腸惡毒至極,據說她生前嫁給了一個大戶人家,後來丈夫變了心要娶小妾,還誣陷她和下人私通,打了她一頓,
按照當時的律法,她應該被浸豬籠,後來她跑出來,一怒之下就把那家人都殺了。
再然後,她就開始和她老爹過上了隨心所欲的日子,她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鹽都多,而且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邪月陰惻惻的看了看肖延:“現在你羨慕我師兄嗎?”
肖延嚥了咽口水搖搖頭。
邪月眯了眯眼睛:“放心吧,我師兄是不會睡她的,他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邊,景文和景言跟着紅柳到了她的後院,和他們猜的沒錯,後院全是男鬼,各種各樣的男鬼,就連伺候的也是男鬼。
紅柳挨着景文坐下,手指輕輕的擡起,想摸一下他的臉,景文一把打開她的手。
紅柳眼中露出幾分不悅,隨即笑道:“你這麼小氣嗎?摸一下都不行!”
“我成親了,除了我妻子沒人摸過我的臉,你要是想摸可以去摸我弟弟的,反正我們長的一樣!”景文不要臉,且理直氣壯的又把景言當表弟賣了。
景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回頭,發現紅柳在看自己,他對紅柳倒是不討厭,相反的景言活着的時候就是個花花公子,當年在平度山,他身邊的女鬼何其多。
本來他是不介意,和這麼漂亮的女鬼一夜風流,可惜只要是景文推給他的,他就很反感,所以他別過了頭。
紅柳冷笑着看了看景文:“你永遠見不到你的妻子了不是嗎?”
景文不做聲,他不相信,他一定得出去,外面蘇蘇等着他,孩子也等着他呢。
“我會見到她的!”景文悠悠的說:即使見不到,我也不會要別的女人!”
紅柳一怔,癡情的男人?她可是很久沒見到了呢,在她眼裏男人都是她的玩物,景文也不會例外。 景言默不作聲在,起先是被無視,後來乾脆事不關己。
紅柳看了看景文:“你知道在這裏除了我父親,我是說一不二的,如果你不乖乖的聽我的話,後果很嚴重的!”
她刻意靠近了一些,冰冷的氣息吐在景文臉上。景文眯了眯眼睛:“是嗎?我天生就不信邪,我不想做的事,除了我妻子沒人可以強迫我!”
紅柳突然笑了:“你怕老婆!”
“是啊!”景文頗爲自豪的說:“我懼內,大家都知道!”
紅柳徹底無語了,她心裏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了,從前那個男人也說過會一直愛她不會有別的女人,可惜就因爲她三年沒生出孩子,他就要拋棄她另娶?
紅柳覺得男人都是虛僞的景文也不例外,他遲早是她的。
景言事不關己的看着好戲,看景文吃癟心情莫名的愉悅。
…
三個月了,我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納巫族的事情全部交給離戦去打理了。
我不止一次去過神廟,也拿着畫看了無數遍,都沒有什麼進展。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沒有一點好消息傳回來,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景文永遠回不來了。
可我不信,我相信他一定回得來。
晚上,我簡單的吃了點粥,剛剛睡下,就感覺屋子裏進來了人,可是我根本看不到,最近總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十分不自在,可是查看的時候卻沒有。
我暗暗好笑,或許是我太懷孕太敏感了吧。
我重新躺下,很快有了睡意,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雙冰冷的手撫過我的面頰。
“景文!”我幾乎是欣喜的抓住他的手,想醒過來的時候,卻怎麼也動不了。
那隻手微微一頓,隨即我聽到一陣輕笑聲:“你還是這麼調皮啊,妹妹!”
…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坐起來,看了看四周,很安靜,沒人。
可是昨天的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正好蕭白來了。
“那天你去追唐書的魂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我問。
蕭白一怔:“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最近我總是覺得不安,感覺事情沒完!”
蕭白舒了口氣:“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得,既然你問了,我也只好說了。”
他頓了頓:“唐書的魂不是我追到的,是有人送還給我的!”
我一怔!“那天我追出去的時候,他的魂已經飄遠了,我想得快點,可是走到半路忽然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息給阻擋了,人被摔了出去,那個紙鬼素素也被搶走了。我正要起來去追的時候,唐書的魂就自己回來了!”
我眯了眯眼睛:“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把素素救走,還把唐書的魂還了回來?”
“嗯!”蕭白低頭想了想:“那股力量很強大,不亞於你的邪神力量,只是不清楚是敵是友,我本來不想說,可是你問了,我還是想提醒你要小心。”
我點頭:“我知道,陰陽地的事還沒有消息嗎?”
蕭白搖頭:“清平盟的都發動了,就連唐書那邊也打過招呼,得到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他嘆了口氣:“你要想開點!”
我沒法想的開,景文不在,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一切的希望,只能在孩子身上了。
蕭白見我下意識撫摸小腹,疑惑:“你不會是想讓孩子去陰陽地把他帶回來吧?”
我擡頭。
蕭白有些生氣:“他是你的孩子,萬一他回不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是地仙怎麼會回不來?”我問。
“誰也沒試過,怎麼知道孩子一定能回來?你這麼做…你…”蕭白也是急了:“你不配做一個母親?”
我笑了:“我做什麼了我就不配做母親了”
“讓孩子替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