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個真是,做好事不留名,活雷鋒哦。”
- 2020 年 12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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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聽,做起來難啊,累死個人了。”
正在這時候,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水開了,大概是夥計準備上來添水,一陣腳步聲之後,閻啓天從窗口看到樓下唐延誠匆匆離開的身影,他的車子消失在轉角處。
“呵呵,不知道會不會當真呢。”
“沒辦法了,隨便他當不當真呢,唐延誠已經知道我們和他的事情有關係了。”
“哎,花 花 公 子終於要遭報應了。”
“嬸嬸好像很哀怨啊,”閻啓天笑着站起身,“好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嬸嬸你先坐着,我就走了。”
“記得要經常來看嬸嬸嘛。”
“知道啦。”
想到唐延誠,閻啓天會不自覺地冷笑。
“嬰靈最近都沒有消息。”張允然語氣有些哀怨。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爲奈嘉亞卓吧。”
“你對安琪做什麼了?”
“生殺七劫。”
“那是?”
“七個劫難,講起來比較複雜,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吧。”
“可是爲什麼不報復唐延誠呢?”
“下一個就是他,現在還找不到他的什麼把柄,只拿到了安琪的衣物和頭髮,所以現在還沒辦法對唐延誠下手,我會想辦法的。”
“快點讓這件事情結束吧,”張允然嘆了口氣,“現在就停下來好了。”
“現在還不行,你後悔了麼?”
“有點兒。”
“但是現在嬰靈的力量還沒有發泄完,如果現在結束的話我們控制不了它,連我們兩個也跑不了。”
“過段時間我就打算去上班了。”
“去哪兒?”
“還不知道,可能會去外地,換種生活吧,最近太累了。”
閻啓天心中酸澀,如果有一天自己將再也見不到張允然,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正在閻啓天正傷感的時候,卓恩吉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閻啓天,你對安琪都做了什麼!”
“怎麼了?”
“她差點死掉你知不知道!”
閻啓天皺着眉頭,“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對安琪到底做了些什麼,她渾身是傷,慘極了!”
“哦,我不知道。”
“你騙得了他們,能騙得了我麼?”
“卓恩吉,我建議你現在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對於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看着爭執不下的兩個人,張允然連忙上去勸說,她已經從閻啓天的眼神中看到了怒意。
“好了,卓恩吉,你先回去吧,我會勸他的。”張允然說着攙着卓恩吉的胳膊把她往外拉。
“住口!”卓恩吉一把甩掉了張允然的胳膊,一想到安琪的慘狀,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竟然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怒火,掄圓了胳膊對着張允然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打完之後,看着張允然白淨的臉上五個指印十分明顯,卓恩吉的手不自覺哆嗦了,連她自己也害怕起來。
“我……”
閻啓天看到卓恩吉給了張允然一巴掌也說不出話,衝上去一把抓住了卓恩吉的脖子,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
(本章完) 捂着臉的張允然更是委屈,覺得鼻子酸酸的,眼角溼潤,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把眼角的眼淚擦掉。
卓恩吉衝出了門外,閻啓天沒有追上去,回過頭來看着張允然,她臉上紅色的印記讓他心中一緊,扯出來兩張溼巾幫她敷在了臉上。
坐在桌前思來想去,閻啓天覺得事情有些不妥當,打了卓恩吉的電話已經關機了,閻啓天直接驅車到了卓恩吉的家裏,是崎慨來開的門,蓬亂的頭髮,看起來好像還在睡覺。
“怎麼,有什麼事情麼?”
“卓恩吉不在家?”
“不是說早上出門之後要去你那裏麼?”
“哦,她剛從我那邊出來,你幫我給安琪打個電話問問卓恩吉在不在安琪那裏吧?”
崎慨以爲閻啓天只是關心卓恩吉,抓抓頭髮,打了電話,對方說卓恩吉來看了安琪,之後就沒來過,問了時間,是去閻啓天那裏之前的事情了。
閻啓天似乎並不急着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崎慨,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你說。”
“從今天開始,我會對卓恩吉作法,之後她會昏睡幾天,直到安琪的事情結束爲止。”
“爲什麼啊!”崎慨不解地喊了一聲。
“不爲什麼,因爲卓恩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她太單純,已經被安琪矇騙了,被死死地拉到那邊去了,我害怕卓恩吉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安琪,你懂了麼?”
“可是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因爲如果我現在讓卓恩吉不要告訴他們的話,她一定不會聽我的。”
“不行。” 還有比你更廢的系統嗎 崎慨頭歪在一邊,不正視閻啓天,執拗地拒絕了。
“由不得你,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是隨便誰都能打斷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只能讓你們兩個都昏睡,本來你可以照顧卓恩吉的,如果你們連個都睡了的話,那……”
崎慨擡起頭來,閻啓天這連威脅都不算,根本就是藐視自己,可是這也沒錯,在這種事情面前自己根本無法和閻啓天抗衡。
“或者說如果你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安琪,那麼我會報復卓恩吉的,我想你應該不想看到卓恩吉受罪吧?”
沉默了片刻,崎慨點點頭,也只好答應了。
閻啓天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紙寫了符咒燃燒了之後灑在了咖啡裏面,“等一下讓卓恩吉喝掉。”
“你放心好了。”
閻啓天笑了,“看到卓恩吉睡着之前我不會走的,這叫沉睡咒,如果我沒有解咒的話卓恩吉是不會醒的,說白了就和植物人一樣,在我的事情完成之前如果你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安琪的話,卓恩吉就再也不會醒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卓恩吉才推開門進來,臉色昏沉,擡起頭看到坐在客廳的閻啓天愣了一下,“你來幹什麼?”
“沒什麼,手機關機了,人都找不到,擔心你麼。”
雖然說的是關心的話,然而卓恩吉知道自己理虧卻還是忍不住和他頂嘴道,“你是擔心我有沒有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安琪吧?”
“隨便你怎麼想。”趁着卓恩吉換鞋的功夫,閻啓天給崎慨使了個眼色,崎慨只得進了廚房幫卓恩吉端了杯咖啡出來。
“這個時候喝的什麼咖啡?”卓恩吉沒好氣地說着。
“看你沒精神,喝杯咖啡提提神好了。”
看着崎慨固執地端着杯子站在自己面前,卓恩吉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閻啓天走到卓恩吉面前,口中唸唸有詞
。
“你說什……”卓恩吉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軟了下來,軟趴趴地倒在了崎慨懷裏。
“你放心好了,她只是睡着,醒來就和正常人一樣。”
閻啓天說完轉身離開,崎慨看着懷裏的卓恩吉,就在那麼一瞬間就沉睡不起,心情沉重,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沒有和閻啓天對着幹。
卓恩吉就這樣睡着了,她睡得正沉的時候,安琪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今夜是四生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嬰靈再一次回來了,是晚上的時候張允然打電話告訴閻啓天的,鬼仔雕沉在了水裏。
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鬼仔雕,張允然心中明白這是自己的骨肉,總是有種親密的感覺,卻不知如何和它溝通交流。
不知道它現在是否開心,張允然諷刺地笑了,懷着巨大恨意出生的孩子,能幸福麼?
明天就是七生殺了。
安琪真的必須要死麼?張允然的回答是否定,非常堅決的否定。
她並沒有打算要害死安琪,畢竟她只是恨唐延誠,討厭,憎恨,對於安琪呢?
就算再討厭那個女孩子,她也罪不至死。
下午的時候,閻啓天打來了電話約張允然出去吃飯,被她拒絕了。
“我沒心情。”
“那晚上我去看你好了。”
張允然不忍心駁了閻啓天的面子,“好吧。”
閻啓天買了水果和牛奶,“臉色越來越差,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啊。”
“嗯,我知道的。”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安琪,今天晚上真的會死麼?”
“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是的。”
“不能不讓她死麼?”
閻啓天沉默了,就在兩人對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電話響了。
屏幕上顯示着唐延誠的號碼。
張允然猶豫着接了起來,“有事兒麼?”
“張允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
“你……你說吧。”
“我和安琪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張允然笑了,“你們兩個的什麼事情?”
唐延誠的語氣焦急,“你和你的男朋友,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和安琪的事情麼?”
“我男朋友並不關心你們的感情問題。”
“不是感情,”電話另一頭的唐延誠長長嘆了口氣,“你們兩個不是知道了我和安琪被靈體纏住了麼。”
“嗯,怎麼了?”
“你們……能幫我麼?”
“這個啊,”張允然此刻笑顏如花,看着閻啓天,“當然可以。”
“求求你們幫幫我們行不行?安琪快要不行了!”
“好,你說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們過去。”
唐延誠把地址告訴了張允然,掛斷了電話之後,閻啓天看着張允然,“你真的打算去幫忙?”
“我答應幫安琪,沒答應幫唐延誠。”
“什麼意思?”
總裁大人,我養你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安琪身上的詛咒轉嫁到唐延誠身上?”
閻啓天笑了,胸有成竹的笑容,“當然,沒問題。”
兩人驅車行駛在夜間的城市,張允然點燃了一根菸,耳邊呼叫而過的風捲飛了菸灰,掉落在她的黑色裙裝和唐延誠的黑色西裝上,煙霧繚繞之間,她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嚨,想要歡笑,想要歌唱。
倒是閻
啓天表現得較爲平靜,他不急不慌地開着車子,腦袋裏則想着關於唐延誠和張允然的事情。
來到唐延誠家裏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人正跪在沙發旁邊,沙發上躺着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閉着眼睛,七竅流血,年輕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報警吧?”
唐延誠怒喝着,“你開什麼玩笑,如果報警了,警察來了之後我們都得被帶走,那安琪怎麼辦?”
“那高山海怎麼辦?”
“他已經死了,節哀順變,”唐延誠眉目冰冷地說着,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允然和閻啓天,興奮不已,“你們真的能救安琪?”
“好像是可以。”張允然故意這樣說着,妝容之下隱藏着她的笑容。
“什麼叫做‘好像’!不是說可以麼?”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有一個人要做出犧牲,”張允然慢悠悠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鮮豔欲滴,好像是皇后爲了白雪公主準備的紅蘋果一樣,“願意交換麼?”
“做出什麼犧牲?”
“替換安琪,她要受什麼苦,換個人來幫她忍受,就可以換回她的命。”
房間裏一片沉默,空氣也彷彿是凝固了一般,可以聽到張允然咀嚼着蘋果的聲音,十分清脆,酉陽盯着唐延誠看着,好像從他的臉上可以探求到答案一般。
董鏘鏘留德記 等待了大概五六分鐘,張允然剛打算張口開始她期望已久的揶揄的時候,唐延誠點點頭,“沒問題。”
總裁暮色晨婚 “去給我準備蠟燭,白色的蠟燭,要中等粗細的,九十八根。”
唐延誠指着酉陽,“快點去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