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修是人,但一旦被穿了琵琶骨,石化之術也根本使用不出來。
- 2020 年 12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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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靠近,卻被突然喝住。
“哪來的,祭天台禁地,速速退下!”兩個補天一族瞪着牛眼說道。
我回瞪那兩個石頭怪,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補天一族的下屬,所以收回目光,說了聲好,慢慢退開。
走遠時,還聽見兩個傢伙嘀咕,“我擦,乾脆那小子啥眼神?嚇我一跳。”
“看你那膽兒,他不過一山精,在咱無稽崖連個屁都不敢放,剛纔那眼神,我分明覺得就是嚇住了。”
“嘿嘿,也是——”
退走後,我衝那暗哨比劃一箇中指,準備去找那個相中王修的女坷垃。
找到一個隱蔽地兒,我放出任三胖。
這小子一聽此處就是無稽崖,那乾淨的小臉嚇得蒼白。
指着我說道:“你不要命了?敢來找補天一族的茬?”
我眉毛緊擰一下,壓低聲音罵道:“少他孃的多管閒事,告訴我,這補天老鬼的女兒叫啥?平時在哪?這補天一族在龍門峯可有關人的地方?”
連珠炮一樣問出,那任三胖左右瞄了兩眼,小聲說道:“補天老鬼?你也真敢叫,要是被他聽見了,非得用石塊砸死你!”
我送上一個腦瓜崩,低喝道:“別廢話,快說。”
任三胖小臉一憋屈,但見我目光轉兇,連忙說道:“補天一族的主事人,叫作補天經略,他的女兒叫補天蘭,大荒山上的人都叫她石三娘。一般情況下,她都住在補天闕中。龍門峯沒有關人的地方,要關的話,都送到玉柱峯。”
任三胖覺得我問的有些跳,又問道:“你要找石三娘?她犯錯了?”
我暗忖,這貨果然聰明,也不掩飾,說道:“石三娘被她爹關了起來,所以我才問你地方。”
任三胖哦了一聲,分析道:“那補天經略可是寶貝他這個女兒,我猜就算禁足了,也捨不得送到玉柱峯,八成還在補天闕里。”
“補天闕?什麼地方?”我插嘴。
“喏,那邊最高的石樓便是。” 最佳妻選 任三胖指了指。
我嘿嘿一樂,叫任三胖變回野山參,然後揍暈,塞進褲兜,然後貓腰掠向那高聳的補天闕。
與祭天台周圍熱鬧的場景不同,這工夫的補天闕其實安靜的很。
我再次扭頭看一眼王修的方向,暗暗祈禱可要挺住了。
老烏龜說這個石三娘相中了王修,才被那補天老鬼關了起來,可見也是個敢愛敢恨的娘們,若是把她救出來,或許王修還有一線生機。
思忖時,腳步更快。
有了前頭撞見暗哨的經驗,我這一路都在感應天地五行之氣,剛溜到牆根下,就察覺到一處暗哨,巧妙避開,然後翻身過牆。
如此,又逼開多出暗哨,這才摸到補天闕下。
這補天闕外,實打實四個身高過兩米的壯漢守着。
此時,只有硬來了。
我掏出自有書,放出艾魚容、韓千千、祖大樂、老鳥、魔禮岢。此時衆鬼都是兇鬼,對付四個普通兇鬼實力的壯漢問題不大。但爲了儘快解決,甚至避免打草驚蛇,我又祭起兩方城隍印,跟着砸過去。
艾魚容和韓千千、祖大樂各自纏上一個壯漢。實力相仿的老鳥和魔禮岢一起對付最後一個。
“誰——啊!”
一聲悶哼,那出聲的壯漢就被我用城隍印拍上。祖大樂趁機一劍抹了那壯漢的脖子,骨碌碌腦袋落地。
驚呼到底引起附近暗哨注意,正踏踏踏地朝這邊跑來。
我心裏一急,又拍上老鳥和魔禮岢對付的那個壯漢,二鬼佔了上風,我便收回城隍印往補天闕里跑。
“艾魚容,交給你們了!”
一聲叮囑之後,我已經竄上了樓梯—— 說實在的,補天闕高則高矣,但並不夠精緻。石階和牆壁都是稍加琢磨就被堆砌上的,彰顯着
這高樓之內,烏七八黑,越往上,纔有些光亮。
或許聽見了我的腳步聲,頭頂上火光與黑暗相接的地方,飛快地跳下兩個身影。
那身影炮彈一樣砸下來,震得我腳下石階都連接顫了顫。搖晃中,我一把扶住略微粗糙的牆壁,纔算穩住身子。
打量這兩個跳下來攔路的傢伙。
兩個虎背熊腰的婦女。
但也只是第一印象,能從補天一族老大的寶貝女兒住所裏跳下來的,怎麼能是一般的婦女,這根本就是山精,是補天一族。
當然,見到這兩個悍婦一樣的山精之後,我開始提王修擔憂了,他孃的,那石三娘別也是這樣,別說王修,換成那個正常男的也不能幹啊!
心思幾轉之後,那跳下來的兩個山精其中一個指着我喝道:“哪裏來的毛妖?敢夜闖三小姐的閨房!”
那悍婦聲如撞鐘,不看那大胸,是一點兒也看不出女人樣來。
他孃的,老子玉柱峯玉二十,聽聞你家小姐想男人,特意過來會會!
我吆喝一聲,把屎盆子往玉柱峯上亂扣,反正他們是上下級關係,鬧開了翻臉更好。
那悍婦一聽我是玉柱峯的人,果然那黑臉上的粗壯眉毛一挑,不屑地罵道:“哼,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山精,就算你家玉少爺,也不敢這麼放肆!”
我嘎嘎一樂,指着兩個山精罵道:“玉少爺?你覺得我沒經過允許敢過來調理你家小娘們?”
我故作張狂,表情儘量討人厭。
馬上氣得兩個山精悍婦哇哇亂叫撲向我。
我學着山精打架時的大開大合,掄足了膀子,一拳頭砸過去。
這招式並沒把兩個山精悍婦唬住,反而激得它們一下子來了精神,其中一個雙手合在一起,把兩個拳頭握成錘子頭,衝我頭頂砸下來。
另一個就更簡單了,那粗實的大象腿對準我的下盤就是一記掃堂腿。
這兩個山精悍婦顯然是熟與配合的老手,對敵時一上一下,章法不亂。
我也沒想到這兩個蠢笨的悍婦出手時竟也行雲流水一樣。
腳尖一點,我連忙彎下跳,那撲空的兩個悍婦接連變招,又分上下攻來。
避讓時,我早就摸出乙牛符,左手繞右臂一翻,隨後一拳轟出。
砰!
這一拳與那攻擊上三路的山精悍婦的石榔頭一樣的拳頭撞個正着,我扯了下嘴角,對這悍婦的力量有了準確認知。
那悍婦也是驚咦出聲,“你個病秧子玉家人,竟然能跟我補天一族對抗?!”
這一拳當然一觸即分,我像個泥鰍似的滑出去,倒是避開了那隻大象腿。
微微站穩,我晃動了兩下手腕再次出擊。
王修哪裏熬不起,這玉家人也不能再裝了。
心思轉變之下,右拳已經被陰氣裹住,呼呼如同黑色火焰般肆意張狂。
那剛剛吃驚的山精悍婦見此,更是一個嘴巴能塞進個半拉西瓜。
“小子,你不是玉家人?”
“他孃的,看拳頭吧!”我懶得再跟這倆悍婦廢話,那兇猛的陰氣包裹之下,乙牛符的力量增幅之下。
饒是兩個悍婦配合無間,還是被一力破之!
轟地一聲巨響,兩個悍婦直接被撞開,砸進樓梯兩邊的石壁上。
我正要擡腿飛奔,那兩個悍婦竟然軟綿綿地融入通道之中。
突然,我腳下的石階變成了劇烈抖動起來,就好像鋼琴上的黑白鍵。
我連忙跳起,一蹦一跳地往樓上竄。
突然,耳邊勁風起,一側石壁猛然伸出兩雙大手。
我暗罵一句磨人的老孃們,連忙一縮脖子避過大手。
就這時,腳下也長出兩雙大手,來抓我的腳踝。
他孃的,我一氣之下,祭起兩方城隍印,龜紐城隍印打腳下,鶴紐城隍印打上。
轟轟兩聲。頓時鎮得兩個山精悍婦哀嚎一聲,我不也不管,趁石階平整,撒丫子竄上補天闕頂、那石三孃的閨房。
閨房門鎖。
就聽裏面有人問,“你是誰?”聲音倒不像之前遇到的兩個龐大腰圓的悍婦那般粗。
“我是王修朋友——”
裏面聲音急躁起來,“啊?王修怎麼樣了?我爹說要把他祭天,這會兒該開始了吧?你快去救他呀!”
我心裏暗笑,這小娘們虎了吧唧,老子若是能救得出來,還用過來找你?
“石三娘,我倒是相救,但需要你配合?”
“我,我被我爹捆了起來,你快進來放我出去!”石三娘在房裏喊道。
我嗯了一聲,一腳破開房門,只見一個身材勻稱的女子正被捆綁着手腳扔在牀上。
我急忙兩三步竄過去,只見那捆着女子的繩索上竟然貼着符咒。
雖然我不太懂,但畢竟學習如何畫甲馬符和乙牛符,又學習了古象雄文字的詛咒之術,所以如今對於符咒的理解,已經不像以前兩眼一摸黑了,至少也算是個半瓶子晃盪了。
“這符咒似乎有個鎮字?”
“嗯,這是我爹從老烏龜那裏求來的鎮山符。”
我眉頭不由緊鎖,老烏龜給的?
“對,你快去揭下來,我就能自由了!”
呃——這對話怎麼像五指山下的孫猴子說的?
“石三娘,你等着,我這就揭!”說完,我一把薅住那黃表紙,猛地往下一扯。
跟着,石牀上的石三娘一個蹦高起來,拉扯我就要從窗戶跳下補天闕。
我心裏暗忖,這虎老孃們比我還着急,看來王修還有救!
可剛剛跑到窗口,這石三娘卻突然停下腳步,扭過她那粉雕玉砌的臉蛋兒,衝我一笑。
我擦,我頓時覺得這小娘們笑得有些古怪。
“你跟王修啥關係?”
離婚時代:謊言背後的真相 “我是他老闆。”
“那你說話他聽不?”石三娘確實不像那兩個山精悍婦猙獰不堪,反倒美麗的像個玉人,此時再一笑,就算我知道有些不對勁兒,但還是覺得好看。
我嗯地點點頭。
那石三娘忽然笑道:“我去救王修可以,你說咋配合都行,但你必須保證,救下他之後,叫他跟我好!”
我擦,這是叫我賣兄弟的節奏啊,看在你長相不孬的份上,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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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多謝“隴上塵”兄弟每月一次準時的支持!月初了,嘛都求! 石三娘見我答應,樂得前仰後合,笑得那叫一個人比花嬌。
但隨後卻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子,猛然撞開窗戶就跳下了補天闕。
我擦,這反差也忒他孃的大了。
一邊往下掉,我這心裏一邊叨咕着,王修大哥對不住了,我答應這虎了吧唧的石三孃的要求也是沒辦法。
但願這石三娘只是性格大咧一些,別光好看不好用。
轟地一聲,石三娘那嬌滴滴的身子竟然把地面砸出個坑。
被我留在補天闕下的艾魚容、韓千千、祖大樂、老鳥和魔禮岢正在對付陸續衝過來的補天一族的守衛。
絕美女神愛上我 艾魚容和韓千千、祖大樂還好說,老鳥和魔禮岢已經被衝散,所以他倆有些危險。
我腳跟佔地,連忙扭頭衝那補天闕一勾手,迅速召回鎮壓那兩個山精悍婦的城隍印。
一時間,城隍印呼嘯而至,暫時解開老鳥和魔禮岢的危機。
可城隍印一撤離,那兩個被壓的悍婦勢必要衝下來,到時候又是個不小的麻煩。
我正要問石三娘,這小娘們竟然大手一揮,衝那些補天一族的守衛喝道:“都他孃的想造反嗎?”
那些守衛一見自己家的小姐露面,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要僵持在補天闕下。
此時,補天闕里傳出噠噠噠地腳步聲,我估摸就是那兩個悍婦。
石三娘也是娥眉微蹙,嘴裏哼了句什麼,往前踏出一步,逼迫一衆守衛連忙退後一大步。
莫少的惹火情人 “都給姑奶奶讓開!”這一喝之後,那些守衛竟真得面面相覷然後退開了些。
我這纔對這個犯虎的小娘們有了全新的認識。
幾乎跟我同時朝補天闕望了一眼,石三娘拉扯我,我連忙掏出自有書,奔跑時,衆鬼已經收進來,又用城隍印堵了一下門,這才急急召回。
而此時,石三娘已經帶着我越過唯唯諾諾的守衛,直奔祭天台而去。
“石三娘,王修咋得罪了你爹,非要弄死才行?”我問道。
“哼,那個臭石頭,還不是因爲我相中他了,他不樂意,還跟我的手下吵了起來,後來動手殺了一個族人,這事兒被我爹知道,既震怒於王修殺我族類,又恥於我看中了外人,所以就留不得王修,就非要搞祭天。”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這事兒其實都是石三娘惹出來的,本來以王修的性格,是一定不會招惹行動目標之外的東西,除非遇到不可抗因素,比如天災人禍,而這石三娘,對於王修而言,就是他孃的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