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手撓了撓後腦勺,看寒意,摸着自己的肚子。
- 2020 年 12 月 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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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嗯?怎麼了?”
寒意看着她,等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懷孕了,胎兒三個月了。”
“什……什麼?懷孕,你現在有寶寶了?”
寒意很吃驚,甚至站起來。
站着呆愣的看馨馨兩秒後,又坐下,問她:“孩子是君凌的?”
“嗯。”
“你,你打算怎麼辦?把孩子生下來?”
“對!”馨馨摸着肚子苦笑道:“原本,上醫院已經預約了打掉,當真躺在手術檯上,我就後悔了,從手術室裏跑出來。”
“這孩子很乖,這麼小小的,也別的懂事,也幫了我很多,我在你住的屋子裏,差點被殭屍給吃了,還是孩子救下我,我會把他生下來,好好撫養成人。”
寒意眉眼深邃的看馨馨,看向她的肚子。
“這孩子非同一般,如此小擁有的鬼力,不是普通鬼修所能及的,他註定是屬於冥界,且地位一定不低。”
馨馨護着肚子,否決:“不,我不會讓他下冥界,我會把他撫養成人,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會把他當成健康的孩子撫養,讓他快樂長大。”
“馨馨,你知道他的身份註定不凡。” “君凌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爲什麼我還要生下孩子乖怪給他送去冥界?這個孩子是我的!”
寒意憂道:“如果君凌知道孩子的存在。”
馨馨一再而三的堅持:“沒有如果,我不會讓君凌知道。”
“孩子鬼氣掩蓋不住呢?就連我都聞得出,何況是君凌。”
“所有孩子出生之前,我不會讓君凌找到。”
她一定能將孩子藏匿好的,這是她的孩子,君凌搶不走。
看馨馨的堅持,寒意揉了揉眉心。
“你來找我借錢,就是爲了生孩子?”
“嗯!”
寒意來回走了幾步,在看馨馨小腹略凸出,消瘦的臉頰,深陷的眼窩。
“你一下變得這麼瘦,是懷孕的副作用?”
“沒事了,孩子說過,頭三個月一過,胎盤穩定,就不會吸收我精氣胎了。”
寒意回到長椅子上坐下,伸手,探她脈搏。
把脈。
馨馨沒躲藏,任由他探脈。
寒意微微皺眉,邊探邊問:“目前,有誰知道你懷孕的事?”
路過漫威的騎士 馨馨如實回答:“除小憐,還沒有其他人。”
“小憐知道了?”
“嗯,她既是宴擎委派到我身邊的人,還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是瞞不過的。”
“如果她知道,那離宴擎知道就遠了,他們一旦知道,不會放過這個孩子,手段會變本加厲。”
其實馨馨也不是沒想過這遭。
她爲難的看寒意道:“其實我山上也沒能想到會找到你,上山後發生了一些變故,小憐爲了隱藏我懷孕的消息,把我鎖在方通牢鎖內,她給宴擎回去覆命,讓我等她十五天。”
“可我沒想到,十五天後,等來的不是她,而是宴擎手下另外一個殺手,叫夜姬。 重生之美利堅土豪 夜姬打開了方通牢鎖,從小憐身上搜出的鑰匙,而從她口中得知,小憐的背叛被宴擎知道,被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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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玉嵐宜來自天界,宴擎是他的手下,在天界哪裏完全不知。”
馨馨的話把寒意給嚇到了。
探脈的手明顯一震,收回。
他吃驚道:“天界?”
“對,是天界,癡迷君凌的天界公主,凡間的身份,京大三股東玉家玉嵐宜。很嘲諷是不是?”
寒意眼眸深了幾分,陷入沉思。
幾秒後,又嘲諷道:“我還想,以君凌在冥界的地位和背景,還有那個女人纏着他,還想下手殺你,他哪會查不出。”
“爲何那些暗殺源源不斷,他毫無辦法,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馨馨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們分手了,不說他了,以後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眼下怎麼辦?”
“躲到安全的地方,把孩子順利的生下來。”
寒意看了時間,午夜凌晨三點:“我會幫你的,時間不早了,你又是一個孕婦,先下山休息吧。”
霸道總裁:惡魔愛天使 馨馨微笑道:“好!”
“我剛纔替你把脈了,還是長得很好,胎盤很穩,大概他父親是半人半鬼的原因,他散出的鬼氣我想辦法幫你震住,然後沒有人會察覺,但是……”
寒意突然轉折擔憂道:“君凌這個人我不太瞭解,他會如此輕易放手跟你分開嗎?”
馨馨站起來,把衣服攏了攏。
“他不答應分手,但我打定主意跟他分,他也沒轍是不是。”
寒意突然笑了,輕聲道:“他要是這麼容易放棄,也不會堅持二十年了。”
被馨馨聽到了。
“他喜歡的是馨兒,不是我,我又不是那個幾歲的小女孩,能爲他付出一切。”
寒意無奈搖頭:“行了,下山,你懷孕了注意點情緒,別影響肚子裏的孩子,不過這個孩子……”
一說到孩子,馨馨緊張道:“孩子怎麼了?”
“很強,沒在吸收你身體精氣了,倒是有什麼法寶,源源不斷的供給靈氣給他。”
馨馨想到方通牢鎖。
孩子說過,方通牢鎖被他收服了。
“這孩子好好養大,前途不可限量。”
馨馨手摸肚子:“嗯,我會的。”
二人準備離開山頂,下山。
須臾,聽見山背面傳來驚叫聲,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聽聲音,是長虛道長和陳師傅。
寒意驚聲道:“糟糕,長虛道長和陳師傅出事了。”
他拉着馨馨的手,從松柏亭往山洞方向走,沒走幾步,突然停下,打開雙手把馨馨護在身後。
馨馨愣住,抓住寒意背後襯衫問:“怎麼了?爲什麼停下來。”
“有東西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馨馨四處環望,黑漆漆,什麼都沒看見。
但山頂的溫度,比剛纔更低了,低的手背汗毛都立起。
山頂颳起大風,呼嘯林海沙沙的響。
馨馨被風吹得幾乎睜不開眼,站都站不穩,攥緊寒意的衣服。
寒意說:“來人不少,鎮定點別怕。”
“嗯。”
馨馨拿手電筒到處照,在山頂百米開外。
有很多黑衣人,蒙着面,穿套頭的黑衣服,從頭蓋到腳,露出一雙詭異陰狠的眼睛,從邊緣處壓過來。
很多,黑漆漆的一片,手電筒的光穿不透。
轉身往身後看,身後更多,距離更近,大概不到八十米的距離。
馨馨在寒意身後說:“前後左右都有……”
寒意鎖眉:“而且不像是鬼。”
“都是衝着我來的,寒意,一會你跑,往山下跑,別回頭。”
寒意搖頭:“來不及了,長虛道長和陳師傅定是遭到毒手,他們連兩個無辜的人都不過,肯定不會放過我。”
話音一落。
天上掉下來兩個重物,嘭的一聲,落在他們面前。
是陳師傅和長虛道長的屍體。
兩人皆斷氣,一個人臉朝背後,脖子被一百八十度扭斷。
還有一人是平躺着,胸口位置空空,心臟不見了。
好殘忍的殺人兇手。
一道黑影,從半空飄落下來,站在兩個屍體中央。
是個女人,全身裹着黑紗的女人,黑紗罩半邊面孔,一腳踩在長虛道長的頭上,囂張的說:“小賤人,你以爲你燒了我的頭髮,你就能全身而退嗎?宴擎大人暗衛全部出動,就算你肚子裏的種能逆天,今日,非弄死你不可。”
夜姬很狂妄。
狂妄的讓人恨不得撲上去,撕掉那張嘴。 馨馨把乾坤袋拿出來,在寒意身後說:“乾坤袋你比我會用,給你袋子能行嗎?”
“不,陰陽乾坤袋靈方纔吞噬了太多鬼魂,它現在還小,根本不是這些暗衛的對手,況且這些東西,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倒像某種動物幻化而成,畢竟這時間有人有鬼有妖……”
“妖麼?我從未見過?”
寒意警覺的望四周:“妖幻化成人後,跟人一樣,普通人是注意不到的,馨馨,回到亭子裏,他們靠近了。”
“那你呢?”
“我佈下陣法,抵擋便可……”
馨馨四處觀望。
黑壓壓的一片源源不斷,都不知具體數量有多少,強大,且無法探知底細。
陣法就算能抵擋,恐怕只能抵擋片刻。
“寒意,你下山吧,是我把你給拖累了,你不該捲進來的。”
寒意看她一眼,拿出五張靈符,把馨馨推進松柏亭內。
閉眼,唸咒,手心催動符紙。
“凝陰合陽,理禁邪原,妖魔厲鬼,束送窮泉,急急如律令。”
符紙飄在松柏亭的五個柱自動貼下。
他觀望一下四面八方黑衣人壓進的距離,拿出紅線銅錢,在五個亭柱四周環繞一圈,佈置成一個五行陣法。
由高到低,圍繞亭柱數十圈,夜風吹動,銅錢被吹得叮叮噹噹碰撞亂響。
大軍壓進不到十米的距離,甚至能清楚看見他們露出兩隻兇殘詭異的瞳孔,閃爍滲人的幽光。
像毒蛇……
夜姬飄落在半空中,黑紗下的手朝亭子裏還馨馨一揮,大吼一聲。
“把那個小賤人給我的撕碎,把肚子裏的種給我活活的扒出來,獻給宴擎大人,大人一定會褒獎。”
那些黑衣人聽見夜姬的話,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詭異的紅眸子盯着馨馨的肚子,咽口水。
寒意站松柏亭外,擋住馨馨的視線,從揹包裏拿出一隻銀色長劍。
劍鞘拉開,銀劍刃泛着陰森的白光。
黑衣人全數停下,盯寒意的長劍,眼露驚恐。
夜姬在半空喧囂:“全部給我上,不過是一介凡人,還怕這個凡人翻天了不成。”
夜姬鼓動下,黑衣人幻化出武器,大喊叫吼着衝上來。
那聲音,像極其兇殘猛獸。
四面八方滔天的吶喊聲,充斥着耳膜,讓人震耳欲聾。
在大軍就要衝到松柏亭時,寒意一劍斬下去。
劍光揮下,劍氣射向數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