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頂厲害的高手,有着超出常人的意志和手段,很快,他就搜到了我們這邊的房間來。
- 2020 年 12 月 4 日
- 0 Comment(s)
我的手緊緊握着破敗王者之劍的劍柄,心中卻還是有幾分忐忑。
如果我們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將這個叫做什麼老祖的高手給制住,那麼接下來那老頭領着普桑等人過來的話,我們就會變得十分被動。
情況或許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此戰,只許勝,不許敗,容不得半點兒差錯。
那老祖人未進門,一股陰寒的氣息卻透進了房間裏,隨後,他緩慢地走進了門裏來。
這人準備往裏面打量,而就在這一刻,我陡然拔出了手中準備已久的長劍。
唰!
拔劍術,一抹寒光朝着那人的脖子間陡然斬去。
我這一劍又快又疾,斬出了對於劍道的所有領悟,倘若是尋常高手,說不定就真的被我偷襲到了,然而此人卻到底有一些不同,似乎早有準備似的,腳步一錯,人便閃到了一邊兒去。
他避開了我的這一劍,輕靈得宛如鬼魅。
我這一劍斬到了空處,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涌上了心頭,我的胸口一陣氣血翻涌,而那人卻冷笑一聲道:“想偷襲我?你還嫩了一點兒……啊!”
譏諷的嘲笑,在後面,突然間變成了慘叫。
那人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雙手捂着襠部,跪倒在了地上去。
在我的火眼之下,能夠瞧見他顯得十分痛苦,那一對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凸出來,臉色猙獰。
我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跨前。然後猛然揮劍斬去。
這一次砍在了實處,破敗王者之劍爆發出了最絢爛的光芒來,然後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極度劣勢下,那人深吸一口氣,脖子處立刻又無數鱗片生成,使得我的長劍僅僅砍進了一寸,就再難前行一步。
好強!
這樣的高手,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別的不談,光這樣突然堅硬的皮膚和絕佳的反應能力,都不是我所能夠想象的。
被我一劍斬在了脖子上,那老祖的喉嚨裏發出了一種野獸般的嚎叫來,雙手緊緊握住了破敗王者之劍。
我感覺到他的雙手宛如鐵箍一般,我的劍被抓得緊緊。
而鮮血,卻順着他的雙手往下流淌下來。
這傢伙的身體裏彷彿住着一頭暴龍,眼看着火山就要噴發,我下意識地準備將小紅放出,然而就在後整個時候,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卻是插進了他高高鼓起的太陽穴上。
緊接着我聽到一聲“咔嚓”的骨骼裂響。
屈胖三從這老祖的身後站了起來,抱着他的腦袋,使勁兒一扭,原本還宛如鋼鐵神靈一般的敵人一下子就變得癱軟了起來。
一山還比一山高,那傢伙的力量和身體強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卻沒有想到還有人比他更強。
整個過程,屈胖三總共出了三招。
第一招是撩陰腿,第二招是將手術刀插進對方的太陽穴之中,破了他的氣息,最後雙手抱在了這人的腦袋上,猛然一擰,整個人都已經再無聲息。
他的每一招,都恰到好處,招招致命。
眼看着這個讓人恐懼的敵手在屈胖三的輕描淡寫之下,栽倒落地,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靠着牆,心臟還在噗通噗通折騰個不停。
如果剛纔沒有能夠拿住這個傢伙,只怕我們此刻就得陷入重圍之中了。
好在屈胖三夠硬,這般厲害的傢伙,在他面前,反倒像是一個剛剛斷奶、學會走路的小娃娃一樣。
身份對調過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而這個時候,走廊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屈胖三朝我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帶着我翻出了窗外去。
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剛剛落定,就聽到外面有人在低聲喊道:“老祖,老祖?”
之前那個老頭焦急地叫着,而這個時候,有一個陰柔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回事啊?布龍,你若是不想合作的話,我可以找別人的,不要跟我耍弄心眼……” 這個陰柔的聲音怎麼聽,都感覺像是國產電視劇裏面宮廷戲裏面的太監,充滿着矯揉造作和各種拿捏,讓人聽着就感覺到不舒服。
反正我是渾身的雞皮疙瘩冒出,心裏很不痛快。
我只是一個局外人,聽着就這般不爽,那叫做布龍的老頭哪裏會開心?
所以他當時就硬氣地說道:“普桑,你若是覺得我們德龍不合適,那一拍兩散便是了;雖說我們德龍比不上你哥哥七魔王和上帝軍,但也有自己的尊嚴,算不得誰求誰。”
他的話兒有刺,那普桑頓時就有些不爽了,說哎喲喂,你什麼意思啊?失禮的是你們好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話兒說道最後,他突然間就發出了一聲尖叫聲來。
老頭兒布龍的聲音也陡然響了起來:“老祖、老祖,你怎麼了?”
兩人快速衝進了房間裏來,彷彿在檢查那老祖的屍體,不過情況實在是太明顯了,那老祖死得透透的,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普桑顯然是意識到這這事兒,想起剛纔布龍對他的硬氣,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嘿喲,我以爲你們德龍有多厲害呢,這位不是德龍大名鼎鼎的二檔頭血河老祖麼?聽說是上了菩提榜的頂尖高手呢,怎麼就死了呢?你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老頭兒布龍的語氣有些恍惚,顯然是心緒不寧:“怎麼會呢,剛纔我才和老祖分開,怎麼一下子人就死了呢?你看他的體溫,還是熱的呢,難道有鬼?”
普桑說有鬼又咋地,我們這些人,難道害怕鬼……
他說着說着,語氣漸漸就變得低沉起來。
血河老祖這樣的高手,都能夠悄無聲息地死去,而且還是剛剛死去的,那他們呢?
難道能夠獨善其身?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想清楚了這一點,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轉身,朝着房門這兒衝了過去,而我和屈胖三兩人,也正好從另外一個房間這裏衝出。
狹路相逢。
普桑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帶着兩個保鏢,應該是上帝軍出身的高手,不但配得有槍,而且還是極爲厲害的修行者。
就在我揮劍斬向門口這兩人的時候,他們也拔出了手槍來。
他們的反應速度,快得讓人驚訝。
我對於炁場的變化最爲敏感,感知到這兩人的動作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地使用了地遁術。
一瞬間,我撤離到了百米開外,聽到黑暗中傳來兩聲槍響,隨後我再一次回到了剛纔離去的位置,然後陡然揮劍,朝着那兩人斬了過去。
黑暗中,破敗王者之劍爆發出了璀璨奪目的金光,宛如一道閃電。
而經過極品雷擊木長期溫養的它,身上也帶着絲絲藍色雷芒。
我這一劍又快又疾,然而那兩人卻並非弱手,往後一個翻滾,避開了這一劍。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趁着其中一人抽身不快的情況下,將其手中的手槍給一劍切斷。
那手槍的主體機構是精鋼製造,但是面對着我的劈砍,卻沒有一點兒抵禦能力。
削鐵如泥。
黴孕媽咪鬥爹地 而這個時候,神出鬼沒的屈胖三也終於出手了。
餘光處,我瞧見他對另外一個傢伙再一次施展了讓人蛋疼的猴子偷桃。
每一次瞧見他使出這一招,我都無比地堅定了絕對不能成爲他對手的想法,因爲那種痛楚,我這輩子實在是沒有勇氣去想象,更不想體驗。
呱唧……
聽,蛋碎的聲音,嘆惜着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
呃,說着說着就唱了起來,不過很快我瞧見屈胖三卻是將人家的手槍給搶到了手裏來。
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講究人,一槍在手,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朝着敵人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屈胖三一口氣將手槍裏面的彈夾給打了乾淨,然後將那手槍拿着,重重地砸向了旁邊一個重傷垂死的保鏢腦袋上去。
噗!
那手槍居然就直接嵌在了人腦袋上,而那人豁然倒下,顯然是沒有能夠再爬起來。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當這人倒下的那一瞬間,我方纔來得及打量周遭的現場,瞧見那個在門口攔着我們的老頭兒被普桑的保鏢誤傷,給打中了右肩,倒地翻騰,普桑第一時間躲進了屋子裏去,而屈胖三在剛纔的一瞬間,將普桑的這兩個保鏢給擊斃了去。
總裁叔叔別寵我 不錯的開頭。
我忍不住吹了一下口哨,然後提着劍,衝進了房間裏去。
我剛剛衝入其中,便感覺到有一股黏稠的氣息籠罩在半空之中,有無數的手掌朝着我的面門拍打而來。
好手段!
我沒有任何猶豫,舉劍就劈,管你有千般法門,我一劍給你劈個乾乾淨淨。
我這一劍劈出,諸般攻擊頓時消失了去,然後有黏稠的黑色氣團將我的金劍承託,上面不斷有鬼霧翻騰,冒着淒厲的哭喊聲來。
這個時候,普桑終於瞧見了我,忍不住驚聲喊道:“陸言,你就是那個陸言?”
我咧嘴一笑,說對,是我。
我奮力扯動金劍,結果卻被他的手段給死死纏住,掙脫不得,而修爲上面的壓制讓普桑的心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獰笑來,說我還滿世界再找你,沒想到你居然自投羅網,送上了門來?
普桑認出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着對方。
我瞧見這普桑是個三十來歲的傢伙,穿着一身光鮮靚麗的名牌,不過他長得並不太好看,臉上的顴骨很高,眼睛又細,雖然臉色有些不健康的白,卻總給人一種沐猴而冠的古怪感覺。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身上的氣勢很足,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強勢態度。
他說完,我這才平緩地回答他道:“我聽說,寨黎苗村是你親手滅了的?”
普桑此刻已經大概知曉了我的修爲,雖然我這一年多的時間來突飛猛進,但論底蘊,到底還是差他許多,所以他顯得十分淡定,平靜地說道:“是又如何?”
我說沒事了,我出現,主要的目的就是殺了你,給那些無辜的村民報仇。
普桑冷笑,說你覺得你行麼?
我說男人不可以說不行,行不行,這個得試一試才知道——對了,到底是哪個傢伙跟你講寨黎苗村有寶貝的?結果呢,啥都沒有吧,反倒是那玩意給我們順手帶走了,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普桑說那人我自然得找他算賬,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殺了你,把被你偷走的東西,給找回來。
砰!
他得意洋洋地說着話,沒想到一個身影陡然飛起,從他身邊掠過,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一生一世,黑白影畫 不是背部碰撞,而是腦袋。
這力道看起來不算大,但是角度卻特別瞧,卻見那腦瓜子砸落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碎裂聲,緊接着滑落下來的時候,牆上還殘留着白色的腦漿和紅黑色的血。
普桑沒有回頭,卻也知道這個人就是那老頭兒布龍。
這個老頭兒有多厲害,在一個地界上面混的普桑自然是清楚的,雖然中了槍,但戰鬥力仍在,結果被這般悄無聲息的虐殺,的確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再聯繫到之前血河老祖的死亡,這事兒讓普桑變得嚴肅了起來。
即便屈胖三隻是一個肥嘟嘟的小屁孩兒,他也不會忽視。
沉默了幾秒鐘,他開口問道:“你是誰?”
屈胖三有些意外,說啊,你們能夠查到陸言的身份,怎麼對大人我沒有一點兒研究?
經過他的提醒,普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啊,你就是那個叫做屈三的嬰兒?”
屈胖三一臉無語:“罵了隔壁,看不起我就算了,嬰兒是怎麼回事?你們特麼的情報工作做的實在是太差勁兒了吧?”
他越說越氣,破口大罵道:“媽的,本來還想拿哈多這龜孫子當墊腳石,讓我屈老三大人的威名在整個東南亞都唱響呢,現如今居然便宜陸言這小子去了,啊、啊、啊……”
我也一臉無語,說我沒想跟你搶這惡名,你要就自個兒拿去,好像上了通緝名單很光榮一樣呢。
屈胖三脾氣火爆,衝着我說道:“你閉嘴!”
話兒剛剛說完,那普桑居然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就朝着窗口那邊衝了過去。
他居然連交手都不願,直接就想逃離。
這個傢伙別看人陰柔,但到底是七魔王哈多的弟弟,那身子一動,速度快得如同叢林中捕食的獵豹似的,然而他剛剛衝上了那窗邊,卻有一隻小腳陡然朝着他的面門踹了過來。
砰!
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那傢伙的鼻子上面,普桑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直接栽倒了下來。
不過他抗打擊能力倒是很強,翻身就站了起來,從腰間拔出了兩把黑色的尖刺來,靠牆而站,緊緊盯着陡然出現在窗口之上的屈胖三,強作鎮定地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想要幹什麼?”
咳咳……
屈胖三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指着窗外月光道:“前面的話,陸言已經該說過了;而我要說的,是——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呃……
屈胖三說完話,我和普桑兩個人都是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望着他,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兒。
幾秒鐘之後,中二少年屈胖三還是沒有動,我覺得自己的尷尬症犯了,咳了咳,說那個,啥,我們現在開幹,還是咋地?
屈胖三說你問一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懺悔的?
我說你特麼的不是會緬語麼,幹嘛要我問?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叫你做你就做,廢那麼多話幹嘛?
我沒辦法,對一臉無語的普桑說道:“兄弟啊,多包涵,我這小夥計腦子有點兒脫線,你忍一忍啊,反正你離死也不遠了,就當是磨練一下自己的心靈吧……”
普桑反握雙刺,冷聲說道:“你們以爲殺得了我?”
我說難道你還有什麼壓箱兒的絕技不成?
普桑冷笑,說我跟我哥,與前摩柯王學藝三十年,方纔有了今天聲威,現如今世人只知我兄長七魔王哈多,卻不知道我普桑,也是摩柯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你們兩個妄人,且讓你們瞧一瞧,南蟲奧義流的手段……
他將手中兩把尖刺緩慢轉動着,然後打量我和屈胖三。
在他的眼裏,我的修爲淺薄,卻還算正常,又提着一把金光十足、隱約還帶着雷意的法劍,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而屈胖三則又顯得太過於神祕。
這個傢伙剛纔到底是怎麼出現在窗臺上,並且讓他都反應不及,就踢到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