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計瞪她一眼,「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做個小主有什麼不好?若是留了龍種,生下龍子,那就是一步登天,別說小主,就連皇后都有得做!」
- 2020 年 12 月 1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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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皇上已經有了一位皇后,就是前些日子進宮的那位公主,大妞能和人家公主比?」
白千帆聽著他們吵來吵去,千般滋味湧上心頭,他們談論的是她的夫君,瞧瞧,果然當了皇帝,麻煩事就多了,就連一個小采都有人打主意,天底下望女成鳳的爹娘還有多少?雖然在宮裡,宮女自薦枕席是大罪,但榮華富貴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貪婪總讓一些人前赴後繼,當然,大多數人都只落得悲慘的結局。
那座禁宮有什麼好,她一點也不稀罕,給她一個皇后,她也不當,她吸了一下鼻子,當然,她想當也當不了,皇后是宮裡的那位公主,聽說馬上就要舉行大婚了,到時侯普天同慶,墨容澉應該會很高興吧。
她惆悵了半天,待回過神來,屋裡爭吵的這兩位還沒有結束,都發展成互毆了,婦人抓起一個粗毛刷子朝李良計扔過去,破口大罵,「有你這麼當爹的么,別人家都怕進宮,你倒好,指望著閨女替你奔前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你是那當官的人么,給你一頂烏紗帽,你戴著象個馬猴,平日里人五人六擺足了架子,可誰上家裡一瞧不全明白了么,為了給你買行頭,家底子都快掏空了,如今你開始打閨女的主意,你壓根就不配當爹!」
被媳婦指著鼻子一通罵,家底捅了個精光,李良計臉上掛不住,揚手要打人,從外頭跑進來兩個姑娘,一邊架一個把他給攔住了。
白千帆仔細看了兩位姑娘一眼,都是平庸的姿色,她們的爹還真有點想多了,墨容澉不是飢不擇食的人,眼光高著呢,得象她這樣的絕色美人才行。
瞧兩位姑娘拉架的熟練勁,看來平時沒少干,得,這會子談不成了,改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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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不知道怎麼讓千帆進宮,還得找個幫手。。。。 馮少啟剛離開,吧台邊上的姜軼洋也走了。
拿著抹布過來的少女看到塗靜好一直望著離去的男人,小聲問了句:「靜姐,他長得真帥,是你男朋友嗎?」
注意力不集中的塗靜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發笑,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他的身份,和我,不可能。」回過頭的塗靜好,看到出現在自己身邊一臉八卦的少女,緩過神來的塗靜好,瞪了眼她,「有時間在這裡八卦,還不去給我打掃廁所!」
「我馬上去掃廁所。」是因為身份不能在一起?這個她能理解,真的能理解,哎,靜姐真可憐,喜歡這個男的卻不能和他在一起。
在醫院樓下來回踱步等紀澌鈞的費亦行,看到紀澌鈞的車隊過來后,第一件事不是迎過去,而是把梁淺推開,「梁小姐,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見阿兮,如果不是我約在……」
費亦行揮手叫來保鏢把梁淺帶走,「梁小姐,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如果讓紀總看到你,我不敢保證紀總會對你做什麼,我不想釀成更大的損失,所以你必須離開。」
梁淺用力甩開抓住她的保鏢,「我不走!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找紀澌鈞!」她要問問紀澌鈞,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梁家。
車隊過來的速度很快,在梁淺反抗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急得費亦行連忙揮手讓人把梁淺帶走。
又上來一個保鏢摁住梁淺的胳膊,三個人合力把掙扎不斷的梁淺帶走。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眼就看到梁淺,雖然費亦行未在電話里提及梁淺,但看到梁淺那一刻,紀澌鈞就自動把木兮失蹤的事情和梁淺聯繫在一起。
看到紀澌鈞速度飛快走來,費亦行立即上前想要解釋整件事的經過,「紀……」
男人一手推開費亦行的肩膀,沖向梁淺。
這個梁淺!
費亦行又氣又無奈,趕緊過去。
在紀澌鈞滿身戾氣而來時,梁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想到,紀澌鈞來到她面前後,止住腳步,並未對她作什麼,只是紀澌鈞盯著她看的眼神里卻滿是殺意,梁淺下意識咽了口唾液。
本來還擔心紀澌鈞會對梁淺下手,沒想到,是他多慮了,追上紀澌鈞的費亦行,來到紀澌鈞面前,目光擔憂在紀澌鈞和梁淺之間來回掃量,就算是紀總這一刻沒有對梁淺動手,也不敢保證下一刻紀總會不會失去理智,「紀總,我……」費亦行的話剛落下,就有一個保鏢快步走來。
「費哥,查到了,出現在花園的那群人,是梁號材的手下,正在追趕逃犯。」
聽到是梁號材,如今和她們梁家有關係的人,梁淺立刻澄清,「不關我事,我只是約了阿兮在花園見面,但是我沒有串通他們帶走阿兮。」
梁淺的話,正是紀澌鈞和費亦行心中所猜測的。
「希望和你無關,但她會下來,我想跟你脫不了關係,你一樣罪責難逃。」紀澌鈞不想再看到梁淺這張臉,「人什麼時候回來,她什麼時候能走。」
紀澌鈞說完后,立即轉身上樓。
「紀澌鈞,這件事不是我幹得,你憑什麼扣留我,紀澌鈞,你給我回來說清楚,還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梁家,紀澌鈞!」
費亦行取出手帕塞住梁淺的嘴,「梁小姐,紀總沒有對你動手,已經是看在木小姐的份上,我希望你做人懂得什麼時候保持沉默,別激怒紀總,否則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這個梁小姐,就是前半生活得太好了,向來口無遮攔慣了,不懂什麼叫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紀澌鈞克制住自己內心對梁淺的不滿,當務之急是要先確認木兮所在的位置,「費亦行!」
「是。」
費亦行抽回手,快步追上紀澌鈞。
回病房的路上,紀澌鈞無數次給木兮打電話,手機都是關機沒人接,「事發時,跟著太太的保鏢呢?」
「被梁號材的手下誤當逃犯雙方發生衝突,太太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失蹤的。」
「一個都沒跟著太太?」
「全部被糾纏住,無法脫身,已經把梁號材列為調查對象,我已經安排人全城鎖定從醫院離開的警車追蹤太太的下落,因為範圍有點大,需要一些時間。」
從電梯出來的男人,雙手在後,用力緊握拳頭,從電梯到病房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像是在想什麼。
如此安靜讓人捉摸不透下一步舉動的紀澌鈞讓費亦行有點擔心。
到了木小寶病房門口,紀澌鈞放輕腳步,推開門,走了幾步,能看到木小寶就停下腳步沒再進去。
坐在床頭對面凳子的許衛,看到進來的人,立即起身,「紀……」
紀澌鈞豎起手示意許衛別吵醒木小寶。
許衛沒有再喊紀澌鈞,提步走向紀澌鈞,來到紀澌鈞面前,對著紀澌鈞點頭打招呼。
收回停留在木小寶身上的目光,「照顧好寶少爺,在我沒回來之前,除了我不準任何人接近寶少爺。」
紀澌鈞還沒來之前,他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有點頻繁,像是出什麼事情了,沒有準確答案,但紀澌鈞和費亦行給他的感覺就是出事了,「紀總,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寶少爺的。」
「寶少爺要問起我和太太,就說我陪太太出去散心,很快就回來。」
「是。」
目光再一次回到木小寶身上,哪怕只是短暫的分開,但是在木兮出事後,他變得多慮和不安,想把兒子帶在身邊親自照看,卻更害怕,兒子跟著自己會遭受更多的危險。
就在紀澌鈞準備抬起腳步離開時,聽到身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回頭看到走來的保鏢好似有話要說,紀澌鈞提步帶著人出去。
費亦行臨走的時候,壓低聲音提醒許衛,「看好寶少爺,吃喝拉撒也得跟著他,命丟了,也不能把寶少爺丟了,知道嗎?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為了確保在這個節骨眼不再生事端,他得加強安保才行,費亦行看到紀澌鈞出去了,趕緊跟上。
把人帶出來病房,紀澌鈞問話的時候,看到費亦行出來,立即揮手讓保鏢關門,「什麼事?」
「在花園,有位姓梁的想見紀總。」
「梁號材還是梁平?」出來的費亦行語氣好奇問了句。
「他沒有報名字,但不是梁平。」
「那就是梁號材了,紀總,梁號材的手下追捕逃犯追到花園,太太就是在混亂的場合下失蹤的,現在梁號材找上門來,我擔心,會不會有陰謀。「
「你讓他們儘快找到太太的下落,你隨我下去。」紀澌鈞說完后提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他還沒找梁號材,梁號材就主動找上門來,他倒要看看,這個梁號材,是不是真的膽大包天居然敢帶走他的女人。
「是。」費亦行快步追上紀澌鈞。
在樓下花園等人的梁號材,老遠就看到被紀澌鈞手下帶走的梁淺,看到這一幕,梁號材非但沒有擔心惹禍上身,反而覺得痛快。
這就是報應!
報應不到梁平身上,那就報應到梁平的後代身上!
正在梁號材一臉笑容時,迎面走來的男人令梁號材收斂住臉上的笑容,梁號材並未主動迎上,而是站在原地等候。
跟在紀澌鈞身後的費亦行,一眼就看到梁號材手裡的手機特別眼熟,像是太太的手機。
難道,真是梁號材的人把太太帶走了?
「紀總,抱歉,那麼晚了還打擾你。」
「找我有什麼事?」紀澌鈞看到梁號材手裡拿著一部手機,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是木兮的手機吧,看來,木兮失蹤的事情和梁號材脫不了關係!
想必,以紀澌鈞的能力,要查到之前這裡發生的事情不難,紀澌鈞如此冷靜,可不是什麼好事,幸好,他早就有備而來,「紀總,我的幾個弟兄回去以後,跟我說了,在抓人的時候,誤把紀總的人當作逃犯,雙方發生了一些交集,我在這裡替他們向紀總您道個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聽到這話的費亦行,心中一萬個不相信,擺明就是有陰謀,費亦行很擔心,紀澌鈞會一怒之下對梁號材做出什麼事情來,費亦行目光擔憂望著紀澌鈞。
「誤會?」一個如此牽強的解釋,恐怕只有傻子會相信,「既然是一場誤會,我也不和你們計較,還有什麼事嗎?」
本以為會從紀澌鈞臉上看出一絲憤怒,看來是他小看紀澌鈞了,梁號材笑著把手機遞給紀澌鈞,「剛剛在等紀總的時候,我在那邊撿到這部手機,從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來看,應該是木小姐的手機。」
「那就,謝謝你特地把手機還給我。」紀澌鈞接過梁號材遞來的手機。
「紀總,木小姐的手機怎麼會掉在這裡,她沒事吧?聽說當時她也在這裡,讓她受驚真是不好意思。」所有人都知道,紀澌鈞很愛木兮,如果紀澌鈞真的查到什麼,不可能在他面前能做到如此冷靜,除非,紀澌鈞是有別的辦法能找回木兮。
「謝謝你的關心,她很好。」
她很好?
紀澌鈞這意思,難不成是?
不可能,木兮明明已經被人帶走了,怎麼可能會很好。
倍感疑惑的梁號材,正要觀察紀澌鈞的神色,看看,紀澌鈞是不是在說假話,剛看過去,就對上紀澌鈞投遞過來的眼神。
「如果沒別的事,那我還有事要忙,恕不奉陪了。」
跟梁號材一樣疑惑的費亦行,快步跟上離去的紀澌鈞。
壓低聲音問了句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紀澌鈞,「紀總,您這是……」
「盯著他,看他跟誰打電話,去了什麼地方。」 白千帆怏怏不樂的往衚衕口走,看到路邊一個小姑娘和一個漢子在拉拉扯扯,小姑娘單單瘦瘦,臉很白,頭髮又細又黃,看上去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腳邊放著一個籃子,裡面擺著幾雙布鞋。
那漢子則是肥頭大耳,一臉橫肉,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一副邋遢相,他手裡拿著一雙鞋要走,小姑娘則緊緊拽著他,小聲哀求,「大爺,行行好,好歹給兩個子吧,您不能白拿啊。是我辛辛苦苦熬夜做的呢,大爺,行行好吧……」
白千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走了幾步,停在一棵樹邊,指著那漢子,很有氣勢的說,「你,要麼把錢還人家,要麼給錢,拿了鞋不給錢,不是明搶么?」
那漢子見是一個面色臘黃的青年,沒怎麼放在眼裡,哼哼冷笑,「小子,少管閑事,快滾,不然爺叫你吃糖炒粟子!」
「喲,那您給我吧,我還真愛吃那個。」白千帆說著,瞟了一眼竹籃里的鞋,雖然樣子有些簡陋,但這種厚底鞋做起來很費功夫,她能想像出小姑娘熬夜做鞋的辛苦,可恨這個漢子竟然欺凌弱小,當街明搶。
那漢子將小姑娘推開,向白千帆走過來,白千帆站著沒動,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漢子見她這副模子,倒有些猶豫起來,停在兩尺開外,威喝她:「趁爺沒發火,快滾!」
白千帆冷冷一笑,「我怎麼能滾呢,糖炒粟子還沒吃呢,」說著,突然出手,對準身邊的樹就是一掌,樹卡嚓一聲,應聲而斷,漢子與那小姑娘皆是目瞪口呆。
白千帆朝漢子勾勾手指頭,「來吧,你請小爺吃糖炒粟子,小爺卻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她吸了口氣,左手掌,右手拳,擺了個起式。
漢子看了那棵樹一眼,雖然樹不粗,可也有小孩的胳膊粗細,換作他是沒那個本事的,再看那青年從容淡定,舉手抬足象個練家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惡狠狠瞪了白千帆一眼,扔下布鞋走了。
白千帆把鞋子拾起來還給小姑娘,「給你,以後到集市上去賣,那裡人多,賣得動些,遇到不講理的,就嚷嚷著報官,不要怕他。」
小姑娘把鞋推回給她,「謝謝大哥,這鞋值不了幾個錢,送給大哥穿。」
「我不要,你留著賣錢吧。」
小姑娘很執著,一定要塞給她,白千帆哭笑不得,說,「你這鞋子忒大了,我穿不了啊!」她提起袍子給小姑娘看。
小姑娘很驚訝,「大哥您的腳怎麼這麼小,跟個姑娘似的,不過我家裡有一雙,您跟我回家拿吧。」
白千帆自然不肯去,小姑娘說,「大哥,剛才那人是我街坊,是個好吃懶做,欺軟怕硬的主,他剛才吃了悶虧,指不定在哪守著呢,您好事做到底,送我回去吧。」
她這樣一說,白千帆只好答應,拎著籃子,送她回家去。狹長的衚衕七拐八拐,走到一半,她問,「你敢把我往家領,萬一我是壞人呢?」
小姑娘揚著頭沖她笑,「不會,您是好人,我能瞧出來。」頓了一下又說,「大哥真厲害,一掌就打折一棵樹。」
白千帆笑得搖頭晃腦,「我哪有那本事,那棵樹上有裂痕,是生了蟲蛀的,裡面估計都空心了,我瞅准了才敢發那一掌,要不然樹沒折,我胳膊折了。」
小姑娘瞪圓了眼睛看她,半響卟哧笑出聲來,「大哥還是厲害,唬人的本事一等一的。」
倆人說著話,進了一處院子,房子倒比她剛才在八柳衚衕的看到的李家還要好一些,只是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小姑娘叫她坐,忙著倒水,又翻箱倒櫃找吃的,想招待她。
白千帆說,「你別忙活,我坐一下就走的,你家裡人呢?」
小姑娘滯了一下,輕聲說,「我爹娘都死了,家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對不住,我不知道……」
「沒事,都過去了,」小姑娘笑了一下,「爹娘雖然走了,但給我留下了房子,我有個地方住,總不至於流落街頭的。」
白千帆看著小姑娘強顏歡笑的樣子,彷彿看到了小時侯的自己,一樣的可憐,一樣的膽小,也一樣的堅強。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余,叫余小雙。」
「平日里就靠賣鞋度日么?」
「嗯咯,小時侯娘做鞋的時侯,我在一邊看,後來他們走了,我就慢慢回憶著做,剛開始做的不行,料子都廢了,可心疼了,後來做得多就好了,就是賣不上價錢,平日里還接一些針線活回來做做,不然吃不上飯啊。」
白千帆心裡一動,說,「我跟你一起住怎麼樣,你免了我的房錢,我讓你每天吃得飽飽的。」
余小雙嚇了一跳,說話都磕巴了,「大,大哥,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好住在一起噢,要讓人說閑話的。」
白千帆笑著把嘴上的痦子扯下來,恢復了本來的聲音說話,「我不是大哥,是大姐,扮成男裝是為了在外頭行走方便。」
余小雙張了張嘴巴,半響,如釋重負的笑起來,「原來是姐姐啊,姐姐願意同我一起住再好不過了,咱們可以搭夥過日子。」她還有些扭捏,「我原來就想有個姐姐,這會子倒如願了,真好。」
「小雙,姐姐會照顧你的,」白千帆握住她的手,「姐姐也是一個人,在京城沒有自己的家,租著房子住,明兒個我就去把房子退了,省下租金給你買肉吃。」
「肉?」余小雙的眼睛一亮,自打爹娘死後,她就沒嘗過肉滋味了,白千帆一說,把她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白千帆靈機一動,「乾脆我以後就隨你的姓,你叫余小雙,我叫余大雙,咱們對外就稱是姐妹。」
余小雙有些為難,「可是街坊鄰居都知道我是獨女,沒有姐妹。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她們都眼紅,我家院子上個月被強拆了一半,給歸到別家去了。」
白千帆說,「那不欺負人么,你放心,有姐姐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就說我是你的遠房堂姐,特意從外地來陪你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余小雙高興的蹦跳了幾下,說,「我昨天發了豆芽,咱們今兒個可以吃釀豆芽。」
白千帆笑著搖搖頭,「不,咱們今天慶祝一下,下館子吃頓好的,姐姐說了,以後每一頓都讓你吃得飽飽的。」
余小雙看著她,笑得兩眼彎出水霧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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