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躺在床上想著蠻族大媽說的事,不由得猜測這個人的個人信息。
- 2020 年 12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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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這個人有可能是金太后和魏文帝派來的人,現在他任務完成了,在離開前下了狠手,將忽爾部落的人拉下了水,讓他們損失慘重。
不過按理說,以金太后和魏文帝的性格來看,既然派他前來,那他們就不可能放任他不管,更何況他還立了大功,對他們對忠心,這樣的人他們沒有理由放棄,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回到大魏,那為什麼他會死呢?這麼說,是金蟬脫殼?
顧嫣想了又想,覺得自己所想的沒錯,那個人表面上是死了,其實並沒有真死,而是想盡辦法脫了身,等有機會再回大魏。
罷了,如果遇到他就幫幫他好了,那個人的長相她還記得,可以說,那天參加宮宴的蠻族人和南疆人的長相她都印在了腦子裡。
顧嫣胡亂想了一上午,到了下午時外面亂糟糟的,好像來了什麼人。
冉守信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挑簾向外看,只見部落里來了一行人,這些人看衣著是蠻族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腰上別著腰刀,一臉的兇惡像,只有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與其他人不同,穿的更好一些,顏色和布料也更靚麗一些。
反穿之愛上唐朝王爺 冉守信仔細看了看,突然眼神兒一縮,立即放下帳篷簾回到了顧嫣身邊。
「世子妃,我們得趕緊離開了,嚴多部落的族長和祭司來了,我怕他們會認出我們。」
那晚他可是與這兩個人打了個照面,他把那兩個人的長相記在了心裡,那兩人肯定也記住了他。
他們是外來人,只要嚴多部落的族長和這個忽爾小部落的小首領一說,他們准露餡不可。
顧嫣顧不得肚子疼,讓書香扶著她走到帳篷口,挑簾往外看。
果然,那個嚴多部落的族長和首領老大爺不知道說了什麼,首領老大爺露出了震驚之色,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正低頭猶豫著。
顧嫣知道要糟,趕緊放下帘子,「收拾東西,我們趕緊走。」
為方便她們能隨時逃命,他們來時就把東西整理好了,放在外面的東西看著挺多,但真正用到的沒兩樣,所以眾人收拾的也快,一人帶件衣服就能走。
為怕拿著東西惹人懷疑,眾人將衣服都穿在了裡面,又將武器藏好,背著弓箭出了帳篷。
趁著嚴多部落的族長和首領老大爺說話之際,書香和墨香扶著顧嫣出了帳篷,繞過帳篷向後走去。
正當顧嫣想從眾多帳篷當中穿過去時,後面傳來了叫喊聲。
「大妹子去哪兒啊?」
顧嫣腳步一頓,向身邊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別輕舉妄動,由她來處理。
顧嫣回過頭露出半張臉,羞澀地半低著頭,小聲道:「原來是大姐啊!我這不是快生了嘛,我相公扶著我來回走動走動,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沒什麼力氣,阿媽說讓我多鍛煉鍛煉。」
喊住顧嫣的人是住在顧嫣帳篷旁邊的一家人家的主婦,她沒事兒時也愛到顧嫣那帳篷里聊天,但是從十天前她就不去了,據說是顧嫣身體不好不見外人。
顧嫣笑呵呵地面向婦人,說話聲很低,好像怕嚇到人一樣。
婦人見到這樣的顧嫣也不意外,與顧嫣認識這半個月來她一直如此,說話輕聲細雨的,據她自己說來自大魏江南,那可是個好地方,聽說那裡可養人了,不管男女都細皮嫩肉的,小臉也白凈,可招人稀罕了。
一看顧嫣可就是不那樣的,小臉白的跟抹了麵粉一樣,懷著身孕也只顯得肚子大了點,從後面倒是沒看出來什麼,還是楊柳細腰的,走起路來也好看的緊,反正她是走不出來顧嫣那樣的。
婦人聽到顧嫣的解釋就樂了,趕緊擺手,「那就趕緊去轉轉吧,生孩子可是大事兒,不能馬虎了,可是,也用不上這麼些人吧?怎麼都要陪著?」
婦人見其他人也跟著,頓時愣住了,有些疑惑地就問了出來。
顧嫣說謊都說習慣了,張嘴就來。
「哪呀!他們是去給我獵點獵物回來補身子,沒看都帶著弓箭呢嗎?誒呀,說起來就嚇人,我最見不得血腥的東西了,我丈夫從來不讓我見那東西,都是煮好了讓我吃的。」
顧嫣說的嬌羞不已,不時還斜冉守信一眼,把冉守信斜的直起雞皮疙瘩。
冉守信忍著搓胳膊的動作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是,打點獵物給她補身子,只是她見不得那些,每次都嚇的小臉慘白,還是大魏的女人弱了點。」
說到這個婦人挺了挺胸脯,一臉傲嬌的地昂起頭,「那可不是,還是咱們蠻族的女人能幹,大魏的嬌小姐哪能和我們比?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再不去天就晚了。」
冉守信沖婦人笑了笑,扶著顧嫣往外走,其他人也沖女人笑了笑,緊跟著兩人出了部落。
眾人出了部落趕緊翻身上馬,顧嫣往嘴裡塞了一丸保胎葯,駕著馬第一個沖了出去。
顧嫣帶著眾人順著不遠處一條名叫多羅的河流向上走,據這些日子打探來的消息來看,他們出來的這個小部落位於整個忽爾部落的最外圍,處於正西方,他們如果順著河流向下走就到忽爾部落的老營了,那裡人太多了,他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塞牙縫兒的,只能繞道而行了。
而且她現在耽誤之急是找個地方生孩子,如果她所料不錯,孩子要早產了。
該死的!這個嚴多部落的族長真是找死,居然這個時候找了過來,哪怕再過兩天也好啊!至少讓她安全把孩子生下來。
嚴多部落族長的到來打亂了顧嫣的計劃,她再氣也得暫時憋著,她得為他們母子找個安全的地方。
一行人快馬奔襲,過了半個時辰就在一處石頭壘的斷壁處找到了其他人。
眾人匯合到一起,二話不說立即起程,可當他們剛走出二十多里路時,就聽到身後有馬蹄聲,而且人數還不少。
顧嫣回頭一看,正是嚴多部落的人追來了,打頭的正是顧嫣等人熟悉的嚴多部落族長。
發現了嗎?夠快的!是那個女人?呵呵,無所謂了,看在她陪她聊了好幾天的份上就放她一馬好了,只是下一次她可就沒為么好運了,但願她此生再也遇不到她。
此時與顧嫣有所接觸的婦人都要嚇傻了,得知剛剛跟自己說話的人有可能是大魏探子,並且還是顧安的閨女,這個婦人差點沒嚇的坐到地上去。
不會吧?那個柔柔弱弱說話都不敢大聲的會是大魏的探子?她是大魏探子怎麼不殺了她?是怕被人發現?
是了,如果她殺了她就一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她還怎麼逃啊?
婦人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險,幸虧還在。」
顧嫣可不管她想些什麼,她眯起眼睛又給了胯下戰馬一鞭子,腦子裡開始想對策。
現在這個時候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大家守在一起全力阻擊敵人,二是分散逃跑,這樣追兵就不得不也跟著分開,每個人身後的追兵就少了不少,但相對的危險也提高了。
不分開的話一個弄不好他們所有人都會被擒住,還不如分開跑。
顧嫣緊緊地皺著眉頭,高聲道:「現在分開跑,如果大家都沒死,十天後嚴多部落山崗上見。」
確保所有人都聽到了,顧嫣又一次抽打戰馬,向另一側衝去。
其他人聽命而為,很快就分開了,其中冉守信、書香、墨香三人還守在顧嫣身邊,其他人則跑的沒影了。
然而,顧嫣想的雖好,但敵人卻不按她想的辦啊!
看著後面嗚嗷亂叫的五千多追兵,顧嫣忍不住吐血。
說好的分著追呢?那一百多人不是人啊?為毛就追她們幾個?看她們長的好看?還是以為冉守信是頭頭兒,過來抓冉守信的?
顧嫣想了想,回頭看向冉守信。
「你也走。」
如果追兵去追你就當我顧嫣對不起你了,如果我能逃得掉,我顧嫣一定滅了嚴多部落為你報仇,如果他們追的人是我,那就當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了。
冉守信皺了皺眉,他沒看顧嫣,而是意外地看向了墨香。
顧嫣看到冉守信的目光一愣,隨即腦子裡閃過一道光,快的讓人抓不住。
冉守信深深地看了墨香一眼,見她不為所動,一個眼神兒都沒給他,只得暗黯然地調頭離開。
冉守信以為自己這一離開是必死無疑,顧嫣明顯是讓他送死,可他沒想到,他只跑了一柱香的功夫,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了,他茫然地站在草原上,暗自思索是怎麼回事兒。
想了半天,冉守信只得出一個結論:顧嫣是個好人,是個大大的好人,她為了救他不惜犧牲自己,把所有的敵人都引向自己,給了他一條活路。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此時的顧嫣都要後悔死了,早知這些人是來追她的,她死也要拉上那一百多人拼一回啊!
現在可好,她想拼都沒得拼,要是放在以前,她怎麼說也得試試,甚至這些人還沒被她放在眼裡,大不了廝殺后讓書香和墨香背她逃命,現在她挺著要生產的大肚子,怎麼拼啊?拿命去拼?還是別了,她還想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呢,還是跑吧!
顧嫣也想過讓書香和墨香離開,可這兩人肯定是不會放棄不管的,說了也白說,再有,她生孩子時身邊還是有人守著比較好,萬一逃出去了身邊連個幫她剪臍帶的人都沒有,那也太悲催了。 想將書香和墨香一同趕走的想法被顧嫣拋逐腦後,她也怕嚴多部落的人放棄她去追書香墨香,到時候她們倆可就死定了。
不能趕她們走,那就只有逃了。
顧嫣正在想辦法,卻不想肚子越來越疼,沒一會兒冷汗都下來了,再一摸自己的脈,頓時沒了任何脾氣。
還沒到時候。
現在她這種情況分為兩種,一是動了胎氣,吃點保胎丸再躺床上靜養,過個兩三天就會生產。二是要生了,只不過時候未到,還有得磨。
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對她都不利,說白了她今天是想生也得生,不想生也得生,因為就算是動了胎氣吃保胎丸也沒地兒讓她靜養啊!
顧嫣閉了閉眼,又倒出兩顆保胎丸扔進了嘴裡。
不管了,先保住孩子再說,疼就疼吧。
「主子!」
書香和墨香早已發覺到顧嫣的狀況不對,不由得擔心地喊了她一聲。
顧嫣轉回頭沖二人笑了笑,「沒事,快跑。」
顧嫣看向二人時目光掃過她們身後的嚴多部落的追兵,眼中閃著寒芒。
嚴多部落,若我顧嫣此次大難不死,將來必報此仇,不殺光你們嚴多部落的所有人,我顧嫣誓不為人!
顧嫣扭過頭仔細觀察著地形,一馬當先快速馳騁在蠻族草原之上,速度快的跟飛起來一樣,別說書香和墨香二人直詫異,就連她們身後嚴多部落里的勇士都驚奇不已。
這還是個女人嗎?他們蠻族女人都沒有這麼好的騎術,更沒這麼長的耐力,他們都騎了快一個時辰了吧?怎麼看不到她們慢下來,反倒越跑越快呢?
前頭那個叫顧嫣的好像還懷著孕吧?聽說這時候都快生了,挺著大肚子騎馬沒事兒嗎?這麼顛簸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這麼顛都沒把孩子顛出來,這孩子命也太大了吧?生出來后肯定也不是個善茬兒。
嚴多部落的追兵們暗自腹誹著,開始有人對顧嫣生出了欽佩之心。
此時跟著眾人一起追的嚴多部落族長和祭司也暗自琢磨著。
這個顧嫣真是了不得啊!都要生了還這麼能折騰,這也就是她,換二一個人恐怕都受不了吧?要是他們蠻族的女人也能像她一樣嗎?一邊疼的直流汗一邊騎馬逃命?
這還不是讓嚴多部落的族長和祭司最佩服的,他們最佩服的是顧嫣的魄力和對屬下、兄弟的這份情誼。
可不是誰都能像顧嫣一樣,能在對已方不利的情況下迅速想到辦法解決,哪怕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想到半個月前的狼群襲擊,族長雖然暗恨顧嫣心狠手辣,但也不得不承認顧嫣頭腦精明,領導有方,能不廢吹灰之力就讓他們死傷大半,並且將人救人,就是現在他想起那些野狼,不,天神,那些天神太狠了,想起來就心有餘悸。
而這次,顧嫣又一次讓他刮目相看,她居然讓那些人都逃了,她就沒想過讓他們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嗎?這要是他,說什麼都不會放這些人走,哪怕給他當擋箭牌也是好的。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一個以為顧嫣知道自己要抓的人是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沒跟任何人說他的目標是顧嫣,顧嫣又怎麼會知道?
一個是想讓追兵分散,她好有機會逃走生孩子,可沒想到那些追兵別人全當沒看到,只追著她不放,弄的最後只剩下她們主僕三人,想找個幫手都找不到。
顧嫣鬱悶地悶頭往前跑,無比慶幸自己坐下戰馬夠年輕,正處於壯年時期,正是意氣風發的好時候,是展現雄性身姿給其他雌馬看的發情期,不然她還真怕跑不過後面的追兵。
顧嫣稍微回頭掃了眼書香和墨香身下的戰馬,不由得暗樂。
真特么的巧了!她這個是公的,她們兩個騎的是母的,她該說自己命不該絕,還是說她這匹公馬乾的好,勾引了兩個小姑娘追著它不放?
顧嫣抹了把臉,拍拍自己戰馬的腦袋,自誤自樂道:「再跑快點吧,你這兩個小女友長的眉清目秀的,沒見後面追著那麼多的小公馬嗎?再慢點它們就跟別人……,別的馬跑了。」
書香和墨香聞言滿頭黑線,暗暗翻了個白眼兒甩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兒。
顧嫣不為所動,壓根就沒想到兩個大膽的丫鬟居然膽敢鄙視她,她正唉聲嘆氣地摸著馬腦袋繼續叨咕。
落筆成婚 「小黑呀!」
一句「小黑」,說的書香和墨香又翻了個白眼,同時小黑馬也打了響鼻,表示對顧嫣給它起的名字的不滿。
可顧嫣壓根沒理會它,繼續道:「你還年青,媳婦有兩個就夠了,後面追的母馬就別回頭瞅了,瞅多了萬一看上眼了怎麼辦?你要為以後打算啊!腎虛這毛病不好治,我雖然會醫術但也只會給人看病,還沒給過畜……,馬看過,我可救不了你。
你那兩個媳婦追求者眾多,你得全力展現出你的魅力,讓它們魂不守舍地只知道想著你才行,否則早晚它們得翻牆。
翻牆懂吧?就是爬牆,爬牆還不懂,那就是給你戴綠帽子,這個總能明白了吧?
唉!跟你說話真費勁,說什麼也聽不懂,不過我們能否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小心點,再這麼顛下去我肚子里的孩子都顛出來了,我還沒聽過在馬上生孩子的,我可不想開創這樣一個奇迹啊!
啊~!該死的!快挺不住了!」
「主子~!」
書香和墨香一開始還聽的直翻白眼,可到後來她們就明白了,顧嫣這哪是跟馬聊天啊!她是在用聊天來轉移注意力,盡量不去想肚子的疼痛。
唉!怪不得主子一反常態的開始叨咕上了,她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每次讓她長篇大論就跟要了她命似的,即便說了也是滿心的不高興,少有順心的時候。
書香夾緊馬腹又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匹吃痛,快速跑到了顧嫣的身邊。
「主子,你怎麼樣?」
顧嫣捂著肚子緊緊地擰著眉頭,在書香說話間回頭瞅了一眼。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了,可依然能看得見距離她們不過千米的嚴多部落的追兵。
千米距離好像看著挺遠,但要騎馬不過轉瞬間就能追上她們,根本不會給她們任何時間去防禦,或者說反抗的時間。
後面的追兵黑壓壓一大片,如果此時這些人不是追殺顧嫣的,顧嫣還真有種在草原上觀看萬馬奔騰的豪邁之情。
這人真特么的多!
可是我就想問一句,你們為毛就認準我了?我背後掛著大牌子寫著自己是誰了嗎?
再說了,你們見過我嗎?不認識我這麼死命地追著我幹嘛呀?毀了你們嚴多部落的人是冉守信,你們去找他啊!
顧嫣暗暗嘆了口氣。
她不傻,這種只追著她不放的情況只說明一件事,他們知道她是誰了,或者說,他們猜到是她算計了嚴多部落,沒有她,嚴多部落不會死傷大半,所以他們是找她來報仇來了。
顧嫣轉回頭看向前方,「還能挺得住,就算挺不住也得挺,再有兩柱香的時間天就全黑了,那時才是我們逃掉的最好時機。
不過,今天雖然不是滿月,月光也夠亮的,我們恐怕不太好藏身,還得再找個能藏身的地方才行。」
顧嫣強忍著疼痛跟書香說話,等她說完汗都打透了裡衣,忍不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減緩肚子的疼痛。
書香一聽就明白了,主子這是想找個地方跳馬藏起來,再讓馬帶著嚴多部落的追兵往前跑。
書香想了想,抬頭仔細觀察地形,在又跑了一柱香后皺了皺眉。
「主子,前面好像是座大山,我們從嚴多部落離開的第二天曾經途經這裡。」
顧嫣也抬頭瞅了一眼,立即就想了起來。
前面這座大山名為騰圖瑪山,在蠻族很是出名,全因這座山裡有草藥,且草藥品種豐富,雖然遠不及大魏一般的草藥山,但至少一般治療外傷、傷寒、退燒和燙傷等等的草藥都有,並且數量也挺可觀,只要有心,一天也能采上一兩副葯的。
就在半個月前,他們途經這裡,還曾進去過,在半山腰采了一些草藥,用來配製外傷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