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堵著防止她咬舌自盡,就連想要舔舔嘴唇也很難以做到。
- 2020 年 12 月 19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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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動,只能聽到束縛她身體的鐵鏈聲。
終於聽到門開,她抬頭看著門邊進來的人,不管是誰都好,哪怕是殺了她,也好過將她放置在這裡。
來人看身形是一個女人,有人開了鐵窗,屋子裡這才多了一束光進來,是蘇夢最渴望的陽光。
她覺得這些天自己就像是泥土裡的一顆花生,除了泥土腐爛的氣息再也聞不到其它味道,看不到任何光芒。
借著光亮她看到了來人,是顧錦,不對,顧錦的眼睛是淺藍色的,是穆七?也不是,穆七走路的風格不是這樣。
那麼這個女人就是和唐茗有所牽扯的那個,也是三姐妹之中脾氣最暴躁的。
顧安楠嚼著口香糖痞里痞氣的走了過來,畢竟是唯一的一個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人,顧安楠的品性和顧柒最像。
溫柔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顧安楠使了個眼色,有人拿下了蘇夢嘴上的東西。
憋了這麼久,蘇夢終於可以說話了。
「是你,我記得你,要不是你我已經殺了那個孩子。」
回答她的是安楠的一腳踢來,直接將蘇夢踢得嘴唇冒血。
「別以為我是我姐和我妹那兩個心軟的笨蛋,要是當年你遇上的人是我,老娘一定玩死你,還給你作妖的機會呢。」
安楠哪裡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模樣,分明就像是一個無賴的小混混。
還沒有見到穆七之前她聽說蘇夢對顧錦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很生氣了,更不要說蘇夢居然當著她的面要殺司錦諾。
動誰都行,就是不能動那隻小怪物,這是安楠的底線,不是她的孩子卻被她當成命的小怪物。
蘇夢差點沒被她這腳把牙齒踢碎,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顧安楠蹲下,狠狠捏起蘇夢的下巴,「因為你,我手上的傷口現在都沒有好,告訴你,老娘可是一個記仇的主,看看這是什麼?」
她拿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你以為我會怕?到了現在死對我來說是種解脫。」蘇夢並沒有因為她拿著刀而害怕。
顧安楠玩味一笑,「死?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鬆的死去?我看你長得挺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謝謝你離開我 這個女人和顧錦、穆七完全不是一個類型,那嘴角的笑容讓蘇夢心裡很是緊張不已。
「那,那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顧安楠打量著她的臉,「聽說你和尼古拉斯有過一腿?」
蘇夢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對了,他就是你們口中的唐茗。」
蘇夢這才反應過來,從自己掌握的消息來看,唐茗一直都跟著這個女人。
說起來兩人還算是情敵關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身為女人的虛榮心,哪怕已經成為階下囚的自己蘇夢也沒有鬆口。
A級盛婚:妻色撩人 「是,我曾經是他的女人,說起來你們顧家的女兒還真是賤,一個又一個往上撲。」
話音剛落,臉被顧安楠狠狠打了一巴掌,顧安楠抽起人來還真沒一點溫柔。
「不要以為你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你這個賤女人算計了他,當然你放心,今天我不是為了他而來。
你這個作惡多端的壞女人,我沒有我姐姐那麼善良,也沒有我妹妹那麼愚蠢,我啊……」
顧安楠話都沒說完突然揚起了手中的刀狠狠朝著蘇夢的臉上劃去。
人家折磨別人之前好歹會先用言語詆毀一陣,又或者是誰出招之前會大喝一聲自己招數的名字。
哪有這樣一言不發,繞到你屁股後面就咬你一口的,安楠要是生成男兒身,一定是個小無賴。
「啊!!!」蘇夢上一秒臉上還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沒想到顧安楠會在她臉上重重劃上一道,比起之前出腳還要快狠准。
「疼嗎?」顧安楠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彷彿看到別人痛苦的模樣她就會很開心似的。
「你幹什麼?」蘇夢惱羞成怒,這女人的腦迴路和做事風格和她們都不同。
「不幹什麼,就是和你玩玩,這一刀是還你傷害小怪物的,他才那麼小,你倒是挺狠心。」
直到現在顧安楠想到當時錦諾的情況背上就有些涼意,司錦諾還是一個孩子,連話都不會說的可愛孩子,這女人竟然敢拔刀相向。
蘇夢本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哪知道死對她來說都是這麼困難的事情。
她的身體是肉做的,尤其是臉這麼嬌嫩的地方,她看著鮮血就這麼流了下來。
「我就是恨自己不夠狠心,如果我沒有猶豫那麼久,根本就不會等到你來,只要殺了那個孩子,就能讓顧錦傷心難過一輩子!」
「到了現在你還沒有一點悔意,我看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
顧安楠又是一刀直接划來,「這一刀是還你對小七做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狠毒。
你說你和我姐姐有仇你傷害她的孩子這是一個理由,那小七呢?她真心當你是朋友,她做錯了什麼?」
想到那個雙眼澄澈的少女,蘇夢嘴角無奈一笑:「朋友,我這樣的人她怎麼會真的當我是朋友?
是,她表面上對我很不錯,要怪就怪她是顧錦的妹妹,要怪就怪她佔據了穆塵的心,要怪就怪你們每個人都過得很好,而我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我看你是心理有毛病,這世界上過得好的人那麼多,你怎麼不去一一殺乾淨?
再說你和我姐姐的事情,怎麼看都是你一直在欺負她,後來也不過是自作自受而已,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她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讓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活下來,換做是我,早就將你玩死了!」
蘇夢看著那一滴滴滾落的鮮血,似乎到了現在她也忘記了疼痛的滋味。
「憑什麼你們顧家的人每個都過得那麼好?她本該是我腳下的一條蟲,就算我被我踩死也不能翻身的蟲!
至於穆七就是一個病秧子,反正隨時都要死,我只是送她一程讓她不要這麼痛苦而已,她這種病秧子配不上穆塵的愛。」
蘇夢的眼神裡面已經流露出瘋狂之色,看得出來這個女人腦子早就不正常了。
「她配不上,難道你就配得上?」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
蘇夢抬頭,看到迎面走進來的人正是顧錦,一雙淺藍色的眼睛淡淡的看著自己。
如今的顧錦再不是當年那個在蘇家被自己欺負死的女人,她就像是醜小鴨蛻變成白天鵝,是那麼高貴,和自己這個階下囚完全不同的風采。
看到顧錦出現的那一刻蘇夢很激動,瘋狂的搖晃著身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將鐵鏈弄得刷刷作響。
「是你,顧錦!」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顧錦拆入腹中吃掉。
「是我,蘇夢,別來無恙。」顧錦的眼中並沒有落井下石或者驕傲,而是多了一些憐憫之色。就算蘇家破產,蘇夢也不至於淪落成今天這個樣子,過往的一切在腦海中浮現。 從小在蘇家長大的顧錦早就對那一家人沒有了感情,從頭到尾她們也只當自己是籌碼和棋子。
她只是有些唏噓不已,這幾年的時光蘇家沒落,蘇夢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全家那個唯一一個沒有利用自己卻唯唯諾諾的蘇父已經死去,蘇家大變。
蘇夢最不想的就是在顧錦面前這樣的狼狽,所以她拚命想要起身,小黑屋裡只有鐵鏈的聲音。
「是別來無恙。」蘇夢狠狠握著雙拳,「如今你應該很開心吧,你有了一切,我則是淪為階下囚。」
顧錦並沒有落井下石的意味,「蘇夢,走到今天這一步你真的開心嗎?你媽就只有你這個女兒。」
「是我們蘇家一開始就不該收養你這條白眼狼,是你將我們全家害成今天的這個樣子。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裝了,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爸爸不會死,我也不至於這樣。
都是你這個害人精,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顧錦,我恨透了你!」
聽到蘇夢那嘶聲力竭的聲音,別說是顧錦了,顧安楠踹了蘇夢一腳,蘇夢對她來說就像是沙袋似的,不知道被踹成了什麼模樣。
蘇夢口中噴出一口血,顧錦掃了安楠一眼,「輕點,她還有用。」
不知道為什麼,顧安楠對顧錦的話言聽計從,吐了吐舌,「抱歉啊,我剛剛沒有控制好力道。」
顧錦走到蘇夢面前,「為什麼到了今天你還覺得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你捫心自問,從小到大你是怎麼對我的?蘇家又是怎麼對我的?我和你搶過一樣東西?
長大后蘇家漸漸沒落,為了不給家人增添麻煩,我很早就在外面做兼職。
我穿著地攤貨,將存下的錢給家裡補貼家用,就連和唐茗協議結婚的錢也是給了蘇家,我沒有收一分。
你說我是白眼狼,我媽媽將我交到蘇家的時候就暗中給蘇家打過幾千萬,足夠養育我了。
從頭到尾我沒有主動對蘇家做一件不好的事情,倒是你和你母親聯手算計我。
這些我都沒有和你們計較,你父親之死我很遺憾,他的病因是因為什麼你心裡真的沒有數?
還不是你母親太過強勢,而你又不學無術,蘇家逐漸沒落,積勞成疾,最後死於手術台上。
你這個做女兒的沒有關心,現在倒是將鍋甩在我頭上,合適么蘇夢?」
顧錦很早以前就應該和蘇夢好好聊聊,哪知道蘇夢會變成現在這個像是瘋狗一樣的女人。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爸爸,你好歹也叫了這麼多年,怎麼能翻臉無情?」
面對蘇夢的質問顧錦冷笑,「你還有臉問我,這些年你知道他最喜歡的牌子是什麼?最喜歡吃的是什麼?忌口的又是什麼?
他生日你可有一次在他身邊?除了找他要錢,你還為他,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是,他病的時候你來求我給治療費我沒給,他出殯的時候我有事情也沒去,沒能給他上一炷香是我不對。
那蘇家又是怎麼對我的?在我和厲霆哥哥結婚那天被人鬧事,你父母分明清楚我不是蘇家的女兒。
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要他們站出來解釋,我不至於和厲霆哥哥分開,更不至於葬身大海。
要不是命大,我早就死在了海里,你口口聲聲說我做的不對,我是白眼狼,請問你們蘇家人又是怎麼做的?
從頭到尾你可有將我當成姐姐?他們可有將我當成女兒?至於你母親,我已經給了她一筆錢。
加上當年我媽媽暗中給的,以及我嫁給唐茗的三千萬,你們蘇家前前後後拿了大半個億。
你們養育我花了這麼多錢?高中以後我就沒有找家裡要過錢,高中我年年都有獎學金。
至於小學和初中我讀的也是普通的中學,根本就沒花費多少,半個多億還不夠?
蘇家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們一手導致,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來質問我?」
顧錦的這番話說的連一旁的顧安楠都氣死了,「天,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們蘇家簡直就是吸血鬼。
吸走了我們幾千萬不說,還對我姐姐那麼差的態度,蘇夢,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說是我姐姐對不起你的?」
顧錦繼續道:「是你們將我推給唐茗,你早就知道唐茗當時和白小雨的關係,你不願意我才去的。
後來你又處心積慮想要勾引唐茗,我和厲霆哥哥真心相愛,和蘇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就不明白了,是你將我弄去黑船在前,也是你主動承認你和唐茗的關係,怎麼就能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我身上?」
「我看你們蘇家簡直就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虧得你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我姐姐對不起你,她最對不起的就是讓你活到這麼大,沒有一把掐死你!」
見顧安楠氣得心緒難平,胸膛急劇起伏的樣子,顧錦給她順了順毛,「沒關係安楠,一切都過去了。」
「姐,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脾氣,誰要是對我做了這些事情,我還不用大耳刮子抽死她!」
蘇夢被顧錦的反問問得發獃,一直以來都是她覺得顧錦是白眼狼,蘇家收養她就不錯了。
不管顧錦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沒有蘇家她早就餓死了,她還不知恩圖報。
然而她從來都沒有站在顧錦的角度替顧錦講過,也根本不知道顧錦母親暗中打錢一事。
顧柒本來對蘇家很是照顧,只是後來昏睡時間越來越長,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也就沒有再管蘇家。
也正是她昏睡的那幾年蘇兮開始對蘇家報復,導致蘇家日益衰落。
這一切都是蘇父自己沒有能力,加上外力摧殘,顧錦還沒有對蘇家動手蘇家已經自取滅亡。
試問這樣一個蘇家,還要她做到什麼地步?
蘇父頂多是沒有像蘇母這樣主動算計她,但他生性懦弱,從小到大顧錦被欺負算計的時候他也沒有站出來幫過她一次。
就像是顧錦和司厲霆在婚禮現場被人議論紛紛,他分明可以站出來解釋清楚,還顧錦一個美好的將來。
他的膽小怕事,什麼都聽從蘇母的吩咐,最後因病去世,又怎麼能怪到顧錦的頭上?
「蘇家帶給我的只有無盡的傷痛和悲涼,蘇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我從來就不欠蘇家,要算起來也是你們蘇家欠我的,你從小被人寵壞,好壞不分。
不為自己的父母著想,因為嫉妒心使得你看不清現實,一心只想要置我於死地,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家人。」
顧錦沒有對她冷嘲熱諷,反而以一種長者的姿態對她說教,每句話說的都是事實。
她沒有說錯,蘇夢自己卻不想承認。
顧錦戳破了真相,就證明她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她早就在一條錯的路上不能回頭了。
她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只能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顧錦的說教讓她情緒更加激動。
蘇夢怎麼能承認是蘇家對不起顧錦?分明就是顧錦對不起她們。
「夠了,我用不著你來說教,不要你以為你現在過得比我好,你就有資格這麼對我。
我也不是沒有成功,你那妹妹就死在了我手中,至於我這條賤命我早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蘇夢破罐子破摔,顧錦輕輕搖頭,「不,你錯了,小七不會死。」
「她心臟病那麼嚴重怎麼可能不死?在動手之前我就特地調查過!」蘇夢大聲咆哮道。這個時候顧安楠快速補刀,「我妹妹雖然是個病秧子,她有我們怎麼可能死?倒是你,你的心臟馬上就要移植給她。」 阿旺一臉天真,顧浣無奈解釋:「小姐和先生還沒成,咱兩要是提結婚的事情不是刺激小姐?
你想啊,以小姐的那個臭脾氣,她就算不打死你也得折騰死你。」
阿旺一臉明白的點頭,「好,我都聽你的,咱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