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七天七夜。
- 2020 年 12 月 2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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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見她們三個女人,有轉醒的跡象。
這下可苦了他們三個大老爺們,一邊還要照顧她們三個女的,另外還有星耀這麼一個小鬼頭。
單是每天繞著這三個人事不醒的女人幹活,還要照顧星耀,就足夠他們三個人弄的兵荒馬亂。
此時此刻,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陰邪果都直接拋之腦後。他們此時最大的願望,就是這裡的三個女人趕緊醒過來。
「王,他們怎麼還沒有醒過來,這樣睡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夜煞看著面前的瀟艷寵,皺著眉頭,向迦夜詢問道。
夜殤瞪了一眼傻弟弟,這傢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明知道王這麼擔心鬼后,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他還這樣說,這不是要找抽嗎?
傻弟弟說錯了話,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視而不見。
夜殤只能在旁附和道:「王,其實我覺得夜煞說的沒錯,我們總不能這就呆在這裡坐以待斃,然後看著她們一直昏迷不醒。要不將她們帶回慶安城,找瀟涵丹君問一問,看看她老人家是否對她們現在昏迷的狀態,有辦法也說不定。」
迦夜搖了搖頭,看著他們兄弟二人忽然來了一句,「你們可認得,北夜姑娘手掌心上的那古鏡來頭?」
北夜姑娘手掌心上,有古鏡嗎?
夜煞兩眼一抹黑,壓根就沒有留意過北夜。因為照顧北夜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夜殤。
哥哥夜殤向來心思慎密,做事仔細。有疑問的話,他肯定比較清楚,而自己做事習慣了大大咧咧,也壓根不喜歡動腦子。
迦夜的問話,讓夜殤皺了皺眉頭,他看向迦夜,認真的答道:「北夜姑娘手掌心上的古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古神器之一崑崙鏡。」
迦夜讚賞的點了點頭,「看來夜殤,你已經發現了這崑崙鏡的來頭。」
「王,崑崙鏡已經認了北夜姑娘為主,但為什麼她們三人還沒有醒過來呢!」
夜殤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迦夜兩手一攤,眉峰緊鎖,「這件事你問我,我也是不知道的。當時我們三個都沒有進去峽谷之中,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只能等她們三個人醒過來之後,才能知道前因後果。」
迦夜話雖然是這麼說,事實上他心裡有另一個疑惑未解開。
崑崙鏡如果真的認了北夜姑娘為主的話,為什麼是在她的手心上烙上印記,而不是直接在北夜姑娘的額心上,烙下印記呢?
因為,神農鼎認雲邪為主的時候,就是直接在雲邪的額頭烙下印記。這崑崙鏡卻是只烙在北夜的手心上烙下?
迦夜無法理解的事,也只能靜待雲邪醒來之後再仔細詢問她,峽谷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這七天七夜裡,雲邪、北夜、瀟艷寵三個女人其實並不是在昏睡,因為崑崙鏡的施法下,讓他們回到前塵往生,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
雲邪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魂兒,直接飄到一處非常寬敞的府邸。
府邸並不華麗,相反是十分樸實,處處種植著黃色、青綠色的桔梗花。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的府邸,雲邪感覺到十分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她就看見過這樣的景象?
猛然想起迦夜的地宮,沒錯,就是在迦夜的地宮裡面,她眼前看到的這府邸所有的建造,都是跟迦夜的地宮一模一樣。
印入眼眸的,則是一片如白晝的仙境之地,小橋流水,桔梗花在兩旁盛開,遠處的亭子、殿宇,更是讓雲邪看傻了眼。
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那小橋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站在那白煙渺渺的小橋中間,有一個小男童,大約十一二歲的年紀,一雙妖艷的紅眸,一身墨色的衣裳,卻顯得冷意逼人。
他的紅眸,似乎在緊緊的盯著四周被種植滿的桔梗花,這些桔梗的花是有兩種顏色,一種是如蛋黃般的色彩,另外一種則是如青綠色。
雲邪摸了摸下巴——這是迦夜小時候么?
遠處青竹搭建而成亭子,有一個婦人和一個小姑娘正在輕聲交談。
明明雲邪距離她們的距離有些遠,卻能聽到那婦人與小姑娘的對話。
婦人的嗓音溫和圓潤,「月遙,咱們獨孤府就你一個孩子,娘親給你找個可以陪你玩耍的小夥伴,可好?」
小姑娘估摸著只有七八歲的光景,一雙明亮的大眼十分有神,看著自己母親,小手直指在小橋上的男孩,她笑容甜美道:「娘親,你要給我找的玩伴,便是那位哥哥嗎?」
「月遙,他叫迦夜,他的父親與你父親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交情。論起輩份,你也是該喚他一聲哥哥。」
婦人笑著輕聲解釋道。
叫月遙的小姑娘怔了一下,「娘親,迦夜哥哥會陪我玩多久?」
「一輩子可好?」
婦人一邊答道女兒的話,眼裡悲痛的神情,看著小橋上的男童。
這孩子的雙親都是好人,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竟讓雙親死於非命。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夫婿和迦葉夫婦,早早就給這對孩子訂下親事。 「娘親,我們去跟迦夜哥哥打聲招呼,好不好?」
月遙對著母親請示道。
婦人點了點頭,牽著月遙的手,走向迦夜。
當這對母女走向迦夜的時候,迦夜的小拳頭不由緊了緊,手心直冒冷汗。
父母雙亡,他如今是沒有任何去處,是父親的親信,把他送來獨孤府上。
來到這獨孤府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三年前自己也是來過這裡的,只是後來不曾來過,記憶也就慢慢遺忘。
看著面目慈祥的婦人,迦夜上前抱拳拱手道:「裴姨安好!迦夜叨嘮貴府了。」
裴夫人心疼的看著他,「傻孩子,別這麼說,我與你父母也是老相識,以後你就安心的在這獨孤府住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獨孤月遙。」
獨孤月遙伸出自己的小手,手掌心上有五顆打磨十分圓滑的石子,「迦夜哥哥,你會玩石子嗎?」
迦夜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會。」
從小到大,他要做的就是修鍊心法、武技,努力把自己的實力提高一點,然後接受家族的考核。
他也只是看別人玩過,自己卻不曾碰過,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樣玩。
獨孤月遙聽到迦夜的話后,兩眼發光,直接笑眯眯的對著迦夜說:「迦夜哥哥,沒關係,我教你。走啊,我們一起去玩。」
說完,她對迦夜沒有任何一絲生疏的表情,親熱地拉著他的手,走向亭子。
「裴姨,這……」
迦夜為難地看著一旁的裴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裴夫人則是微微一笑,一臉溫柔,「去吧,陪月遙好好玩玩,我去給你們拿些吃的。」
「是。」
迦夜只好硬著頭皮,應了這事。
裴夫人把這小庭院交給了這兩個孩子相處,月遙玩的十分開心,高興起來,還會直撲進迦夜的懷裡撒嬌,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迦夜的神色有些困窘,面對如此可愛的小女孩,他在旁一直陪伴,沒有任何不滿。
慢慢的,迦夜被小女孩那快樂的情緒感染,在旁陪著她一起笑……
雲邪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並不上前打擾。
眼前的場景再次一晃,雲邪發現自己竟在一處書房裡。
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面前的男孩說道:「迦夜,你如今十六了,你可願娶月遙為妻?」
「獨孤叔叔,月遙還小。等她滿十五的時候,我再告訴您答案,可否?」
迦夜立在中年男子面前,認真的承諾道。
獨孤復點了點頭,「好,再有四年,我再問你心意如何吧。」
迦夜握了握拳,繼而說道:「獨孤叔叔,我想參加今年的武考。」
「你想考武狀元?」
「是。」
如果不考取武狀元,他會離月遙的距離越來越遠。月遙繼承了裴姨的占卜之力,不過十歲之齡,便讓炎帝封為炎朝的第一位受封的天師,亦是炎朝最年輕的國師。
「好,男人當自強,你有目標,便去吧。」
獨孤復允許了迦夜的請求。
迦夜來獨孤府上短短几年,第一次離開了府邸,他的眼神看向月遙居住的院落,輕聲道:「月遙,我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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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媽:15點再更哈,么么噠。 看著迦夜那深情款款的樣子,雲邪心中微微刺痛。
獨孤月遙和迦夜這兩個人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迦夜對獨孤月遙的深情,卻能讓雲邪感觸頗深。
雖然這事情是迦夜年少時的事,但云邪感覺如喉嚨梗著一根魚刺的感覺,有些不舒服。
雲邪正在黯然神傷的時候,再抬首望去,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獨孤府上,反倒是在這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宮殿的龍椅上,坐著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人。
在男人身邊,有一個內侍,他大聲的宣道,「宣武狀元迦夜,入殿覲見。」
迦夜一身勁裝,步步生風。
走進了內殿里,對著龍椅上的那個男人,抱拳恭敬大聲的喊道:「微臣迦夜,叩見大帝。」
「愛卿平身。」
炎帝笑咪咪地看著眼前這名新晉武狀元,心中暗喜,他剛剛登上帝位不過三年時間,現在急需要新鮮的血液,來鞏固自己的皇權。
獨孤府上的獨孤月遙,是炎帝親封的國師。
一是為了拉攏獨孤氏一族,二是為了攀上裴家這根大樹。
裴家無人入朝為官,他們的占卜之術,是炎朝出了名的神准。
婚成勿擾 身為帝皇,炎帝當然也想從裴家這裡得到支持,好做下一步計劃。
看到了迦夜如此有能耐,炎帝十分高興,於是向迦夜招了招手,「愛卿,你且上前。寡人有件事想親口囑咐你,你要是辦妥此事,寡人便封你為我炎朝的鎮國將軍。」
鎮國將軍?
迦夜眼前一亮,認真的點了點頭,「大帝請吩咐。」
炎帝在迦夜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迦夜的眼神變得沉重了起來,「大帝放心,微臣必定全力以赴,為大帝分憂!」
雲邪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這炎帝居然是要迦夜去刺殺當朝護國公,為了這事,從護國公手裡拿回統領炎朝的五十萬兵符。
而這個護國公又是炎帝的親舅舅,如果真的要刺殺護國公取兵符,那這件事就必須得秘密行動,一旦讓人知道了迦夜的身份,那必定會給獨孤府上帶來災難。
炎帝聽到迦夜如此忠心耿耿回話,不由會心一笑,站起身來,伸出手拍了拍迦夜的肩膀,認真的道:「愛卿放心,寡人承諾你的事,必定會辦到,絕不食言!」
迦夜退離大殿之後,便回去準備。
雲邪擔憂迦夜的安全,連忙跟上去。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迦夜居然在當天晚上,便將夜行衣穿著妥當。
獨自一個人沿著大街的屋頂,施展輕功,如同黑夜疾飛的燕子,朝護國公府而去。
眨眼間的功夫,迦夜已經遁進了護國公府內。
雲邪在牆外急的跳腳,非常擔心迦夜的安全。
他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明明歲數不大,怎麼可以擔任起這刺殺護國公的大事?
雲邪想也不想直接衝進了護國公府,發現自己的身軀居然能夠穿過牆壁。
來不及訝異,雲邪趕緊追隨迦夜的身影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相助,護國公一個人坐在庭院里的亭子里,手裡捧著一酒杯,神情有些迷醉,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看到喝高的護國公,迦夜看在眼裡,當下直接持劍沖了過去,對著他大打出手。
可是他被先帝封為護國公,武藝當然不會差到哪裡。當下徒手與迦夜二人,互相打了起來。劍光在庭院裡面四處閃耀,二人的身手忽左忽右,下閃上躍。
雲邪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因為迦夜跟護國公的實力似乎旗鼓相當。
如果今天晚上迦夜沒有將護國公擊殺,日後想要再刺殺護國公的困難特別大。
就在雲邪帝迦夜的安危擔憂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深夜之中,忽然飛射出一支短箭出來。
短箭飛射的方向,是直奔護國公的后心而去的。
噗!
短箭直入護國公后心,他的臉色變得猙獰扭曲,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會在自己的府邸,被人暗算。迦夜看到了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長劍直指直刺,長劍沒入他的心臟,從劍尾直到劍柄。
迦夜看著瀕死的護國公,對方雙目露出不甘的神情,斷氣的時候,雙眼瞪得直直的。
迦夜沒有浪費時間,連忙在護國公府的身上,搜尋兵符的存在。
護國公也是一個狠角色,居然活生生地將手臂里的一塊肌肉給挖了出來,然後把兵符藏在裡面。
迦夜在手臂裡面發現了兵符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護國公,這人倒是聰明的很,只可惜,炎帝眼裡容不下他。
黑暗中,走出來了一個小姑娘,她連忙奔到迦夜的面前,拉了他一把,「迦夜哥哥,我們快點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迦夜驚愕的看著面前的她,「月遙,你怎麼會在這?你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哎喲喂!我的迦夜哥哥,你現在就別問我那麼多。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那麼多了,你快跟我走就是了!」
獨孤月遙一臉焦急,拉著迦夜,就直接翻牆逃出了護國公府。
就在他們二人離開了護國公府沒多久,整個護國公府大亂。
雲邪親眼目睹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看到獨孤月遙如此不計較自己的安危,前來護國公府救迦夜離開,這一份勇氣就足以讓雲邪佩服。
……
獨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