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我們趕到天河公園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三十七分,兩人飛身下車,衝向公園門口左側那一排IC卡自助電話亭。
- 2020 年 11 月 4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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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個電話亭那,有一箇中年男子,一手拎着撿破爛的破麻袋,另一手拿着話筒在大喊:“你說啥?什麼?炸彈?炸你妹啊,老子還有原子彈呢,要不要一起丟啊,你丟美國,我丟日本好不好?什麼?鬼哥?老子還是鬼爺爺呢!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傻/逼啊?咦,說你是傻/逼你居然還不服氣,快點承認你是個傻/逼……”
看着拾荒男子正興高采烈的衝着話筒大喊大叫,我不由頭皮一麻,香蕉你個葡萄,這電話豈是你能隨便亂接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搶過話筒,一腳將他踢開。
拾荒男子勃然大怒,正要起身跟我搏鬥,凌風已經掏出了槍,衝他一陣比劃,低聲怒叱:“走開!”
這種時候,凌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則是拿着話筒,大聲叫道:“錢先生,我是鍾正南。”
“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趕緊把那個傢伙打一頓,要不然,我就引爆炸彈!”錢先生想必剛纔被拾荒男子折騰得虛火上升,見到我接過電話,馬上怒吼着要挾。
媽的,動不動就是炸彈,你以爲是在鬥地主麼?
“錢先生,其實我剛纔已經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我說道。
“不行,再打一頓!”錢先生怒道。
“我打他你也看不到吧?”我忍不住提醒。
“你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我不就聽得到了。”錢先生哼了一聲:“難道這點小事你也做不到?”
“好吧。”我要凌風把那個拾荒男子叫了過來,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揍,只打得他鬼哭狼嚎,揍了好一會,我纔拿起話筒:“怎麼樣?”
“還行!”錢先生笑道:“不錯,我們合作還算是愉快。”
我從錢包裏面摸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拾荒男子,拾荒男子愣了一下,飛快的接過了錢,也顧不上自己的破麻袋,一溜煙的跑了。
“接下來,我們把錢放到哪?”我輕咳了一聲問道。
“不急,不急!我們先玩一個遊戲。”錢先生笑着說道:“我在公園裏的某一個垃圾桶裏面放有一個炸彈。垃圾桶都是有編號的,什麼001號,002號。我給你出個謎語,只要你們猜到了謎底,再將謎底的字筆畫拆開,有多少筆畫就是第幾號垃圾桶,從現在開始計時,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聽好了,我開始出謎語了。”
“你說你說。”我急聲道。
心中怒罵不已,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什麼猜謎遊戲?我很想把剛纔那個拾荒男子的話重複一遍給他聽:‘你說你是不是個傻/逼啊?’不過,我還只能跟他玩這個猜謎遊戲,因爲要我們一個個的去翻垃圾桶的話,天河公園那麼大,翻遍所有的垃圾桶最少都需要半個小時。
“一頭有毛一頭光,插在兩片肉中央,插/進去噗嗤噗嗤響,拔/出來白沫流成行。”錢先生很是淫/蕩的笑了笑:“打一日常生活行爲。親,提示一下,你每天都要做的哦。就這樣啊,我先掛了,十分鐘以後我再打電話給你。”
媽的,這都是什麼謎語?從這字面上來看,這不就是做那回事麼?一頭有毛一頭光的不就是男人那話兒?然後插在那啥兩片肉裏面,剩下就就更加不用解釋了,這畜生,居然出一個這樣的謎語。
跟凌風一說,凌風聽完也是愕然:“這謎底不就是做/愛麼?‘做’字十一畫,‘愛’字十畫,一共二十一畫,也就是說炸彈在第21號垃圾桶裏面?”
“恩,你先去第21號垃圾桶,我問問胖子有沒有其他答案。”我隱約覺得沒有這麼簡單。要凌風先去找21號垃圾桶,我則打電話給胖子,對於這種謎語,胖子知道很多。
胖子聽我說完謎語,馬上就給出了答案:“刷牙,是刷牙啊。”
靠,還真是這麼回事,牙刷不就是一頭有毛一頭光麼,嘴巴不就是兩片肉麼,噗嗤噗嗤響,白沫流成行,這……這不就是刷牙麼?想出這謎語的人簡直就是畜生中的戰鬥機,禽獸中的VIP啊。
恩,‘刷’字八畫,‘牙’字四畫,一共是十二畫,也就是說在12號垃圾桶裏面。
一邊飛奔進公園,一邊打電話告訴凌風答案是12號垃圾桶,聽我這麼一說,凌風連忙說道:“我旁邊就是11號垃圾桶,下一個是12號,你趕緊過來,進門沿着左邊的道路走。”
等我追上凌風的時候,凌風正愣愣的站在垃圾桶旁邊,在他腳下有一個紅色塑料袋,塑料袋跟昨天朝陽城門口垃圾桶裏面的塑料袋如出一撤,上面也寫有禮物兩字,很顯然,這個塑料袋就是放炸彈的。
可是,這個塑料袋是空的,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炸彈。
難道不是‘刷牙’這個答案? 357 疲於奔命
叮鈴鈴,錢先生留給我的手機突然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將呆頭呆腦站在垃圾桶旁邊的我們嚇了一大跳。
按下免提,電話那頭錢先生嘿嘿笑道:“怎麼樣,猜到謎底沒有?”
“我們就在12號垃圾桶旁邊。”我澀聲說道:“看來我們猜錯答案了。”
“咦,你們找到炸彈了?”錢先生訝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的炸彈就是放在12號垃圾桶裏面!”
“你不要再玩我們了,這裏面除了一個寫有禮物兩字的塑料袋以外,什麼都沒有。”我忍不住大聲說道。
“怎麼可能?炸彈明明就在塑料袋裏面!”錢先生在電話那頭倒吸了一口冷氣,楞了好一會,他才冷然笑道:“正南,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誰騙你了,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拍一張照片?”我怒道:“錢先生,我們只是來給你贖金而已,你就不要再玩這些花樣了。”
“居然敢懷疑我?”錢先生哼了一聲:“你會因此付出代價的。”
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聽聲音的方向,似乎是在公園大門口。
我跟凌風對視一眼,撒腿就公園大門方向跑。
“嘖嘖,我聽到那令人銷/魂的爆炸聲了,現在你們知道我不是在說謊了吧?哈哈哈。”錢先生的聲音極爲刺耳的從揚聲器中傳出來,大笑兩聲便掛了電話。
我們跑到天河公園門口,被眼前的爆炸現場嚇了一大跳,就在我們之前打電話的那個電話亭,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坑,電話亭已經被炸得不翼而飛,旁邊的電話亭也都東倒西歪。以這個坑爲中心,幾條破破爛爛的東西呈現出四散的輻射狀,有爛棉絮,有破布條……
公園門口的已經有兩三個人正在疏散人羣,所幸沒有人員受傷。這兩三個人都是便衣警察,天河分局刑警隊的,我們從朝陽城出發的時候,這幾個刑警就已經從天河分局趕了過來。爲了抓獲這個錢先生,我們從各區分局調動了大量刑警參與這場抓捕,只要錢先生說去那,所在區域的刑警就提前去埋伏。
而在不遠的地方,那個拾荒男子正一臉驚惶的看着爆炸中心,走到他旁邊,卻是聽到他在喃喃自語:“我這是撿了個什麼東西?特麼的還會爆炸?”
跟凌風對視一眼,頓時猜到了事情的大致情形,估計是拾荒男子翻到了垃圾桶的炸彈,還以爲是什麼廢鐵,便放進了自己的破麻袋,然後走到公園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電話亭有鈴聲,被我打了一頓以後,破麻袋也忘了拿就跑了,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凌風打電話通知其他的警員過來善後,至於便衣,還得繼續等候調遣。這都兩起爆炸了,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影響實在是過於惡劣。
不一會,手機再次響起,傳來錢先生裝模作樣的嘆息:“都說要你們別懷疑我,你看,現在出事了吧?以後我說什麼,你們最好相信,我是認真的。”
“現在我們怎麼做?”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充滿無奈。
“年輕人,不要這麼頹廢,我甚至看到你了四十五度角含淚仰望蒼穹。來,笑一個!”錢先生饒有興趣的說道。
“呵呵!”我機械的笑道。
“你這笑聲真難聽,算了,不跟你計較,現在上車,半個小時之內趕去青秀區的九龍茶館。”說完錢先生便掛了電話。
如果將星城的地圖跟中國地圖做一個對比的話,天河區的位置跟中國地圖上的新疆青海陝西西藏等西北區域對應,雨花區的位置則是東北三省以及河南山東區域,清湖區跟四川雲南重慶等省份對應,而朝陽區對應的是湖北湖南安徽浙江安徽等省份,至於青秀區,差不多就是中國地圖上的廣東福建等位置。
除此之外,奔騰的星江,猶如地圖上的長江一般,自西向東橫穿星城,途徑清湖區,流經朝陽區一段以後,再往北拐進雨花區。也就是說,要從天河區抵達青秀區,還必須橫跨星江。
天河公園位於天河區的北部,朝陽城位於朝陽區的南部,我們之前從朝陽城抵達天河公園,已然穿越了朝陽區跟天河區兩個區,而這個九龍茶館,更是位於青秀區的南部,也就是說,如果要從天河公園趕到九龍茶館,我們必須要穿越天河區清湖區跟青秀區這三個區。
我之所以囉囉嗦嗦的說這麼一大通星城地理知識,是爲了方便接下來的述說,接下來事情的走向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當我們設置紅綠燈臨時管制,一路飛馳電掣趕到九龍茶館的時候,錢先生打電話來,笑着說改去金峯大廈,這次只給了我們十五分鐘的時間。金峯大廈是雨花區的標誌性大廈,金刀廣告公司就位於金峯大廈。
沒辦法,我們只能再次飛車前往雨花區,並且臨時通知雨花區的刑警在金峯大廈附近埋伏。等到我們雞飛狗跳的趕到金峯大廈,錢先生卻是責怪我們遲到了一分鐘,說還是去清湖區的市民中心廣場,中途還要我們去了一個網吧,視頻給他看旅行包裏的錢……就這樣,我跟凌風被錢先生一路折騰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我摸出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凌風,自己再擰開一瓶,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隨手將礦泉水瓶扔到車後座,罵道:“草,這個錢先生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才一百萬而已,看他這架勢是當成了一千萬、一億來搞。現在又要我們從錦繡江南趕回天河公園,一路疲於奔命。媽的,我有些相信果兒的推測了,這傢伙就是個神經病。”
凌風喝了一大口水,隨手將礦泉水瓶塞進了門側,搖頭苦笑:“現在我手下各個區的刑警也都是疲於奔命啊。這都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們這都折騰好幾個小時了,剛纔市委的祕書長打電話把老江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是市委書記的車被堵在了創業路上半個小時了。”
一陣默然,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錢先生說不定在以上各個地點都藏有炸彈,如果我們不按照他的指示,他就會引爆炸彈,而且從已經引爆的這兩個炸彈來看,這些炸彈根本就是遙控的炸彈,至於那個計時器,基本上就是一個噱頭。
手機鈴聲響起,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中錢先生給我的手機,這才發現並不是這個手機在響。
凌風拿出他的手機,看了我一眼,摁下了免提鍵。
“凌風,你到底是怎麼搞的?”電話那頭傳過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爺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正在查呢!”凌風苦笑道。原來這個電話是凌家老家主凌老爺子打來的。
“現在有好幾個家族都在拿這個爆炸案說事,我拼着老臉也就給你求到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要麼你破獲這起綁架爆炸案,然後藉此機會再上一個臺階,要麼你就走人!”凌老爺子厲聲道。
“我現在就想走人,這局長誰愛當誰當!”凌風將方向盤一打,將車停在路邊,衝着手機大吼道。
“凌風!”我大聲喝止道。
“你說什麼?”凌老爺子的聲音極爲愕然。
2008造星記 凌風沒有再說話,隨手將手機往駕駛臺上一丟,整個人靠着座椅上,雙眼無神的看着車頂。
我連忙起身將手機拿了回來,所幸電話並沒有掛掉,連忙跟凌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是正南,凌風現在壓力太大,你不要這麼逼他!”
凌老爺子是知道我的,當初就是因爲我的緣故,凌家這才從沒有被婁巍的龍組趕盡殺絕,並且因此而攀附上了一號,可以這麼說,我是凌家楊家的救命恩人。
“誰沒有壓力?我現在不也是頂/住了壓力,纔給他爭取到了三天的時間?”凌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聲音雖然有些惱怒,但並沒有衝我發火。
“你放心好了,我們都在幫凌風。”除了說這種話,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那就拜託你了。還有,你們不要再使用交通管制這一招,交警大隊的江明浩已經被市委書記點名批評,現在已經停職反省,臨時接管工作的副隊長孟偉可不會賣你們的帳。”說完,凌老爺子悻悻然掛了電話。
沉默了一會,我伸手拍向凌風的肩膀:“好了,繼續開車吧,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想再多也沒有用。”
凌風大力的用手搓了搓臉,長吐了一口氣,繼續開車。
由於前方的交通管制已經取消,馬路上各種車輛開始川流不息。之前錢先生給我們定的時間是兩點五十趕到天河公園,現在已經是兩點四十,我們甚至都沒到星江大橋,在十分鐘之內趕到天河公園,無異於癡人說夢。
電話鈴聲響起,是錢先生的電話。
“鬼哥,我剛纔跟別人鬥地主,整把牌有四個炸彈呢,我贏了好多歡樂豆,真特麼的讓人歡樂啊,對了,你們現在到哪了?”錢先生笑嘻嘻的問道。
“還沒到星江一橋!”我如實回答。
“啊呀,好像你們的交通管制已經被取消了吧?這個消息真是讓人鬱悶。”錢先生嘖嘖的嘆息:“正南,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們呢?”
“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別引爆炸彈。”我苦澀的說道。 358 魔高一丈
“別這樣哀怨嘛.好像我在強迫你似的.”錢先生呵呵一笑:“看在我剛纔贏了很多歡樂豆的份上.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你們轉向.順着沿江大道往雨花區走.慢點開也無所謂.反正也過了時間.對了.你們先去加滿油.待會說不定讓你們跑長途.先這樣.我去喝杯咖啡提提神.”
錢先生掛了電話以後.凌風將車開上了沿江大道.這次沒有了時間限制.我們也不用那麼緊趕慢趕.甚至在加油的時候我們還泡了碗方便麪吃.順便撒了泡尿.
凌風給手下警員打了個電話.剛纔錢先生說有可能跑長途.凌風自然要手下的警員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開出加油站走了十來分鐘.錢先生便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我們到那了.我回答了一個地點.他笑着要我們停在原地等通知.
這一等就是六個多小時.期間凌風用4G/網絡下載了兩部電影.周星馳的《功夫》與《大話西遊之仙履奇緣》.看星爺的電影.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沒心沒肺的笑.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這種放鬆方式.
兩人在車上抽了一包半香菸.磕了兩包瓜子外加一包花生.喝了四罐啤酒兩瓶可樂.要不是車後座的旅行袋提醒着我們.我都差點忘記我們是來交贖金的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錢先生纔打電話過來.要我們走星江五橋過到江對面.在雨花區的廣播電視大樓等他電話.
星江五橋是橫跨星江的七座大橋中最偏僻同時也是最冷清的一座橋.可以這麼說.星江五橋就是星城市區跟郊區的分界線.要不是當年劉市長爲了吃鉅額回扣.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推行這個方案.這個橋根本就沒有建成的可能性.當然.目前潛逃在新西蘭的劉市長內心有沒有一絲愧疚.這就不得而知了.
越野車開上了大橋.看着橋底下的星江與遠處的大風湖連成一塊.黑越越的江面偶爾有船隻經過.船周圍有一小塊水面因爲燈火而波光粼粼.其餘的地方則是鋪天蓋地的黑色.
湖面與江面略有不同.三五船隻靜靜的停在湖面.在船隻的燈火映射下.隱約能看到船隻周圍那一簇簇的蘆葦.晚風吹過蘆葦.些許飄逸的同時也透露着些許詭異.大風湖的水面上全是一人多高的茅草.如果有船鑽進茅草裏面.神仙也找不到.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錢先生的電話.
“看到前面靠邊停的那輛白色QQ車麼.”按下免提.錢先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凌風聞言將車速減慢.又往前開了一百多米.果然看到了一輛白色的QQ車.我跟凌風交換了一個眼色.心中有些納悶.難道這傢伙是要我們在這裏交易.當下沉聲說道:“我看到了.接下來呢.”
“周志雄就在車裏面.”錢先生笑道:“你們停在QQ車後面.拿着旅行袋下車.”
答應了一聲.凌風將車停穩之後.我順手拎起後座的旅行袋.打開車門下車.就在我下車的時候.凌風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我非常的清楚.這個號碼並不需要有人接聽.只要一撥通.收到信號的警察就會將星江五橋前後給堵死.
沒錯.我們在自己身上裝了一個跟蹤器.不管我們在星城怎麼轉悠.監控屏幕上都能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如果這個錢先生就在這個QQ車裏面的話.就算他拿了贖金.也絕對跑不掉.除非.他會飛……
“拿着錢.走到QQ車的副駕駛位置.”錢先生似乎並不知道我們已經叫人將五橋給封鎖.很是開心的說道.
我依言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QQ車的車窗自動的落了下來.副駕駛位置上坐了一個人.全身五花大綁.嘴裏也塞着布條.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周志雄.
駕駛位置上則是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臉上戴着口罩與墨鏡.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但可以肯定.這個司機並不是很驚慌.他甚至還衝我們招手示意.不過.他手中並沒有電話.看來此人並不是錢先生.
往後一看.車後座也沒有人.座位上卻是放有一個定時炸彈.這個炸彈比之前我所見過的炸彈要大上一倍.液晶屏上的數字正在倒數計時.顯示還有四分二十七秒.
見到了周志雄.我心裏放下了一大半心.至於那個炸彈我反而不擔心.擔心也沒有用.反正是錢先生遙控的.乾咳一聲.我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把錢給我啊.”錢先生笑道.
“怎麼給.放進這輛QQ車裏麼.”我遲疑道.
“我又不是傻/逼.你以爲我會坐在車裏等你們來抓我麼.你以爲我不知道現在五橋已經被封鎖了麼.你以爲我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大量的警察開始朝橋中間靠近了麼.”錢先生嘿嘿笑了一聲:“好了.說正事.快點把錢扔下橋.”
“什麼.”我有些訝然.
“別囉嗦.把錢扔下橋.你要不扔的話.我馬上引爆炸彈.我相信你現在也看到了車後座的炸彈了.”錢先生的笑聲很是猙獰:“我只數三聲.一.二……”
沒等他三字數出口.我飛快的將旅行袋扔下了橋.
“這才乖嘛.”錢先生怪笑着掛了電話.
我連忙衝到橋邊一看.只見橋下江面停着一艘小船.窄身烏棚.透出幽幽燈光.看上去跟尋常漁舟一般無二.船首站着一名黑衣漢子.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能看到他將一個東西放進口袋.如果他是在放手機的話.想必此人就是錢先生.
要不要一道閃電劈死他.我腦中突然升起這麼一個念頭.隨即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萬一他不是錢先生呢.或者他是錢先生.但他臨死前全身一抽/搐按下遙控呢.這麼大個的炸彈.不說周志雄必死無疑.站在車旁邊的我們也肯定是必死無疑too.
旅行袋一路翻滾着往下.即將掉落在水面的時刻.黑衣漢子手中猛然飛出一根銀色的繩索.一圈一抖.十來米長的繩索無比精準的套住了旅行袋.用力一拉.旅行袋便被拖到了他懷中.扯開旅行袋瞄了瞄.黑衣大漢衝我揮了揮手.閃身進了烏蓬.一陣突突突的馬達聲響起.漁舟箭一般的衝進了大風湖.消失在茫茫的蘆葦中.
贖金就這樣被拿走了.我跟凌風相視苦笑.彼此的眼中不僅僅有苦澀與無奈.更有駭然與不信.錢先生此人做事.端的是滴水不漏啊.
要知道大風湖裏面全是蘆葦.錯綜複雜.只有從小在湖邊長大的漁民.才清楚蘆葦之間的道路.就算現在我們已經坐在摩托艇上面.都不一定追的上.如果想要追上那艘改裝過的漁舟.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直升飛機.
但錢先生一開始就堵死了這條路.只要發現有直升飛機.立馬弄死人質.所有的計劃有可能出現紕漏的地方.他都想到了.媽的.爲了一百萬.值得嗎.
“這個東西怎麼辦.”凌風朝車後座的炸彈努努嘴.
現在炸彈上的倒數計時還有十多秒.皺了皺眉.我打開車門.拿出炸彈就扔下了橋.這玩意是遙控的.留在車上也是一個威脅.不如直接丟水裏好了.
剛扔下沒多久.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從橋下傳來.我跟凌風都是駭然色變.湊到大橋欄杆處往下一看.橋身的路燈照射下.能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掀起.水柱差不多有十來米高.甚至我們臉上都有飛濺的水珠.由此可見這炸彈的威力有多大.
還好我將其丟下了橋.要不然.我們幾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楞了好一會.一直到大橋的兩邊開始出現閃爍的警燈.我們纔回過神來.回到QQ車前面.凌風幫周志雄解開繩索.我則是衝開車的司機說道:“兄弟.你老大擺明就是要殺你滅口啊.這樣的老大跟着沒前途.你還是趕緊跟我們回警局交代一下你老大的事情.跟他劃開界限吧.”
那名司機估計也是有些後怕.不管是誰.看到自己車後座的定時炸彈驚天動地的爆炸.想來都會膽顫心驚.
顫抖着用手取下了墨鏡跟手套.見到司機面目的時候.我有些吃驚.這個司機我居然認識.前段時間住在謝夢菲家裏的時候.李贊帶人過來找她的麻煩.那三個彪形大漢裏面爲首的那個.叫什麼龍哥的.就是眼前此人.
龍哥聲音顫抖着:“鬼哥.我就是一臨時演員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皺眉道.
“下午的時候.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出兩千塊錢請我演戲.要我晚上九點二十開車來這等人.說是朋友過生日.他要跟生日主角開個玩笑.還說這個小周跟你都是熟人.車後面的炸彈也是道具來着.我/草他嗎的神逼馬良.我再草他姐姐的妙逼生花.他妹妹的讀書破萬卷下逼如有神……”說到這.龍哥忍不住連聲大罵了好幾句.這才接着說道:“想不到這炸彈還是真傢伙來的.要不是鬼哥將它丟下了大橋.此刻我已經粉身碎骨了.”
除了佩服錢先生的滴水不漏以外.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你丫的這麼牛逼.怎麼就只要一百萬的贖金呢.這簡直是對你智商的一種侮辱啊. 「在搞清楚來龍去脈前,隔離你們是最明智的選擇。」
大賢者回應了九關於隔離一事的質問,然後等待九繼續發問。
九醒來后第二天,大賢者就來探訪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大賢者想通過九知悉更多關於組織的秘密。不過,大賢者此行還有個目的,那就是感化九,讓九為賢者做事。
「我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你們怕不是戴了有色眼鏡看我…」
對於大賢者,九盡了應有的禮節,但卻沒表現出太多敬意。曾是組織一部分的九,不認同賢者的理念。
「你多慮了,我們沒把你當做異類。而就你目前的處境而言,被隔離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你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我們…」
「沒人知道,就不會發生意外。這裡是世上最隱蔽之地,哪怕是將,也不知道此處。」
大賢者認為九太過緊張了,他十分自信這裡的安全性。
「如果你曾被組織追殺…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九撇了下嘴,她認為大賢者有些自大。
而對於九的吐槽,大賢者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
「將…長什麼樣子…」
九還從沒見過組織的首領,她有些在意大賢者話中的將。
「不知道,也許沒人見過他的真容,甚至他是否真實存在都有待考證。我認為,強者不該怕光,將之所以掩面,是為了遮住他身上為人熟知的特徵。也許,將是我們的熟人。」
大賢者略加思索,說出了自己對將的看法。
「你真是個幽默的人…」
九嘆了口氣,她覺得大賢者在敷衍自己。
「這邊的小姑娘,我有話單獨和她聊,能請你出去一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