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兵過路時,閻王是主角,一直聽說閻王是冥界的至高神,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要是今天有幸見上一面,此生無憾。
- 2020 年 11 月 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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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大雄吞了口唾沫,深呼吸給自己壯膽,而後伸手貼在棺材蓋上。
微微挪動了一下棺材板,從露出的細縫中偷偷望去……
外面陰風陣陣,沙石滾滾,無數只穿着白麻布鞋的小腳顯露了出來。
再往上面看去,約數十隻陰鬼吹奏着喪樂走在最前面,兩旁緊隨四五隻陰鬼揹着竹蔞撒錢,撒的全是黃紙冥票,再往後就是黑壓壓的一片陰兵,手裏拿着銅鎖,腰間挎着朴刀,面無表情,目光呆滯,腳踏陰風急行。
這陣人走了大約兩三分鐘的光景,真正的主角總算亮了相。
視線太窄看不清楚,林大雄索性又挪開了一些縫隙,眼睛向上一瞥,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來者並不是閻王,而是一輛紙紮的八擡大轎,轎前一盞清燈異常顯眼,散發的是一種深幽色的綠光。轎中坐着一名女子,身穿桃色壽衣,臉上並無半點血色。
大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有策馬陰鬼隨行,除了那轎中的女子外,其餘陰鬼都穿着清一色的土灰色兵服,隊列整齊,聲勢浩蕩,共約有三百多人。
“他孃的……”
李盛眼睛看不到,耳朵卻聽得到,當那喪樂從身邊經過時,他嚇得臉色蒼白,眼睛怔怔的看着大雄。
又過了十幾分鍾,衆人感覺像是過了一年般漫長,等陰鬼們走光,朱三趴在地上回頭瞧了瞧,見全都走沒了影,這才鬆了口氣,衝大家揮了揮手。
“剛纔那是什麼東西?”張正明渾身打顫,哆嗦着說道。
朱三此時也驚出一身冷汗,聞聲並沒有立即作答,而是心事重重地來回踱步,良久,掐指一算道:“今天是陰曆二月八,陰兵過道的日子
!”
“陰兵過道?”文祥臉色煞白,指着陰兵遠去的方向道:“他們這是去哪?”
朱三正想開口,背後突然傳來一串鐵鎖鏈的聲音,震得衆人心頭一驚!回頭一瞅,只見身後不知何時來了數十名陰兵,正甩打着陰鎖,怒視着他們。
“糟糕,沒想到還有墊後的!”朱三暗歎一聲不好,臉色唰地一下變了。
領頭的陰兵四下指了指,怒道:“全部給我鎖了,還有棺材裏面的兩個,一同帶回去!”
是時,三五名陰兵抄着銅鎖,朝着衆人走來,一股如大山壓頂般的陰氣植入天靈蓋,衆人看不見鬼魂,只感覺心頭一堵,跟着眼皮一翻,便失去了意識……
林大雄眼見有陰兵朝這邊走來,他猛地一用力,掀翻了棺材蓋兒,見衆人倒地,心中一慌急道:“等一下,你們爲什麼要抓人?”
走過來的陰兵並沒有搭話,踏着陰風快速近身,抄起陰鎖‘啪’地一聲,正好鎖在了林大雄的手腕上,隨後張開嘴巴,對着大雄吐出一團陰霧。
陰霧直鑽入鼻,林大雄頓感胸口發悶,一陣窒息,體內的靈氣四竄溜走,周身的溫度瞬間抽空,一股冰冷涌上心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陰兵拽着陰鎖用力一甩,一下子就將大雄的魂魄從肉體中拖拽了出來。
剎那間,林大雄感覺胸口似有電擊般,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而後卻感覺手腳輕盈,彷彿能飛起來一樣。
低頭看去時,不見了手腳,林大雄腦子一懵,慌地回頭一看,自己的身體正躺在棺材板上,已無生息。
我……我已經死了?林大雄止不住心頭的震撼,眼下雙手卻被陰鎖牢牢地銬死,活動不住,只能跟着陰兵拖拽的方向挪動腳步。
領頭的陰兵憑空拽來一條粗大的鐵鎖鏈,將衆人的魂魄盡數拴在了上面,衆人齊頭看向自己的屍身,眼睛裏滿是驚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異世廢材風雲 幾名老師全炸開了鍋,他們剛聽到鐵鎖鏈的聲音,還沒看清眼前的東西,整個視角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難道我們已經死了?”文祥率先反應過來,就近詢問朱三道。
“我們死了?”老師們驚得目瞪口呆。
朱三瞅了眼腳下的陰風,低頭並不搭腔,其餘路鳳仙、李盛卻將目光落在了林大雄的身上。
“別急,等我問問。”林大雄也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清了清嗓子,問身旁的陰兵道:“這位陰差大人,爲什麼要拘留我們的魂魄?”
領頭的陰兵聞聲停住了腳步,回頭怒瞪着大雄問道:“陰兵借道,爲何不避?身爲陽人,又爲何要躺入棺材之中?”
“大人您有所不知,是有人給我烙上了鬼印,此舉是爲破除業障所用,另外,我們在陽間走,哪知道這樣也會犯衝?”林大雄說時,拱手行了一個標準的道家揖禮
。
陰兵頭冷哼一聲,生硬道:“我只認事,不認因。你們陽間法律殺人抵命,也不會問及其中緣由,我們陰間也有陰間的規矩!”
“你……”林大雄眉頭一橫,正想反駁,卻感覺衣服被誰扯了一把,回頭一看原來是朱三,正對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多說話。
“敢問陰差兄弟在陰府何處爲官?在下有位祖上叫朱元璋,是八司之一,兄弟可認識?”朱三擠出一絲難看的笑,上前恭敬道。
領頭的陰兵大手一揮,下令停止前進,轉身走到朱三身旁問道:“八司中的哪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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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心頭一喜,急忙道:“二判官,朱元璋!”
“朱元璋?”陰兵頭目笑了笑,看了看朱三。
朱三也陪着笑道:“呵呵,兄弟既然認識,那能不能放我們一馬,日後定當日燒三炷香,行跪拜之禮。”
“去你的朱元璋!”陰兵臉色突然一變,從手裏摸來一把鋼鞭,‘啪’地一聲抽打在朱三的身上,竟擦出一片火花!
“吾乃陰府四大陰王手下的陰兵,你說的二判掌司是地獄判官,與我們毫無半點關聯,還想拿他來壓我?”
朱三慘叫一聲,身影一晃,林大雄一個健步衝上前,扶住了他,怒視着陰兵頭道:“不認識就不認識,幹嘛打人!”
“哼!我勸你們少說廢話,免得受苦!”陰兵頭目收回鋼鞭,冷哼一聲揮手示意繼續前行。
此時朱三痛得齜牙咧嘴,被那鞭子抽打過的地方,露出一道發着血光的瘀痕,異常觸目驚心,林大雄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路鳳仙。
路鳳仙連連搖頭,陽間的傷她會治,這魂魄受了傷怎能醫治?
這陰兵的行事風格讓林大雄大爲不解,先前見過鬼差,他們能力雖強,但也不會輕易取陽人性命,而眼下這羣陰兵卻不由分說就取走了衆人的魂魄,難道說這地府裏沒有約束陰兵的陰法?
林大雄想來想去,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到了地府,找個能管事的司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或許能夠得到公判,抽身出來。
“這能成嗎?”李盛睜大了眼睛問道。
林大雄攙扶着朱三,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事情到這個份兒上,只能賭一賭了!”
一路無話,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世界逐漸轉暗,面前出現一座古代圍牆
。
擡頭仰望,城牆之上寫着四個鎦金大字“陰曹地府”,城門下站着兩個看守的鬼卒,樣貌着實駭人,雖然戴着斗笠,但林大雄還是一眼就瞧見了裏面的獸麪人身,牛頭馬面!
見有人靠近,其中一鬼卒舉槍道:“來者何人?”
陰兵頭目從懷裏掏出一沓竹簡做的公文遞了上去,說道:“吾乃鬼面陰王手下陰兵,還請放行。”
鬼卒掃了一眼公文,點了點頭,用手一揮,吩咐城樓上的衆鬼將城門打開,林大雄等人被陰兵們押着走了進去。
前方是暗無天日的黑暗,陰兵頭高喝道:“點鬼燈!”
“是!”一名陰兵從隨身包囊裏取出一枚頭蓋骨,在上面鑿開一個小洞,又拿着一小瓶黃油注了進去,跟着用火點燃,紅火黑煙,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迅速向四周蔓延。
李盛捂着鼻子,衝地上吐了口唾沫,嘀咕道:“這他孃的是屍油!”
林大雄打量一眼四周,衝衆人低語道:“一會你們都看我的眼色行事,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失敗,恐怕以我們的罪行,屬‘欺瞞之罪’,免不得要下拔舌地獄,受那拔舌之苦!”
陰兵們拽着陰鎖,牽着衆人朝城內走去。
路兩旁是一排排衙門府邸,正前方是一間露天破廟,廟的正中央是一座泥塑的法像,猙獰恐怖,下面盤着一團黑黝黝的東西,林大雄眯縫着眼睛一看,好像是一條花紋蟒蛇。
“活的!”大雄暗歎一聲,那蟒蛇突然立了起來,長着血盆大口仰天尖嘯,兩顆發着寒芒的獠牙露了出來。
陰兵頭目走上前去,對着蟒蛇拱手道:“青龍在上,我等護送公主的路上,遇到這羣陽間賊犯,帶到陰魂柩審判!”
在旁的林大雄聞聲心頭一震,公主?難道是之前碰上的那桃色壽衣的女子?
青龍蟒蛇吐着信子,蛇身又攀附在了石階上,陰兵頭目衝身後的陰兵揮手道:“帶過去!”
陰兵朗聲應是後,又拽着陰鎖往破廟後方繞去。
剛跨幾步,耳邊突然傳來陣陣悽慘的吼叫聲。
林大雄心頭一震擡頭望去,遠處出現一座巍峨高山,此山通天之高,依廟而立,站在山腳下讓人望而生嘆,那慘叫聲就是從這山裏傳出來的。
忽地想起《三清化陽》中有所記載:地府有座高山,名曰陰靈山,山頂是陰魂回陽之所,名爲“回陽頂”;山中是裁決惡鬼判刑之地,名爲“陰魂柩”;山下是十八層地獄,懲戒惡鬼所用,名爲“幽冥谷”。
想必眼前這座高山,便是陰靈山了,林大雄輕嘆一聲,隨着陰兵們走了過去。 在浴佛節安排那些京城閨秀同未婚軍官們搞相親活動,雖然是崇禎吩咐周皇後去辦的。但是一向同周皇后不怎麼對付的田妃,難得的沒有搞什麼破壞活動,還做了一些協助工作。
於是乎,原本周皇后覺得時間還有些緊張的浴佛節上香活動,在田、袁兩妃的協助下,還提前了一天,把準備工作完成了。
原本預定的仕女名額,很快就突破了30人,最後定在38人。而未婚軍官的挑選任務,則落在了茅元儀頭上。
這位上馬能擊劍,下馬能賦詩的儒將,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一個讓他頭大的問題。最終他在陸軍軍官學校挑選了22名未婚軍官,在海軍學校挑選了10名,然後在騎一師挑選了6人,包括了崇禎特別指定的騎一師師長吳懷。
為了不讓這些軍官們失去平常心,茅元儀聽從了皇帝的建議,並沒有告訴這些軍官們,這次上香活動的真實目的。只是簡單的通知他們,穿上軍常服參加一次護衛活動。
海軍雖然沒有成立,但是白色的禮服,藍色的常服卻已經制定好了。而陸軍的禮服依然保持原來的紅色,常服則換成了草綠色。
在崇禎下令設計軍禮服和軍常服之前,武官的禮服就是朝服,常服即各種罩面甲,此外便是皇帝專門賞下的賜服:麒麟、飛魚、鬥牛等。
武官的朝服樣式都差不多,主要依靠胸前的走獸補子來區分品級。品級較高的將帥服,形制如同唐代的窄袖寬袍,袍子無領、無扣、右衽,裹襟與外襟在前身重疊時大幅交叉,以勒帛和腰帶在胸前和腰部系束,戴巾或襆頭。看起來還是較為美觀的。
低級軍官的軍戎服便有所不同,為短后衣與缺胯袍。看起來同普通的錦衣侍衛差不多,同低階文官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個跟班一樣。
此次在崇禎的命令下,把軍裝分成了3類,一是重要節慶時穿著的軍禮服;二是上陣作戰和訓練時穿用的戰訓服;最後便是平日外出時穿著的軍常服。
這些軍服的樣式經過統一之後,穿著軍常服外出的武官,看起來總算讓崇禎順眼了一些。常服上面雖然沒有縫上補子,但是卻採用了不同花紋和裝飾著不同樣子的袖標,把武官的品階做了區分。
其實在崇禎看來,帶著襆頭穿著袍服的武官們,實在是像一群唱戲的,沒有後世那種軍服配大檐帽的英武加成。
不過想要讓大明百姓剃髮易俗,換上近代的西式軍服,他現在還真沒這個本事。因此只能在袍服上面加幾粒紐扣,用皮帶更換了布帶之類的小改動而已。
對於護衛一群大家閨秀出城上香,有人是挺樂意的,但也有人則甚為不滿。比如吳懷就覺得,他現在好歹也是一位正四品的明威將軍,怎麼就淪落到給一群官家小姐當侍衛去了。
因此在得到了茅元儀的通知之後,便怒氣沖沖的來找皇帝主持公道了。在武英殿的皇帝辦公房內,崇禎接見了這位從丰台大營匆匆趕回來的騎一師統帥。
耐心聽完了吳懷的抱怨之後,朱由檢想了想,還是直截了當的對他說道:「這次讓你們去護衛一群京城閨秀上香,護衛只是附帶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解決你們的終身大事。
這次挑選出來的武官都是單身未婚,年齡在25-35之間,而那些京城閨秀,則是朕拜託了皇後去挑選的,性情溫柔賢淑的女子。
朕說過,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那自然是要成個家才能去保衛。趁著現在國家還算安寧,朕覺得正是讓你們解決個人問題的最好時機。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吳懷頓時有些低下了頭去,沉默了半天才對著崇禎說道:「臣的國讎家恨尚未得報,建奴也沒有消滅,實在是無心成家。更何況,臣若是有了牽挂,又怎麼能夠在戰場上同建奴拚命搏殺呢?還請陛下准許臣推辭…」
朱由檢頓時拉下了臉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荒唐,朕需要的是一位指揮我大明軍隊消滅敵人的將軍,而不是什麼拚命三郎。
朕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們,朕需要的是一隻能夠守衛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軍隊,而不是一件殺人工具。軍隊研究的雖然是如何更有效率的殺死敵人,但是朕並不希望指揮這隻軍隊的是一群無血無淚的屠夫。
我們要消滅建奴,不僅僅是要消滅那些率獸食人的強盜。更重要的,是要消滅他們所代表的,那種漠視生命的野蠻習俗。我們同建奴之間的戰爭,是文明和野蠻的戰爭,這不僅僅是在戰場上用鐵和血進行較量,也是兩個民族在文化和精神上的競爭。
我們可以學習對方的長處,也要拋棄我們文化和習俗中已經腐朽的一部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墮落成一群野蠻人。
我們的祖先打不過老虎和獅子,所以才發明了各種武器和鎧甲。我們今天打不過建奴,那就應當改革軍制和進行武器研發,而不是把自己變成野獸。
後天的活動,你必須要參加,還要好好表現,不要墮了騎一師的威風。你在敵人的刀劍面前都沒有畏縮,難道還怕一群女人?」
在崇禎的數落下,吳懷終於舉手投降了。為了保證這位離開自己的視線后逃回丰台大營去,崇禎還特地關照了連善祥親自盯住了他。
於是前來向皇帝抱怨的吳懷,成了自投羅網的一隻雀鳥。他甚為懊惱,早知道如此,他還不如直接拉一隊騎兵出營進行行軍拉練,避開這次上香的時間便是了。
四月初八浴佛節終於到了,在3位后妃的帶領下,一行上千人的車隊便出了京城西直門,向著坐落在高粱河北岸萬壽寺浩浩蕩蕩的前去了。
在這龐大的車隊中,有38輛不是宮內款式,但是帶著幾分脂粉氣的馬車,這些馬車的身邊都有一名穿著軍服的武官守在一旁。
這些武官從前大多都是在第一線拼殺的低階軍官,他們的相貌也許不如某些江南書生俊美白皙,但身材則因為經常鍛煉而顯得有型。在新軍服襯托下,倒也甚為英武。
除了知道內情的吳懷,耷拉著身體,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其他武官大多都精神奕奕的,想要努力展現出自己最精神的一幕。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身邊馬車內坐著的女子,都是出身高貴,不是他們這些窮軍漢能攀的上的,但是體內的雄性本能,讓他們今天表現的就像是一隻雄孔雀。
而坐在馬車的女子其實已經得到了皇后的暗示,她們每人在出發前都得到了1個荷包,荷包內裝著一顆紅豆和一顆黑豆。如果她們覺得陪著自己的武官能夠看入眼,便拿出黑豆,只給紅豆。如果她們不滿意,便拿出紅豆。
吳懷耷拉著身體騎在馬上時,並不知道他身邊馬車車窗內的帘布被掀起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坐在馬車內的王雲卿正滿面羞紅的從縫隙內偷偷的觀望著他的側面,17歲的王雲卿是禮部一位主事的次女。
雖然她父親的官位並不算高,但是她家卻同首輔黃立極是親戚關係。這層關係雖然較為疏遠,朝中也沒什麼人知曉。
但是黃立極和英國公向皇后推選的幾名女子中,她卻是最為出色的一位,不管是容貌還是才藝,都同田妃不分上下。
不管是周皇后還是田、袁兩妃,都很有默契的將她當成了頭號目標。吳懷是崇禎最為看重的武將,也是此次相親活動中必須要解決個人問題的對象,因此三人便把她推了出來。
同其他女子可以有所選擇不同,出發前周皇后親自同她做了交談,明確告訴了她必須要選擇吳懷。
王雲卿並不是那種性格剛烈的女子,她的性子頗為綿軟。皇后以命令的方式向她做了交代之後,她也就認命了。
偷偷掀起車簾,看一眼自己被皇后指婚的對象,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膽的一個舉動了。吳懷左臉上的刀疤起先是嚇到了她,但是很快一副慵懶而落寞神情的吳懷,卻讓那道刀疤看起來毫無兇惡的味道。
雖然今日春光明媚,萬里無雲,前往萬壽寺的道路上人頭涌動,一派熱鬧非凡的模樣。但是一路行來,王雲卿的眼中卻只有一個落落寡歡的吳懷而已。
當京城百姓歡快的迎接浴佛節的時候,在南方的上海縣城內,卻正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隨著上海開埠,背靠蘇杭,又身在松江府的上海縣,正迅速的變成大明中部最為重要的轉運港口。
特別是經過了一年的建設,除了上海縣舊有的十六鋪碼頭之外,黃浦江以西,蘇州河以北地區,正在形成一個新的碼頭和貨棧區。
這個新碼頭由於預先做了規劃,不管是貨棧還是港口建築,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看起來比狹窄混亂的上海舊碼頭要舒服的多,安裝了不少起吊機械的新碼頭,裝卸貨物的效率更是舊碼頭的5、6倍。
因此在新年之後,從外洋進入上海的大船,都停靠在了新碼頭裝卸貨物,不願再去舊碼頭等待了。只有專門跑內河運輸的小船,才樂意停在舊碼頭,利用低廉的人力慢悠悠的裝卸貨物。 這陰靈山看起來足有萬丈之高,陰魂柩處於距地面千丈之上的位置,對陽人來說徒手攀爬基本不可能,但林大雄等人走起來卻如履平地,因爲魂魄身輕,再加上腳踏陰風之勢,像武林高手般飛檐走壁倒也容易。
陰兵們走在最前面牽引,林大雄等人只能拼命趕上,否則被手腕上的鏈條扯着的滋味不好受,
起初那幾名老師們還在抱怨前面走的急,到了後來幾乎隱隱地喜歡上這種身輕如燕的特異能力,個個面露驚奇,心潮澎湃,殊不知即將迎接他們的,可能是來自陰間判官的審判。
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林大雄等人被押到半山腰的一座衙門之內。
林大雄瞧着這衙門庭府,門口的牌匾上寫着“陰魂柩”,過道兩旁站着兩排牛頭小卒,手持五尺殺威棒,還未進門,一股子腥臭味就直往鼻子裏躥,搭眼一瞅,正堂之上鬼燈點滿了牆壁,案桌上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
這時,陰兵頭目揮手將陰兵們拒在門外,自己牽着鐵鏈子帶着大雄等人進了正堂,走到壯漢面前,拱手一拜,說道:“這羣人就是在陽間攔路的賊逆,還請判官大人裁判。”
“嗯,退下吧。”壯漢微微擺了擺手。
陰兵頭目點頭應是,退向一旁站立。
是時,壯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回打量着衆人,林大雄探頭一看,不覺心中一陣驚愕,坐着還不顯得,站起來這壯漢身高足有兩米之巨,而且由於穿的是古時的朝廷官府,衣服很寬鬆,胸前茂密的黑毛顯露了出來,十分駭人。
林大雄給李盛等人使了個眼色,衆人會意,急忙一齊跪倒在地,連聲喊冤!
“冤在何處?”壯漢身材魁梧,語氣卻是異常溫和。
林大雄會的揖禮不多,只好再行了一個道家揖禮,而後才正色道:“我們都是善良的人,從來沒幹過什麼惡事,就因爲在陽間行走時,無意間撞見了陰兵借道,之後就被這位陰兵兄弟抓了過來,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天理何在?”
林大雄嘴上說的不卑不亢,心裏卻直打鼓,聽那陰兵稱呼這個人爲‘判官’,單是名頭就不小,想來一定是個難纏的角色
。
“怎麼回事?”判官瞪了陰兵頭目一眼。
有戲!林大雄心頭一喜,興奮道:“還請判官大人明鑑!”
陰兵頭目倒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走過去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這裏面還有別的事情。”
“嗯?”判官聞言眉頭一皺,端詳了一陣衆人,隨後又舒展開來。
大雄以爲陰兵頭目又會拿自己裝死說事,誰知道他並未往下說。判官突然走到李盛面前說道:“掌心有繭,是握刀柄的手,殺了幾個人了?”
聽到這話後,李盛心頭一振,低着頭開始打哆嗦,判官又走到文祥的面前,平靜的說道:“爲科學做過貢獻,不過陽壽已盡。”
“小姑娘年紀輕輕,面露殺機,你也殺過人!”判官看了一眼路鳳仙,斷言道。
“還有你!”判官神情一暗,探手一指,指向落在了朱三的身上,說道:“雖然你心中向善,但是以占卜之術妄泄天機甚多,壽命當減。”
言罷,判官背過身去,沉聲道:“企圖以‘假死’掩陰鬼耳目,是爲不軌,當受拔舌之刑。此外,本次公主返陽遊玩,你們半路擋道是爲不尊,理當加受刑期。”
一番話說完,衆人都全傻了眼,此時林大雄心裏已經翻江倒海,要不是爲了自己,其他人也不會被拉下水。
判官走回桌案,提筆唰唰寫下一頁公文,凌然道:“來人吶!”
“在!”正堂外的一名牛頭鬼卒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