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習慣了戰地醫療的節奏,回到正常手術室的時候,自己的節奏就會失調,到了那時條條框框的規定反正限制了他實力的發展,會強行的扭曲手術的感覺,許曜將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戰地醫生,永遠無法再無法回到手術室。」
- 2020 年 11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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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這招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之中,所以當他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伊休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況且,從他的性格來看就知道他非常的在意患者。每一場手術都全力以赴,保持著百分百的手術成功率。」
尤金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但是在戰地里,人命非常的脆弱,讓他經歷一下眼睜睜的看著患者死在自己面前,會不會比殺了他更難受呢?」
說道這裡時,伊休斯忍不住的拍起了手。
「妙啊,妙啊。但是你所說的全都處於一種假設,他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許曜遠比你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伊休斯雖然嘴角帶笑,但眉間還帶著顧慮。
尤金卻點了點頭,十分愜意的說道:「林青竹的存在,就是為了擊敗他而生。許曜自恃天才,一直以醫術舉世無雙聞名,若是此刻出現一位比他更厲害的年輕人,他的心態難道沒有其他的波動嗎?」
伊休斯的眉間稍稍舒展,眼中的憂慮也少了兩分。
「再說了就算真的對付不了他,維護和平部隊的對手是恐怖組織,想要完全解決至少需要一年時間。把他留在那邊一年,足夠我們做很多的事情了。」
提及此處,伊休斯的愁顏才完全舒展開來:「尤金會長果然厲害,中了這毒計,無論許曜結果會如何,這次他再也無法妨礙我們的計劃了!」
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 手續很快就申請下來,許曜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對於他來說只要是能夠救人的職業,他都可以接受。
在戰場之上,有這兩種特殊的人員,一個是戰地醫生,另一種就是戰地記者。
一為戰場上的天使,二為戰場上的眼睛。
比起硝煙瀰漫的戰場,他們的存在多了一絲人性。
「為什麼要到那種地方?」周博懷有些不解的問。
他還以為許曜會與尤金在美眾國展開對決,甚至為他組建了保鏢團,沒想到許曜卻打算去戰亂之地。
戰地醫療團是一個眾生平等的地方,絕對不會出現保鏢這種存在,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距離死亡非常接近的職業。
如果許曜真的打算去,那麼他將會處於一種無人保護的狀態,同時他也無法插手國內外的任何事情。
「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別我一不在醫療協會就出事。」
許曜倒是十分放心,吳銘的辦事能力並不差,只是他比起管理更喜歡研究學習,估摸著等到忙起來的時候他就會另外選出助手幫自己打理。
自己不可能會一直留在這裡,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體驗,如果醫療學會脆弱到必須由自己坐鎮,那就真的算是被自己寵壞了。
「也就是說你這次離開,一方面也是想要考驗醫療協會在沒有你的情況下,如何渡過危機嗎?」
周博懷似乎有些理解了許曜的想法。
「差不多吧,他們千辛萬苦把我掉離開華夏,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想要對醫療協會下手。我不可能時時刻刻提防著敵人,有的時候讓自己人吃點虧也沒什麼不好的。」
許曜當然已經想到這一步,他自己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打算。
如今尤金澄清了關於自己的謠言,自己在民間的信譽應該也會有所回升,而且這一波事情反倒增加了自己的知名度。
知名度雖然是一種看不見的利益,但克特琳娜卻能夠很好的把握其中,有克特琳娜在美眾國發展,相信過不了多久許氏集團的連鎖中醫藥店,又會重新出現在各大城市之中。
「真的不需要我派人暗中保護你嗎?」周博懷對於許曜要去到戰地的事情還是不相信。
「放心吧,那種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怎麼說我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也算得上是對自己心境的歷練。至於保鏢的話,我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許曜拿著行李自信的對他揮手道別,走路的樣子倒是非常的洒脫。
「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周博懷愣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笑:「難怪讓我把那個傢伙從京城帶過來。」
許曜來到了機場附近,一位身著西裝打扮得非常體面的工作人員,推著一隻大鐵籠走了下來。
打開上邊那一層紗布后,天狼一臉興奮的探出了狗頭。
「小黑,最近過得怎麼樣了?看你的樣子估計又胖了不少,平時沒有給張家惹麻煩吧?」
許曜蹲下身子揉了揉它油光程亮的毛髮,天狼興奮的搖著自己的尾巴,湊上前去蹭了蹭許曜的手掌,伸舌舔了舔。
許曜所說的保鏢自然就是天狼,沒有哪家的保鏢會比它更加靠譜,能打能使喚,乖巧懂事又能擼。
自己與菲米安一戰後,就趕回了江陵,而小黑則是被送回到了張家之中。張芸本身就是在張家進行修鍊,如今許曜將小黑送過來自然非常開心,天天大魚大肉好生供養,使得天狼大半個月不見又胖了不少。
「許曜先生,接送用的飛機已經到了,請您現在跟我們一起上去吧。」
過了一會才來接待的人員就找到了許曜,並且抬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我明白了,走吧。」
許曜牽著小黑脖子上的栓狗繩,朝著機場內的直升飛機專用停機場上走去。
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他們就來了海外,此刻他們已經到達了東方中部的地區,還沒落地就聽到一陣陣的炮火聲響起。
「看起來打得非常激烈,在這裡應該非常的危險吧。」
許曜看著下方那不斷升起的炮火,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駕駛員也是嘆了一口氣:「把你送到這個地方我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還是我們祖國好。」
「是啊,辛苦你了。」聽到駕駛員那麼一說,許曜還有些不自在。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落腳點,直升機落下,駕駛員連忙將門打開並且從直升機上拖下來了一團團物資。
此刻就有一位臉上沾有血跡的白護士,急匆匆的來到了飛機面前問道:「我們這邊的藥物快用完了,這是剛剛醫生們羅列出來的清單,得找個機會將這些醫療用品送過來。」
請你死心吧 駕駛員拿著清單,急匆匆的上了飛機:「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儘快回來。」
許曜看他們似乎很忙的樣子,就只能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來到了地上,隨後目送著直升飛機飛到了天空之中。
那位護士看著許曜良久,隨後一臉興奮的指著他:「你……」
許曜以為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淡然一笑對她說道:「不需要太過驚訝,往後我們就算是同事了,如果需要簽名或者合影的話,隨時奉陪。」
說著許曜甚至已經擺好了拍照耍帥的姿勢,就等著這位護士湊過來與他進行合影。
那護士見狀立刻沖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小黑,同時一邊伸手揉著狗頭,一邊驚訝的說著:「好大隻的狗狗,看起來真的特別的帥氣。」
小黑一被美女誇獎就忍不住的搖起了尾巴,許曜在一旁默默的恢復了正常的動作,原來她在意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狗。
那護士將狗摟入懷裡,抬頭看向了許曜:「叫什麼名字啊?」
呆萌小妻馴夫手冊 許曜沒想太多,直接就對她行李說道:「實不相瞞,我就是醫療協會的許曜會長。」
「不是,我是問你的狗叫什麼。」那護士嫌棄的看了許曜一眼,然後專心的揉弄著天狼的毛髮。
這他媽的真是人不如狗,許曜心中暗自罵了一聲,表面上還是呵呵一笑:「它叫天狼,是我從家裡帶來的狗。」
「是這樣啊,許曜……醫療協會許曜……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哪位鬼手神醫許曜!」
那護士此刻才反應過來,站在她面前的是足以被稱之為傳奇的人物! 我當時並不知道,有人專門養蟲,用來殺人。湘西那邊的蠱蟲和中原地區的蟲師都是其中的好手。這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與此同時,我的臉變得浮腫起來,十根手指也漸漸地腫得跟香蕉一樣。
全身被掏空了一樣,我唯一想的就是死。
十分鐘如同幾年那樣漫長,小弟弟的痛讓我幾乎喪失理智伏案認罪。
審訊室的門遽然開了。白懸掐着點進門的,把門給反鎖看着地面黑血和蟲子,也捂着鼻子,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懼。
“招了吧。招了就免受鑽心之苦。”
我無力靠在牆邊,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示意白懸靠過來。
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道。
招——你——媽!
白懸蒲扇一般的巴掌重重打在我的臉上,罵道:“我幹你……媽……”
我認準時機,張開大口,噗地一聲,將嘴裏面含着的黑血吐在白懸身上。
白懸躲閃不過,上身一下子沾滿了黑血:“什麼逼東西?”白懸瞳孔放大,因爲他看到,黑血剎那間涌出大大小小的數不清的蟲子。
白懸頓時就嚇哭了,邊走邊尿褲子。
他活了大半輩子,怕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蟲子。
我嘴巴和臉都腫了,只能從眼睛縫隙裏面看着白懸的影子。我哈哈大笑,笑聲猙獰,如同地獄裏面的惡魔一樣,咬牙切齒地恨不能咬死他。
白懸摸爬滾打,想用審訊桌上的礦泉水瓶沖掉身上的黑血,急忙用脫掉的上衣擦掉血裏面爬出來的蟲子。
密密麻麻的蟲子越來越多,在白懸的身子亂爬。有兩隻已經繞到了白懸的菊花部位,腦袋一縮就鑽了進去,白懸“啊……”地叫了一聲,聲音包含一股暢快之意。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完完全全改變了我。
凌霄大聖 讓我知道在人類社會之下,還存在着另外的一個神祕世界。神祕世界裏面,除了水猴子一樣的鬼怪,還有被惡毒之人飼養的蟲子。
而這些蟲子,殺人不眨眼。
白懸喉嚨裏面滿是恐怖、絕望的聲音,終於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將水瓶子打開,直接把水澆在身上。
密密麻麻的蟲子見水瘋長,很快就蓋住了白懸滿是白花花贅肉的身軀,密密麻麻地翻滾,如同一塊腐肉上面爬滿肉蛆。
如果不是沒什麼東西可吐,我一定會把整個胃都吐出來。
很快,白懸只剩下一雙眼珠子沒爬滿蟲子。從他露出的黑眼珠,我看出了他對生的渴望。
任何人,在死亡來臨的時候,反應都是一樣的。蠻狠的白懸也不例外。
而我,也是垂死之命,只有同情地看着他,無能爲力。奇怪的是,我並不怨恨他對我的毒打,反而作爲人類感到命運的無力。而命運都是,我和白懸都會被一羣蟲子咬死。
白懸的下場告訴我,和魔鬼做交易往往屍骨無存,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就是魔鬼。
身上爬滿蟲子的白懸還在不斷掙扎,叫喊聲漸漸變成嘶啞繼而沒有了動靜。
空氣裏只剩下蟲子撕咬沙沙的聲音,如同春蠶吃桑葉。
地上的食腦蟲一彈而起,正好落在白懸的天靈蓋上。
我知道,食腦蟲是蟲師豢養最爲厲害的毒蟲妖蟲之一。被食腦蟲所咬輕則癡呆,重則血肉模糊屍骨不存。
我閉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不知過了多久,白懸的身軀如同山一樣垮掉,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密。
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過一切已經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寒窗苦讀之類沒有回報父母之類的遺憾也不會有。
我感覺靈魂浮在半空一樣,臃腫的成爲了蟲子們的食物。
審訊室的大門外面響起猛烈撞擊聲,兩個值班的警察叫喊道:“白哥……”
“裏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哥……”
門最終還是撞開。
聽到一個警察喊道:“白懸不是在裏面的嗎?怎麼就不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死,還是活,暫時失去了知覺。
醒來已是兩天之後。我擡頭順着病房門窗望去,兩個便衣警察守在門外。
而母親坐在我面前,眼睛紅腫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媽。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要死了?你給我找一塊鏡子。我的樣子是不是樣子特別醜。”我後怕地問道。
母親找出一塊鏡子。
鏡子裏面的我基本上還是一個人的模樣,還能看得出是我媽的兒子,只是顴骨深深陷下去消瘦不少。
明明要被蟲子咬死的,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又試着深呼吸,肺部一切正常,之前得肺癆的後遺症似乎全部好了,心跳也十分正常,似乎過去發生的是一場舊夢。
母親勉強地笑道:“給你熬了粥,你吃一點吧。”
從母親紅腫的眼睛看出,事情遠遠沒有朝好的一方面發展。
母親給我盛稀飯的時候,忽然抱怨道:“龍遊水他個……老東西。還真的把衣鉢傳給你了!”母親這樣直呼外公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以這種口吻。
我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心中怨恨責怪外公,這或許是最好的解釋。我苦笑勸媽不要埋怨,你不總是說各人有各人的命,這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白色瓷碗裏面的肉粥溫度剛剛好,上面還漂着兩片調味的薑片和幾點綠色的蔥花。
聞着粥的味道,我張開嘴巴接過母親喂上的一口,忽然嘴裏面咬住一片肉絲。一股噁心感侵襲而來,將嘴裏的稀飯全部吐出來,原本肚子裏面什麼都沒有,只能連着乾嘔了數次。
眼睜睜地看着白懸死在我的眼前,慘不忍睹,對於常人而言,很容易留下心理創傷的,我也是個常人,也不例外,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裏,我都抗拒肉食。
母親連忙把我面前的被單換了,說那吃點水果吧。
我雖然不想問,還是忍不住問道:“審問我的白警官最後怎麼樣了,還活着嗎?”
母親聽了這個,恨恨地說道:“白懸,消失得無影無蹤。派出所裏面沒有見到他的人。家裏也沒有。一個大活人就那麼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就算死了,跟你也沒有關係。你是我兒子,我相信你不會殺人。”
我沉默不語。驟然想起,《集成》裏面講蟲師放出來的毒蟲若無人命在手,對於蟲師本身會有傷害。 「不錯,是我。」許曜沉穩的說道。
「哇!之前就聽說過你的存在,沒想到居然那麼年輕!嘿嘿,晚上我請你吃飯,現在我們那邊還忙著,我先帶你去見見羅醫生。」
那護士說著便許曜一同前往了軍營深處,在那裡他看到了紅十字的標誌,前方都是一座座白色的醫療蓬,在那裡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傷員。
他們大部分都是身上帶著血跡,有的人傷情比較嚴重,整條手臂和大腿都消失了,有的病情算是比較輕,只不過是身上多了幾道彈痕。
有的躺在地上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神色十分的冷漠,他的雙腿已經不知所蹤,彷彿人生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有一位獨眼老士兵用毛巾擦著自己手中的槍,他那粗糙的手如同撫摸著精美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的在槍身上撫過,獨有的眼睛如同看著老戰友一般,深情的望著手中的槍杆子。
「沒想到在現代化的戰場之上,居然還能夠出現這麼多的傷員……戰爭不是已經做到了採用無人武器上場嗎?」
許曜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傷員,恨不得立刻為他們進行檢查,但這個地方有這個地方的規矩,在沒有明白這裡的規矩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有許多的武器不能帶到這裡,說到底這支隊伍是加入了國際反恐組織的維護和平隊伍,並不能算是真正的主力軍隊。他們有著諸多的限制,也因此造成了無數的犧牲……我們的國家是切實的在為世界和平做出著貢獻。」
那位護士彷彿有所觸動,大概的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了許曜,兩人聊著聊著就來到了急救營前。
在這裡許多醫生正在奮力的搶救著一個個送進來的病人,不斷有人被抬進來,而他們正在不斷的對重病患者進行搶救。
「腿!快將傷者的腿給我!不是這條,是那一條!趕快進行止血,並且進行縫合。」
那醫生緊急的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處理,病人甚至還沒有麻醉就直接進行手術,先是將大腿用夾板固定,隨後直接用手術植入人工鐵板將腿部骨頭固定,隨後開始進行全方面的拼接。
那位叫做羅超的醫生是整個醫療團的帶隊醫生,他只需要拿起傷者的血液放入嘴裡一嘗,就知道他屬於什麼血型,隨後就讓護士趕快準備。
「這就是戰地醫生嗎?」
沒有手術前的消毒,沒有帶上專業的手套,只不過是將一個又一個傷者從死神的手裡奪回,無論能夠搶到什麼部位,只要將他們的命留下來就好。
因為在這個殘酷的人間地獄之中,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也來幫忙。」
許曜看了一眼還在源源不斷抬進來的傷者,立刻半跪了下來,拿出了自己身後的行李箱,隨後開始為送進來的病人搶救。
「讓我看看他的情況。」
許曜大眼睛直接通過了他的身體,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心臟肺部出現了三顆子彈,同時他的大腿處也有一顆子彈,血液已經流在了地上,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五百毫升A型血,順便給我撿塊石頭過來。」
許曜一聲令下,那護士本來想要上去幫忙,誰知小黑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直接沖了出去,從血庫那裡調來了一包血,隨後又跑了出去調來了一顆石頭。
許曜從身上立刻掏出了四十五根銀針,直接插入了傷者的體內。
「你在做什麼?這個時候應該先進行緊急的傷口縫合吧?」護士看到這一幕,嚇得叫了起來。
另一位醫生也看了過來,看到傷者的傷口不斷的飈血,怒斥道:「我們這裡並不需要中醫!這種情況不是你們所能插手的領域,再這樣下去病人的血就要流光了!」